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天点了点头道:“唉,也不知是福是祸,还记否当日你被一道劫雷劈中,就是因为一条鳞甲鱼吞了烛阴妖丹,引来龙门所至。后来,那条鳞甲鱼化龙失败,妖丹就莫名其妙融进你的魂器之中了。”
“那我岂不是提前入魄了?”念安差异地问道。
“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也没听过那个人能够刚启魂就入魄的,而且……”瑞天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念安看着瑞天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又兴奋地拿起了手中长剑,仔细端详了起来。只见剑长三尺,剑身通体漆黑,刃如寒霜,透着淡淡幽光,其下方还隐约可见“白夜”二字。左右剑格为两条龙形异兽头颅,双目赤红,满口獠牙,龙身环绕至剑柄处相互交缠,面目凶煞地望向剑身前方,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吞灭。
反手将剑身刺入了岩壁,宛如砍瓜切菜,毫无阻碍,再轻轻一划,一道细长的裂缝就随之显现。见状,念安忍不住感叹一声:“好剑!”
“确实是好剑,不过,唉……”说着,瑞天有些惋惜地摇了摇脑袋。
“不过什么呀?”念安不解地望向瑞天问道。
“不过,从上散发的魂力看来,这柄剑虽然融入了烛阴残魂,但经过罚雷这么一搅和,也只是残缺的兵阶魂器而已。”瑞天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念安,边说边走近了岩壁,看着那一道裂痕,表情却是有些惊讶和疑惑。
听到瑞天的断言,本以为自己的魂器不会太差,一时间,念安微微失落,轻抚着白夜剑身,复杂道:“没关系,哪怕是兵阶魂器,我也不会放弃的!”
“嘿嘿,有志气!”瑞天说完,便卧在了念安身前,仔细端详起了白夜,表情也随着时间不断变化。
一刻钟后,瑞天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正色道:“小子,是我小看了这柄魂器,它不简单呐!原本就那天的异像看来,这柄魂器应该是帝阶顶级,兴许还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品阶,谁知而后发生了那些事情。不过,我又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这魂器竟然能同时容纳五种妖兽之魄,提高剑身品阶,五魄同现,怕是帝阶顶级魂器也要退避三舍。而且你机缘中在灵徒期纳魄入魂,还是上古荒兽烛阴妖魄,等你能承受烛阴全部的力量,估计这柄剑就能提升至帅阶左右了。啧啧,这让你们人族中的老怪物见着,估计都要急红眼了吧。”
“真的?!那就是说我的魂器比帝阶魂器都要好?”念安眼中泛着精芒,兴奋地说道。
瑞天见其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打击道:“你小子也别高兴的太早,正因为你已经纳了烛阴妖魄,如若之后融入的妖魄不是一个级别的,必将导致力量失衡,魂器很难发挥出应有的威力。要达成这一点,其路定会是难以想象的磨难,和需求天大的机缘才行,你真当烛阴这个级别的妖丹都是随处可见的?”
“当然不是,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我所要守护的东西,付出再多的代价都可以。嘿嘿,再说不是有小天你呢嘛。”念安一脸谄媚道,朝瑞天眨了眨眼睛。
听完,瑞天眼神似乎柔软了许多,却别过头,故作姿态道:“也是,有我教导你,就放心好了。”
正当念安准备接着拍拍瑞天的马屁,瑞天眉头一皱,突然说道:“有人来了,应该是方才没有遮掩住你的气息,被人发现了,你收拾一下,跟我离开此处。”说完,化作一抹金光,钻进了玉佩之中。
听闻瑞天郑重的语气,念安不敢耽误,心念一动,白夜消失在了手中。稍稍整理一下散发,随即,拨开了洞口的碎石杂草,就悄悄地离开了洞穴。
果不其然,念安还未走出多久,便看见山脚下有一队人马正朝着洞穴的方向前行。远远望去,一行人身着铁衣,步伐整齐,表情严肃。其为首之人身旁,还举有一面藏蓝色的大旗,上印有虎纹斥字,煞是威风。
“别看了!最前面的那个大胡子可是祭灵境修士,再墨迹两下,就该被人发现了。”念安正看得入神,便听见脑中传来了瑞天焦急的声音,当即反应了过来,赶忙起身向山头的另一面偷偷退了下去。
有瑞天的秘法遮掩,一路倒也无事发生,林中穿行三日之后,念安已然远远离开了之前的残谷。
“小天,我们接下来去哪呢?”念安倚靠在树下,一边吃着途中采摘的野果,一边迷茫地问道。
“嘿嘿,你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当然要去有东西吃的地方,接着往山脉北边走吧。”瑞天说完,镇魂玉中便飞出了两份玉简。
念安接过,打眼一看,不禁抖了抖眼睛,只见两份玉简其上分别写到《瑞大人无敌封魄法》和《基础剑技》。这小天也太自恋了吧,瑞大人无敌……随即无奈地问道:“小天,这是你自己编的吧?”
“哼,当然了!你现在的境界,根本承受不了烛阴的力量,所以我才好心好意写下这一法门给你,你这是什么表情。”说着,一道金光闪现,念安只觉自己的脸颊在被两只肉乎乎的爪子不停的揉捏,心中一阵苦笑,赶忙连声求饶道:“好了好了瑞大人,我错了不行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瑞天听闻,这才松开了爪子,瞥了一眼念安道:“臭小子,你别小看了这两份玉简,这封魄之法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你成功结印后,会有三层封印封住烛阴的力量,当你需要时,便可以层层解除封印,不至于力量一下全部涌出,爆体而亡。不需要或者身体支撑不住时,便会自动再次封印,不会对你身体产生负担。还有这基础剑技,别看是人级武技,却是一切剑技的根本。练好它,以后你学习高品级的剑技,乃至自创剑技都会更加得心应手。你现在处于筑基阶段,就应该沉下心来,不要好高骛远,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念安听后,静心沉思,瑞天说的没错,自己之前沉迷在瑞天所说的种种美好前景里,幻想着自己能有多么强大。其实,自己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修行者,必须放下骄躁的心,更加沉稳,脚踏实地的去前行。
心绪通明,念安朝瑞天深深一拜道:“小天你说的是,之前是我自负了。”
瑞天摆了摆爪子:“行了,日后途中你就研究封印的法门,虽然还需要点其他辅助灵材,不过你先熟记于心,等到了合适的地方,再开始练剑吧。”
念安点了点头,便拿起《瑞大人无敌封魄法》研读了起来,欲练此功,必先准备朝灵果和空明叶……
半个月过后,已然来到了青林山脉的深处,一片平地之上,念安正全神汇聚地研读着手中的玉简。
剑,百兵之君。其基本招式有: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崩挂云。其招式百变,或狠辣,或灵动,或绵密,随心而走……
念安一字一句的牢记在心,召出白夜,便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前跃直刺,回身后劈,弓步平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异常顺利地做了出来,殊不知,这其中的功劳便是瑞天早早让念安操练《五禽戏》。这古圣人流传下来的法门,不仅强身健体,更能让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变得异常灵活通畅。
一刻两刻,汗水顺着念安脸颊不住地向下滴落,瑞天为了能让念安的剑法更加平稳,便要求其在手腕处绑上了石块,每一个动作都要练上百遍千遍。累了就运功调息,有司命诀修复红肿的手臂,饿了就打点野兔野猪果腹,其间瑞天也会带点妖兽血食回来,补充念安的消耗。
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山中已是初冬。瑟瑟寒风,卷起林间枯叶,只见一少年起身舞剑,寒芒四射。枯叶在空中飘落,剑身来回穿插,但好似二者根本没触碰到一样,直至落地,枯叶一份为二。
“嗯,不错,斩落叶而不改变其运动轨迹,力道、速度、夹角都接近完美,臭小子对剑道的悟性倒是让人刮目相看,短短时日,就将剑道的第一阶段力发随心已经圆满。”瑞天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在念安手中出现了一本白色的玉简,“小子,你可以去找妖兽实战磨砺自己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先给你简单提示一下。妖兽的一、二阶就相当于修士灵徒左右的实力,三阶相当于灵者,之后每阶都对应着更高一层的实力。这本万兽谱你慢慢看吧,以后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妖兽,多了解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念安手拿玉简,忍不住问道:“小天,你不也是妖族一员吗,怎么……”
瑞天一听,便知道念安要问什么,不以为意地摆了摆爪子:“我们妖族可跟你们人类不一样,讲究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不然,哪轮得到你们人类在修灵大陆称王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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