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徐静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会努力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我……”
她绕到王玉川前面,双膝一软,跪在了王玉川面前。
她泪眼朦胧的在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王玉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徐静试探的抬起手,摸向王玉川的腰带。
王玉川只觉得小腹间有股邪火冉冉升起,他一把攥住徐静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
欢喜的心情几乎要从她心口跳出来,她微微启开嘴唇,呼吸喷在王玉川脸上,火热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
王玉川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徐静忍不住笑了,幸福感几乎要从她的笑容满溢出来。
········
一夜无话,晨曦初上,王玉川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徐静睡眼惺忪的爬起来,从背后抱住王玉川宽阔的后背,犹如小鸟啄食般轻轻亲吻他的后背。
“你想不想成为我的人?”王玉川突然问。
“可以吗?”徐静一下子清醒过来,王玉川伸手将她拉到身前,让她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徐静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突然,王玉川割破自己的掌心,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他把手按在徐静嘴上,徐静刚要挣扎,王玉川强硬的说道:“喝了它。”
徐静不解他这是何意,不过还是顺从的吮吸着王玉川的血液。
刚开始满嘴的腥味确实令她感到极为不适,不过渐渐地,她莫名其妙的就迷恋上这种味道。
她突然死死抓住王玉川的手,贪婪的吞咽王玉川的血液。
也就是在这时,王玉川脑海中凭空涌进无数残缺的记忆片段。
他怔怔看着徐静年少时孤独的蜷缩在房间一角,紧接着,他又看到身穿校服的徐静被几个高年级的小太妹殴打的画面.
最后画面一转,一个脸上戴着素白面积的中年男子兀得闯进他的视野。
画面到此终结,王玉川触电般抬起手。
徐静大口喘息着,脸上流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神情。
她直勾勾盯着王玉川,目光炽烈如火。
王玉川沉浸在这个新发现中,猛地坐起来,趁着脑子里的记忆还没消散,他马上找来纸笔,将那张面具画下来。
那是一张十分简单的人脸面具,没有眉毛,嘴巴上只画了一笔弧线,却传神的勾画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王玉川翻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慕容越,命他查查有关这张面具的信息。
很快,慕容越对这张面具硬很熟悉了。
唯一佩戴这张面具的便是能臣,铁匠公会亚太地区的执行总裁,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实长相。
很是神秘,以龙堡无孔不入的情报探查能力,数据库中有关他的情报,却也只有一张全身照而已。
慕容越将那张照片发给王玉川,王玉川迫不及待的将那张照片拿给徐静看。
徐静脸色徒然一变,呼吸加快,脸色苍白,眼睛瞪得溜圆,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这令王玉川足以断定,那个藏身在幕后的男人就是他,能臣!
铁匠公会亚太地区执行总裁、沈河集团,林镇河·······
王玉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王玉川犹豫片刻,给慕容越发去一条信息。
—好好查一查沈河集团的底儿,特别是林镇河发迹前的资金来源都有什么背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王先生。
龙堡一早就在暗地里调查沈河集团,只是一直没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慕容越把手机倒扣在办公桌上,脸上露出陷入沉思中的神情。看来,是时候加大对沈河集团的调查力度了。
一纸红头文件下达给相关部门负责人,在随后沈河集团召开的招聘会上。
大量龙堡谍报人员来到了沈河集团的面试官面前,以应聘者的身份款款而谈。
与此同时,消失已久的林守业拖着行李箱,走出京城国际机场,一辆黑色大众将他接走。
车里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林守业上车时,他正拿着一块白毛巾,细心擦拭一把尼泊尔军刀。
“好久不见。”林守业坐在他身旁,递给他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那个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随手将手中那把尼泊尔军刀放在一边。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你跑去哪儿了?”那青年男子笑了笑,拆开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全都抽了出来,简单翻了两下。
“去了一趟奥尔良。”林守业扭头望向窗外,很是敷衍的说道:“做了个小手术。”
“恢复的怎么样?”那个青年男子接着问道。
“还可以。”
“这次你要杀的人挺多啊,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那个青年男子手里拿着的全都是人事部档案,下到工厂普工,上到高管,几乎涵盖了沈河集团各个部门,各个岗位。
林守业耸耸肩膀,表情有些无奈:“这事儿你得去问那位先生,这份名单是那位先生在我临行前派人交给我的,我还没看,名单上都有谁?”
“赵庆贺、鲁智源、曹德发、葛天耀、温佳慧·······”
林守业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那位先生命他除掉的人当中不乏他的得力干将。
没了他们的支持,他在沈河集团内部的话语权必然会大打折扣。
那位先生到底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不希望他在沈河集团内部独大,打算扶植别的势力?
林守业习惯性的咬着下嘴唇,这一刻,他想到了他的“好弟弟”林霄。
林霄还活着······
他深深皱起眉头,联系到现在那位先生大刀阔斧的剪除他在势力,林守业不由得怀疑那位先生是想扶持林霄上位。
必须做点什么了。
林守业沉思许久,忽然问道:“我爸最近还好吗?”
“董事长身体恢复的挺好的,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司机赶忙回答。
“去医院。”林守业随即说道。
“我就不跟着你了,改日再见。”
那青年男子将档案装进文件袋,夹在腋下推门下车,下车后,他便竖起衣领,埋头朝着后边那辆轿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