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饕餮朝着远处去了,一边走,一边看着面前的风景,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小二哥,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抽时间过来闹一闹我们呢?我一边想着,一边朝着旁边去了。
地面上有灰烬,昨晚这里有过回禄之灾,还好看起来并不证明严重的样子,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踩着枯枝落叶,旁边的饕餮却莫名变大了不少,走在了我的面前。
“别闹了,你做什么啊,你变成这种模样。”我立即要用灵力变回来饕餮的大小,但饕餮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心想,动物们也是有思想的,饕餮如此这般的变化,很有可能是在保护我了,处于一种保护我的目的,这样巨大的体形或者才能掌控全局呢,我暗暗留心周边的一切。
是很古怪。
天火吗?但昨晚没有霹雳,没有霹雳怎么可能将天火引下来呢,这么一来,事情又是奇怪了,我冥思苦想,得不到一个确切的推论,继续往前走,饕餮的呼吸都紧张了不少。
我看到孩子已经睡着了,将孩子用灵力缩小了,放在了我的荷包中,为了以防万一,我这是最安全的办法。饕餮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前面去了,好像有了什么发现似的,朝着我手舞足蹈。
看到饕餮那模样,我立即迈步,朝着他去了,遂看到地面上的无头尸体,尽管我已经看过形形*的尸体,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一个人的尸体是这样的。
与众不同的是地方在于,这尸体的头颅斩断的地方,是那样的整齐,简直好像一根丝线折断了他的头颅一样,但是分明眼前没有神马丝线啊,我躬身一看,从这人的穿着打扮已经看出来……
这是昨晚的小二哥啊。
“啊,糟糕,我害死了他。”确切的说,是我们用“式神”害死了他,但是也不对,式神是不会害人的,他们没有思想情感,我伸手,将那一朵已经枯萎的花儿建捡起来握在了手中。
跟着我仔细的观察,尸体就那样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从喷涌出来的潮热血迹分析,这是第一现场,而不是抛尸现场,这就证明了,昨晚的杀戮是在这里进行的。
我有了主心骨,继续看,他的身体已经全部僵硬了,尸体没有任何人移动过的痕迹,这又一次证明了,他死的很快,快到来不及伸手抚摸一下折断的脖颈子。
人生天地间,其实能这样死,也是最好没有的,死亡剥夺了我们看光明的希望,但死亡也有另一种好处,这种意外之灾,是让人感觉不到痛苦的。
“哎。”
我握住了辛夷花,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了,找一片阴凉的地方,念诵了心咒,将这女孩已经变出来了,昨天,她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女孩,但今天呢,这女孩已经变了。
徐娘半老罢了,她毕竟是一朵花,花儿都是有花期的,现在,她有点儿像是涂脂抹粉的老太太,我凝视面前的人,指了指旁边的尸体。
她连连摆手,澄清这事情不是自己做的,我心中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幸亏不是式神做出来的,不然我们又是罪孽重重了,我问:“那么,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猫又。”还好我有一个目击者,现场目击者的话,是值得采信的,我不知道那猫又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又?”
“猫又,姑娘,是猫又。”她说,我奇怪了,几乎没有抓耳挠腮,“什么又,究竟是什么猫儿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猫又”这个女子费力的给我解释起来,一边说,一边用肢体语言代替表述。
我看到她的手在空中颤抖,比比划划,但我还是不知道究竟这是什么意思,我烦乱了,将地上的枯枝败叶用脚扫荡一下,出现了一片土地,我折断了一根树枝,给了女孩。
“好了,将猫又画出来。”
“好的。猫又就是一只猫,一只猫就是猫又。”这话简直是二傻子才能说的,不过我还是心平气静,毕竟式神不是人,人才是有智慧的,式神仅仅是有一点儿小聪明罢了,利用这点儿小聪明,我想要解开重重迷雾。
总好过我一个人去调查啊,我看到式神握住了木棍,在地上画出来一只猫儿,我看了看,不满的说道:“你确定昨晚仅仅是一只猫儿就弄死了一个人。”
“对一只猫儿而言,人才是庞然大物呢,但也不对,猫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里没有人烟,猫儿是家养的动物啊。”我的疑惑比刚刚还有多了,式神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样解释了。
毕竟,她自认为将自己要说的一切都已经和盘托出了,我点点头,朝着式神吹口气,她消失了。
我脑子里面却有了千头万绪,猫又是什么动物啊,这样厉害,我带着疑惑,再次观察了这尸体,并且用灵力挖出来一个洞穴,临走之前将这尸体给掩埋了,免得抛尸荒野,让动物们作践。
我脑子里面还是一团乱麻,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真是一个不解之谜。
快要从木林中离开的刹那,我听到了一声诡秘的笑,这笑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我不禁一怔,立即回眸,我看到头顶的树木上,盘踞着一个古怪的猫儿,猫儿比一般的体形看上去肥硕点儿。
但所有的特点都是如此,再也没有其余醒目的了。
我迈步往前走,但刚刚走出去两步,却又听到了一声笑。这一次我立即明白了,是猫儿在笑,我不走了,看着树枝上的猫儿。
“你在笑。”
“喵呜。”猫儿叫一声,纵身一跃,朝着柔软的草地去了,这本身是一个无关宏旨的小插曲罢了,所以,我也不理会,朝着帝京去了,我哪里知道我一路上会遇到这样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事情简直是我意料之外。
到了帝京,我还是满心疑惑,点餐了,有小二哥将好吃的东西送过来,我一边胡吃海塞,一边想,究竟那个人是为什么就死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补课,补课啊。”我还在胡思乱想呢,却蓦地听到了身旁一道苍老矍铄的声音,“补课”不是“补习功课”的意思,笼统一点来说,在这里“补课”的意思乃是占卜一课。
我回眸,看到了之前就看到的那个乞丐,他的一只脚放在一个铁拐上,一只健全的脚迈步朝着客栈来了,虽然一个乞丐,但无论如何,到这里的乞丐,店家是不能赶走的。
之前帝京就民风淳朴,已经延续到了现如今。
“有个臭要饭的来了,我们到别出去吃。”两个人还在用餐呢,看到乞丐来了,立即逃亡一般的去了,我没有过多的理会。
“补课,补课了。”这人径自到了客栈中,坐在了我的对面,我看着这人的一张脸,他的脸上覆盖着一重茂盛的胡须,好像原始森林一样,能看到黑红色的,厚厚的一张嘴。
还能看到,一双宝光四射的眼睛,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是绝对没有可能沦落到这步田地的,我自幼就能看出来灵,但奇怪的是,面前的仅仅是一个老者罢了。
“小二哥。”我敲击一下碗,小二哥立即来了,老远的先是责备的扫视了一下旁边的乞丐,这才说道:“姑娘别怕,坐这里,这里。”小二哥一边说,一边在对面擦拭起来。
看到小二哥那手忙脚乱殷勤的模样,我立即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不必了我的意思是,我的餐点,一模一样的给他来一份。”小二哥听完了,还无动于衷,不肯离开。
“这是银子,和我的算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在等什么,我将银子丢在了小二哥的手中,小二哥立即西笑颜离开的去了。
“世人只见皮相不见骨相。”等到小二哥活蹦乱跳的去了,对面的人才这样说,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破碗,他的手脏兮兮的,上面有一层黑乎乎的泥垢,看起来真正让人恶心。
但是我毕竟还是忍耐住了,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奇怪的是,却嗅到了一抹来自于天堂的檀木清香,不得了,面前的是世外高人,我继续看面前的人,他笑了。
笑着在衣袖中拿出来两个和手指一样黑乎乎的铜钱,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何年何月的东西了,他将自己的藏品拿出来。做了一个道具,就那样丢在破碗中,跟着手将这破碗摇晃了一下。
仅仅是一笑,那铜钱碰撞的声音却异常好听,玎玲一声,已经滚落在了桌面上,他的大拇指立即覆盖在了铜钱上。
跟着,将铜钱朝着我的位置推了过来,我看了看,他平静的解说起来——“这是亢龙有悔的卦象,姑娘看,这是乾坤,乾道为男子,坤道为女子,握着六爻的意思,姑娘且看……”
“亢龙有悔?”我似乎知道易筋经里面的这个卦象,但一时半会还不能彻底明白过来,他笑眯眯的解释起来。“姑娘,您最好离开这里,否则会有血光之灾的。”这样一说,我就笑了。
原来这世外高人居然也不过是空口说白话罢了,我将自己的银子拿出来给了他。“给你,但我不会离开的,无论帝京变成什么模样,帝京都是我的家,你不要危言耸听了。”
“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的面色凝重起来,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着他的铁拐,看着他那一脸的胡须,思前想后不知道究竟这是何人。
“东瀛扶桑岛来了很多租客。”他这样一说,握力计明白了,这乃是一个同道中人,跟着,小二哥已经将我们的菜送了过来,我吃着,不动声色的听,他又道:“这里,姑娘可以看看,已经是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