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一改神色,好像还很尊敬这个气派很大的人似的,我立即跟着也是半跪在了上,看到众人是全跪,我只能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刚刚那为难我们的武侯已经跟着也是跪在了地上——“末将恭迎玄彦大人。”这么一说,玄彦已经一步一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没有哦明确的表态究竟让谁起来,于是众人屏息凝神,等着这男子的一句话。
“起来——你是这里的守令官?”玄彦终于开口,并且友善地拍一下跪在地上的男子的肩。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厚,那样的友善,但是只有那跪在地上的人知道,肩膀上现在在遭受一种前所未有的酷刑。
好疼啊!
他的脸都扭曲了,一阵彻骨疼痛让地上的人简直站不稳,“起来啊,本官要你起来,你如何再三不起来呢?”宣阴沉沉的说,还露出一个天生的和善笑脸。众人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也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并且很快的已经将目光移动到了玄彦的身上,还有一群中年妇女,在好奇地互相咬耳朵。虽然不明白刚刚玄彦做了什么,不过这个当兵的一时半会想要站起来就没有什么可能了。
“末将,是这里的守令官——”武侯现在战战兢兢地抬眸,看着他。玄彦是温和的,简直没有任何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过武侯还是痛苦的很,“只是末将实在是不知道——您,您为何——”
“难道是没有原因的!”他冷不防一笑,目光已经落在了旁边那个小丫头的身上,小丫头本身年纪不大,加上是跪着的,更加是显得那样的娇小怯懦。
“你最近假公济私已经很久了,你果真以为我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玄彦低哼了一句。众人面面相觑,遂你看我我看你一会儿,终于将那梭巡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玄彦的脸上。
“不,这是妖言惑众,末将并不敢,并不敢啊。”这人已经瑟瑟发抖起来,与刚刚那盛气凌人是彻彻底底不同的,玄彦不但是杀过人的,还杀过妖族与鬼族,所以,那双眼睛里面已经迸射出来一种杀机的冷芒。
这人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我但凡是过来,那自然是因为你过分了,现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会游泳第二次做守令官的机会,现在,给我带走。”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伸出来衣袖。
“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这掷地有声的几个字以后,众人头皮发麻,愣怔的望着玄彦,玄彦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你起来。”他挥挥手,旁边那娇滴滴的小丫头已经起来了。
“臣女谢过大人——”小丫头还要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眼前的人,神情有些不耐烦。再次挥挥手,小丫头尴尬的后退,我的后背僵硬了一下。
他这才开口——“漓之夭我见过,诸位莫要人心惶惶,漓之夭的一张脸,我已经让宫廷画师仔细的描摹出来,诸位可以在每一个城门口仔细的看看,但是务必记住了,找到漓之夭,不能声张。”
“倘若引起鬼族与妖族的觊觎,对诸位,对我都不好,现在都散了吧。”他说完以后已经挥挥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人——“从今天开始,这里的守令官换做你,需要兢兢业业,不要重蹈覆辙,你前车之鉴已经迫在眉睫,具体需要怎么说,你自己应该一清二楚。”
“是,是。”
“好,我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我这才松口气,一别已经半年,想必他是已经认不出来我,一来,我是经过巧妙的装扮,二来,我已经不是十四岁的那张脸,暂时可以鱼目混珠。
但是——我发现,玄彦刚刚准备上轿,就回眸,越过行色匆匆的众人,一僵将目光落在了我的后背上,定焦在了我的脖颈上,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脖颈上有什么标识,可以证明我就是漓之夭,而漓之夭就是我。
但是……分明就是有的。
“你是何人?”玄彦沉声问。并且很快的已经举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大概还怕我临阵脱逃,目光冷静的望着我,我心神一凛,慑于他那冷峻的气势,我瑟缩了一下。
“小女子是……”我撒谎的时候毕竟少,现在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玄彦,我是漓之夭,我就是你苦苦找寻的漓之夭啊!我的妙目看到不远处的花篱,花篱上有一爿欣欣向荣的喇叭花。
我立即说道:“我叫做小喇叭。”
“哦——”玄彦闻言,嘴角逐渐的扬起一抹不驯的笑意。但是知道玄婴的惨痛遭遇以后,我多少觉得玄彦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点儿阴森,众人现在也并没有立即散开,而是面面相觑的看着我们。
“还不快走,守令官,除了这个姑娘,其余的人要是还在这里三姑六婆喋喋不休,给我拿下,好生盘查。”他冷冷地瞄了众人一眼,众人立即惊慌地作鸟兽散,看到众人去了,我这才开始思忖起来。
是我现在的妆容不好,出卖了我自己,还是这个家伙毕竟还是已经辨认出来,我就是漓之夭。亦或者说,他现在想要单纯的和我说两句话,我自认为自己的魅力没有这么厉害。
我看着玄彦,说真的,三年前我就已经认识玄彦,但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这三年中,玄彦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还是蓝魔的,文质彬彬的模样,除了身上的衣服颜色在不断的变化,其余的地方简直没有丝毫的改变。
那冰肌玉骨一样半透明的手指,那美丽的好像和田玉一般的眼睛,那带着一种沉郁力量的瞳眸,无不显示出来一种冷静与自持。
面对玄彦,我想,我很有必要现在搞清楚,究竟鬼王冥刑说的,玄十天说的,玄彦是将玄婴牺牲掉的事情,有多少是真的,为玄婴报仇,其实玄彦也是我的敌人。
我想着,就那样看着玄彦,玄彦嘴角的笑涡逐渐的消失了,然后,就那样神情凶恶的望着我,那深锁的眉头逐渐的有了一个不豫的“川”字儿。
目前他那种怪异的冷漠,更增添不少慑人的感觉,我瑟瑟发抖,这个男人心如城府,我要是果真要刺探这男人的内心,就需要用很多出其不意的手段,算了,我现在忍一忍。
“夕颜姑娘,你不怕我?”他说,脸上的神色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我笑笑,立即解释——“第一——你这人看上去做事情不合常理,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从刚刚已经可以看出来。这第二,我又不是你找的漓之夭,我怕你做什么?”
闻言,玄彦冷哼一声表示不屑,那桀骛不驯的瞳眸中有了一种残酷的阴冷,这神情让我很是愕然,他呢,已经说道:“所以,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子是不怕我了,对吗?夕颜姑娘?”
“第三——”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怒火中烧的开始解释起来——“你实在是没有必要和我抬杠,找不到漓之夭说明漓之夭分明是躲避着不想要见你,最后一句,我是小喇叭,不是什么夕颜姑娘。”
“但是,”玄彦不听我说,已经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在帝京,小喇叭原本就是有一个夕颜的别名。”
“那未免过于别致了,我不喜欢,我是土生土长的小喇叭。”我立即解释起来,玄彦目光犀利的看着我——“姑娘是外埠人?”他还是表情阴沉,与其不是很友善,我立即摆摆头——“我可以拒绝回答?”
“或者可以。”他说,我上下的打量他,看起来,这段时间,他是真正的加官进禄了,在帝京中想要做设么就做什么,这是次天子一等的待遇,并且还有内侍监鸣锣开道,并且还有内侍监抬轿,至少可以证明,这男人已经与众不同。
对降魔神将,帝京百姓与皇上都是比较尊敬的,因为历年来,降魔神将的确是比帝京的任何一个军队都厉害的多了。
听那“或者可以”其实我还是放心不下,但是我试探性的说一句——“反正我是小喇叭,我不是本地人。”
“那么,”他说:“至少可以这样理解,姑娘现在举目无亲,对吗?”他看着我,我想,我现在已经很丑很丑了,可以耐下性子与我这的样一个丑八怪聊天,真正是奇葩了。
“是。”我点头。
“姑娘是寻亲靠友?”玄彦问一句看着我,我也是看着玄彦,玄彦啊玄彦,你未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是过来做什么的,我想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但是你呢,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子迫问我啊?
我本来想要扬长而去的,但是我想,好不容易找到玄彦,要是让玄彦走了,以后再次登门拜访,还不知道究竟人家有没有时间呢,思及此,我那作祟的复仇之火,在心头又是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大剌剌地才朝着玄彦走了过去,“我并不是,我是过来玩的,但是我发现,这里的人们并不友好,我准备回去了,现在我身无分文。“
“至少,姑娘只是看到了这里人民的阴暗面,因为这里有各种族群,所以人们并不会友好,没有人知道究竟睨视妖族还是人族,或者是鬼族。”玄彦眼睛里终于有了情感。
“我们那里是没有你说的其余两个族群的,我们呢,互帮互助,群策群力,所以过的很好,但是你这里,丝毫不会给人温暖。”我说,一边说,一边尽量然后狗玄彦感觉出来。
所谓的“我们”与“你们”其实是有区别的,玄彦呢,也是很快已经明白过来,“但是,这里或者也是有人友善的,比如我——”他这句话简直好似一股清凉的熏风,已经吹子啊了我的耳边。
“你说什么?”我扬眉。看着玄彦那冷漠如冰的一张脸,玄彦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有其余的意思,不过是想要 ,我对姑娘可以做到‘互帮互助’罢了,姑娘要是觉得在城中行走需要一个我这样的朋友,我倒是很乐意给姑娘保驾护航的。”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