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崔莹羞答答的模样,王玉川就心痒痒。
这才不到十点他就急的一脸猴样。
宋老早就注意到了王玉川今天有点不对头。
他素来喜欢打听八卦,忍不住凑上前去打听原委。
王玉川才不跟这爱嚼舌头根子的老头子说实话,眼眉一挑:“这我能跟你说?你就猜去吧。”
宋老上下打量了王玉川两眼:“瞧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儿,谈对象了?”
王玉川一下子就被人戳破了心思,惊得坐直了身子:“很明显吗?”
他边说边摸了摸脸,一摸他才知道自己的脸烫的就跟烧红的烙铁似的。
“要不发财要不谈对象,能让你们年轻人高兴成这样的事儿就这两样。”宋老兴趣缺缺:“没劲儿就。”
“就你有劲儿?”王玉川白了他一眼:“门口那块小黑板是你挂的吧?咱徐记什么时候开了这项业务?”
“一瞧你就是个外行,县城里大凡是开药房的谁不弄这项业务?要不赚谁的钱?”宋老抖开手中的报纸,举起报纸把脸一挡。
王玉川刚想说话,一个面容凶煞的平头汉子推门而入。
这爷们,看着就不像好人呐。
王玉川敛起嘴边的笑容,手上拿着抹布擦着柜台,暗地里却提起警惕蓄势待发。
“你们这儿真能治那啥?”那平头汉子问道。
“能治。”宋老放下报纸,抬手指了指王玉川:“你找他看,他能治。”
那平头汉子显然是把宋老这话当真了,两眼牢牢锁定在王玉川身上。
这哥们的眼神那叫一个凶狠。
王玉川也不是泥捏的,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两个人对峙一两秒,在气势上不相伯仲。
那平头汉子好像很满意,微微点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就他了,下来吧。”平头汉子话音刚落,四五个小青年齐刷刷从徐记店门口停着的那辆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个跟杆标枪似往徐记门口一杵。
过了会儿,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胖子背着手,走进店里。
王玉川抬眼一瞧,顿时乐了。
那胖子抬眼一瞧,顿时傻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脸上肥肉颤了三颤。
“好久不见啊。”王玉川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黄人海。”
黄人海想都没想,掉头就要跑。
“给我站住!”王玉川在黄人海厉声呵斥道。
黄人海双脚一顿,心也跟着咯噔一跳。
出门是没看黄历吗?怎么上来就遇到这煞星。
懊恼归懊恼,黄人海还是转过身来,在脸上硬挤出个讨好的笑容。
“哥,真是巧了,在这儿遇上你了。”黄人海硬着头皮走到王玉川面前,恭恭敬敬给王玉川递上根烟。
“烟我就不抽了,你不是来治身体的吗?”王玉川挽起袖子,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搭搭脉。”
“大哥,别客气,真不用,给兄弟留个面子。”黄人海赶忙摆手,他哪儿敢叫王玉川给他瞧病,边推辞边后退。
王玉川把眼一瞪,黄人海怂了,只得乖乖坐下把手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王玉川闭上眼睛,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轻取不应,重按始得。
黄人海的脉搏跳动微弱无力,似有似无。
这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里,他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王玉川瞧了瞧黄人海,黄人海有点慌张。
“大哥,你看我还有救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能救,当然能救,跟我来吧。”说完王玉川领着黄人海去了针灸室。二十分钟后,黄人海提溜着一包王玉川给他拿的中草药,摇摇晃晃的走出徐记。
黄人海在小弟的搀扶下钻进车里,他一屁股瘫坐在后排车座上。
“大哥,这大夫好使吗?”
“你管他好不好使。”黄人海气不打不处来,一巴掌拍在那小子的后脑勺上。
他气急败坏的继续说道:“老子能在他手上保住一条命就很不错了,你还指望……”
黄人海话音未落,他丹田处突然窜起一团热气。
那团热气四处翻腾,撑得他小腹一阵胀痛。
惊喜,天大的惊喜。
“神了!神了!”黄人海激动地在车里大喊大叫,他的那帮小弟赶忙向他报喜。
当了这么多年的活太监,黄人海都憋屈死了。
“走,去小山海。”黄人海的目光炽盛如火。
另一边,王玉川拿起黄人海的名片,满不在乎的塞进他手边那个名片盒里。
宋老好奇的将那张名片取出来,戴上老花镜,细细看了会儿,接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张名片你可千万别丢了,日后,说不定你就能用上”
“他在县城里混的很开?”王玉川随口问道。
“何止啊。”宋老咂咂嘴:“他家是做建筑行业起家的,能在建筑行业里分一杯羹,几个底子是干净的?我认识他爷爷,早年闯过关东,一人一刀杀了七十个多个土匪。当时俺们都叫他黄阎王。他爹我也听说过,进过局子,出来就做起了包工头。那时候为了争工地争活干,你都不知道闹出多少条人命。现在他爹好不容易把自己洗白,他又开始了。可能他们一家就是吃这碗饭的。”
听他这么一说,王玉川倒是对黄人海多了几分兴趣。他将那张名片拿起来,将黄人海的手机号读了两三遍就记在了脑子里。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用不上,岂料,没过多久他就主动给黄人海打了通电话。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与此同时,苦瓜村山后杨树林,小河边
“青眼哥,再给我次机会。”一个胡子拉碴、身形消瘦的青年跪在水里,一左一右两个汉子按住他的双手。
一个左眼有块青色胎记的秃子站在他的面前,那秃子的手里,赫然提着把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