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桑智满的眼珠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段雅,也不顾周围还有人顿时拔高声音:“段雅,这是结婚,可不能够儿戏啊!你怎么……”
“我不是随意,我是认真想过的。”段雅摇摇头,对于过去她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现在说起来也没有多少痛苦,“我现在是真的很满足也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你不用担心我。”
“你……”桑智满还是握紧拳头,问:“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想好了?”
“嗯,我是真的想好了,觉得这样挺好的。”段雅便是笑起来,歪着头跟他说:“这些事情你们知道就好了,至于要是有人问起我的消息,你也别管那么多,不要透露,我现在只想要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其余什么都不想了。"
桑智满闷闷喝了几口酒,送段雅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的地方,段雅跟他说:“已经到了,你快回去吧。”
“段雅。”
桑智满叫住她。
等她回头的时候弯下腰便用力的抱紧了她,段雅的身子一绷紧,男人沉沉的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她只听到桑智满满嘴胡话似的说:“段雅,我喜欢你,你这辈子是我最忘不掉的女人,你听好了,以后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对于桑智满她从来都是当朋友。
桑智满很多时候都帮她不少忙,这些,段雅明白,也在有意的跟他保持距离,但是桑智满今天怎么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桑智满……”
就是这时候段雅听到了旁边传来的碰撞声,回头看到隔壁的邻居出来倒水,正好就碰到了。
见到他们两个人,那女人倒是哼了声,骂骂咧咧的转身回去了,段雅则是忙推开了他说:“你赶紧回去吧。”
乔阳秋这时候才将门缓缓地拉开,看清楚了门口的人之后叫:“小雅,回来了?”
再看看站在那里的乔阳秋,便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段雅笑着点点头走过去了,桑智满瞧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乔阳秋身材高大,有些壮实,在灯光下看不清楚脸,但是桑智满怎么都觉得段雅跟着这个人是亏了,不值得。
但是段雅好像是很幸福似的窝在男人的怀中,桑智满又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疼,难受,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转身便离开了。
段雅跟乔阳秋回去的时候就像是平时一样跟他聊天,进去的时候乔阳秋给她端了一杯水,问:"刚刚那个就是桑智满是吗?凌春说那时候你跟人借了一笔钱,现在也在还?"
“嗯,是,那时候家里的亲戚我也借过了,但是……”摇摇头。
乔阳秋明白。
段雅好多年没有在家住了,只是段父在,段父那德行周围的人都知道,谁愿意借钱给他们?
只能够出去找人借钱了。
他起身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些钱,乔阳秋拍在她面前,段雅看着那厚厚的钱再看乔阳秋问:“你这是……”
“这是我全部的钱,你拿去还给他,要是不够等到我发了工资之后再补上。”乔阳秋说。
段雅摇摇头,慌忙说:“不要,这是你的钱,我怎么能够要?”
“你拿着,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这些钱你拿去。”乔阳秋很笃定,“养家是男人的责任,不是你的责任。”
段雅不愿意接,乔阳秋把钱放在她手里,不许她还回来,还用很严肃的脸对着她,段雅也只能接受。
乔阳秋的钱加上她之前的那些钱凑在一起也足够还给桑智满了,找了时间去把钱还给桑智满,她嗯了门口就在门口等着桑智满出来。
出来开门的人不是桑智满,是扈丽芳,拉开门之后看到段雅就已经认出来到底是谁,抱着手臂问:“找桑智满?”
“是,我找他有事情。”段雅便说。
扈丽芳的性格泼辣,段雅听过,但是第一次见到人不知道这人性格真的这样泼辣,抬手狠狠地就抓着她的头发上前来就猛地给了两把掌:“你这个贱人,现在还有胆子来我们家是吧?现在是想上门挑衅是吗?用我男人的钱,现在还敢上门来,你当我扈丽芳是吃素的?还想跟我抢男人?我不打死你!”
扈丽芳的力气大,又胖。
段雅根本不是扈丽芳的对手,她抓住段雅的头发抬手狠狠地刮着她的脸,一脚一脚猛地踹在段雅腿上,攻击到她腹部处的时候段雅抬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往后退,幸好这时候桑智满听到声音从屋子里面出来,一看到扈丽芳攻击的对象上前去护在段雅面前,一手抓住了扈丽芳的手控制着她。
“桑智满,你还护着这个女人是吧?你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桑智满的力气都有些抵不过扈丽芳,索性将女人用力后推了一把,扈丽芳肥胖的身子往后倒退,一个敦实坐在了地上,扈丽芳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指着他开始痛哭,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桑智满,你个没有良心的,你现在有了些钱就开始在外面找女人,现在女人都直接找上门来了,是吧?”
扈丽芳越说越是起劲,越说也越是难听,桑智满无奈又头疼的看了一眼扈丽芳,她这撒泼打滚的样子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叹气,回头去问段雅:“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段雅捂着自己的脸,脸上有一些火辣辣的肿胀感觉,扈丽芳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听着很难受,但是段雅看了一眼之后便摸着自己有些不舒服的腹部,摇头。
“我没事……大概你老婆是误会了。”对于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方便多问,所以段雅便把钱拿出来放在了桑智满手里。
“这是?”
手里面是沉甸甸的。
段雅说:“这是之前跟你借的钱,我现在凑够了,今天给你送过来的,桑智满,多谢你了。”
“你跟我客气做什么?”桑智满没有急着收回来:“我现在也不着急用这笔钱,你家里刚刚出了那么多事情,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拿回去用,要是遇见什么不时之需怎么办?我现在也不需要这笔钱……"
段雅摇头。
“不要,不管你现在需不需要,我都应该还给你。”这是做人的原则。
说完之后她推了推桑智满说:“你好好的跟她解释解释吧,夫妻之间可不要置气。”
随后段雅便扶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整理了下衣服离开了这里,至于他如何跟扈丽芳去解释的,她不清楚,只是听到扈丽芳不依不饶的声音,似乎是跟桑智满又吵闹起来。
晚上的时候桑智满的电话打过来,电话里面也是扈丽芳杀猪一般的声音,“贱人,我告诉你,以后离着我老公远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用我老公的钱,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贱人!”
段雅听着电话里面女人的怒骂声,也就是拧拧眉不再多言,只是冷漠的将电话给挂断了。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乔阳秋去看了日子,两个人决定去民政局领证,乔阳秋特意的给她买了一身衣服一起去拍照。
段雅本身想的是不要婚礼的,就这样简单的领证就好了,不过乔阳秋却不愿意,觉得哪怕是小点的婚礼,那也要办。
不然这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乔阳秋特意的带着段雅去影楼里拍了婚纱照,看了礼服,请了周围的邻居和亲戚过来吃饭,换了敬酒礼服出来的时候,段凌春作为伴娘帮段雅挡了酒,段雅都是用果汁或者是水代替,穿着平底鞋,段雅站的太久都觉得腰有些不舒服。
她瘦,但是穿着裙子的时候腹部处已经有些能够看出来了,段雅回到这里的时候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加上那天晚上桑智满送她回家。
所以一些流言蜚语也就从那些人嘴巴里面传出来。
到了一家亲戚面前,段凌春提着酒瓶子开始倒酒的时候,乔阳秋的堂哥就拍着桌子站起来了。
指着段雅的肚子问乔阳秋:“阳秋啊,有些事情你是真的弄清楚弄明白了吗?你这人从小就老实,什么都不懂,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你到底是看上这个女人什么了啊?"
他浑身都是酒气,指着段雅说:“这个女人的妈啊,当初就是嫌贫爱富跟着人家跑了,她在外面混迹那么多年,穿金戴银的,你养得起吗?谁知道她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啊?听说那些男人都送到家门口了!前段时间还被人家的老婆给打了啊!她肚子里面是怀着孩子了吧?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啊?”
“你他妈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段凌春的年纪小。
听到这话之后提着酒瓶子就往桌子上砸去,瞪大一双水眸看着那男人。
那男人浑身酒气,喝了酒之后开始犯浑。
这村子里很多的习俗都是这样的,越是落后的地方,有些肮脏的东西在这里显得淋漓尽致大家却又觉得习以为常。
“凌春,算了。”段雅拉着段凌春。
“不行,为什么算了?”段凌春咽不下这口气,指着那男人:“你必须给我姐道歉,我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乔阳秋也虎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堂哥,将两个女孩护在自己的身后,瞧着桌子上那群看挑着腿看好戏的亲戚邻居,握紧拳头说道:“今天是我乔阳秋结婚的日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面很清楚,段雅是我的妻子,你们要是以后在说她一句不是,那就别怪我乔阳秋不客气,都是亲戚邻居的,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别整天吃饱了饭没有事情干。"
“呵,乔阳秋我看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看着人家长得好看所以这种窝囊气都愿意忍受。”那位喝酒的堂哥还是嘴巴贱兮兮的,指着他,手里面又提着两瓶子酒抱在怀中:“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你算个什么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