望着落地后神情有些茫然的女孩,张初九语带讽刺的说道:“这位学生,我很欣赏你已经上了大学却还保持着‘天真无邪’的心态。
但作为老师,我却不得不告诉你两个很残酷的事实,一是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比如你认为一个人有天才头脑的人不可能兼具超人的战斗意识,但事实上同时具备文、武两种卓越天赋的人非常之多,我就是其中一个。
二是虽然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但实际上书上的很多知识都是无数前人总结研究出来的真理,一定要相信。
比如超凡生命在低阶时,可能通过战斗技巧和意识实现越级挑战,但随着进化等级的攀升,这种可能性很快就会归结为零,所以1级超凡者无论有多高的战斗素质,都绝不可能战胜4级超凡生命,更何况你的战斗天赋非常、非常的平淡无奇。”
听到这番话,女孩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怒目而视的回望着张初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敬。
张初九见状,笑了笑道:“我看你对我的话并不认同啊,那就使出你最强实力攻过来吧,让事实来告诉我们谁的看法正确。”
女孩闻言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双足在地上一顿飞身跃起,却没有直接攻向张初九,而是绕向他视野的死角。
张初九这时却只面无表情猛地呼吸一口。
登时一股银白色的气息从他口中喷出,化为无数无形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半空之中还未落地的女孩身边刮过,将其满头秀发连同身上穿的外衣绞的粉碎,只剩下一套薄薄的运动内衣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
不仅如此,那细碎至极的无形之刃还刺进了女孩周身要穴之中,隔绝了她体能生物能的运转通道,破坏了其身体机能的神经平衡,令女孩落地时直接重重摔在了雪窝中。
那银白气息乃是张初九肺部所化的‘金藏’中蕴含的锐金之气。
自从张初九的‘金神可立神’通达到登堂级别巅峰境界后,便对自身超凡力量的掌控又上了个台阶,本来只是喷出一口无坚不摧的锐金之气的招数,变得灵活多变、聚散自如起来。
而如此高强的手段被他用来教训一个丝毫没有真正搏杀作战经验,又只掌握1级超凡力量的学生自然一举立威。
周围围观的其它道院学生包括那些被黒伢制住的女孩同伴们其实早在两人交手前,就都猜到女孩必败无疑,可是却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脆弱的像是个纸人一般,被张初九吹了口气便给制服了,无不大惊失色。
而事实上就连远处天师道院胶澳分院办公楼顶层,透过窗户俯瞰校园的青玄望见这一幕都露出讶然之色,轻声道:“好一招化虚为实,运气为刃,这力量、锐性倒还罢了,关键是对能量的掌握力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啧啧啧,这张初九还真是几十年难得一出的奇才。
脑子好不说,对超凡力量的体悟也有着绝顶的天赋,可惜先被‘混元洞’给网罗进了门中。
哎,说起来当初还是我先认识的他,后来无意中听他说被玄散子宋舍主动招募进了‘混元洞’还觉得诧异,却没想到其竟然有这样的潜质和价值。
看来单以眼光看,我终究是不如宋舍啊。”,说到最后已变成了一声叹息。
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道人闻言感慨的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青玄不要多想了。
天师道说是宗派其实就是咱们七夷山张家执掌的世家,你就算能引得英才入门,又能有什么作为,凭的耽误人才,招人冤魂罢了。”
青玄听了这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怒意,“这都是什么时代了,就连那些私企老板都懂得不能家族化管理,需要赵贤引才重金礼聘职业经理人替自己打理企业了,可思玄道主连同各个堂主还是任人唯亲。
这样下去,我看天师道不用多久就得…”
“噤声,”听到青玄被自己引得直舒胸襟,花白头发道人急声打断道:“道主乃是何等样人,岂是你我能质疑的。”
青玄闻言一下记起当代天师张思玄神通广大的能耐和狠辣手段。
之后他又想到传说中,一部分底蕴极为深厚的超凡者,突破10级天堑蜕变为神话生物后,可以获得一种神秘莫测的能力,当其特别在意之人提到他的名字时,便能有所感应并自然而然的知晓后面一句话的内容,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干巴巴的解释道:“景良叔。
我本身就是张家之人,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家族的兴旺通达,可没有丝毫的外心。”,说话时特意用上了家族里的称呼。
张景良闻言点点头配合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你用心是好的。
但身为晚辈,有些话说出口就是不敬,道主和诸位堂主虽然雅量大度不会计较,但咱们还是得小心免得被旁人听去了,心存异念不是。
毕竟咱们张家虽然执掌天师道千年之久,权柄稳固,可在的蓝星乃是百万年难得一遇的大变、大争之世,什么么蛾子的怪事都可能发生。
你作为宗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还是得谨言慎行才是,免得说什么有歧义的怪话时被人听去加以利用。”
“师叔教训的是。”青玄闻言恭恭敬敬的稽首答道,之后适时的改变了话题,把焦点重新转到了张初九的身上,“不过这张初九的确出色,现在甚至已经引起了国家的注意。
教育部认命的道院胶澳分院院长刘凯旋不仅主动找他见了一面,还在年度预算里直接批了1亿蓝币的科研资金给张初九主持的那个光杆司令实验室,也算是下了重本了。
我怕咱们栽下的桃树结了果,最终却让旁人给摘了桃子去。”
张景良听到这话沉吟了一会神情古怪的说道:“这张初九的确是难得一见的英才,不能为我张家所用确是遗憾,我倒是想出来个牢牢拴住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