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是比较喜欢昙花,你呢?”玄彦看着我,虽然嘴角再次绽出笑容。但是笑容远远的没有到达眼睛,玄彦的眼睛黑漆漆的,有阴郁的冷光,我知道,玄彦不想要回答,但是我偏偏想要问。
“我之所以连名带姓的叫你,其实想要你明白,我们除了师徒之间的关系,还有其余的关系,那就是朋友,对吗?”我喃喃,玄彦其实并不知道究竟我要说什么,但是玄彦还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夕颜姑娘,你究竟要说什么?”
“玄彦——”我的声音有点颤抖,“抱歉,我其实,想要问问你,你妹妹现在还好吗?现在,既然你我是朋友,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对吗?”我望着眼前的人。
“是。我可以回答你。”玄彦说,我点头,看着玄彦,玄彦已经说道:“小妹是我嫁出去的,当时我有一个非常自私的想法,要是鬼族不侵害人族,我的力量会增加,而皇上之所以会青睐我,也是知道,我是那种晓以大义之人,为了族群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所以——”我眉宇轻挑,苦笑,带了几丝挖苦的感觉——“所以,你连你妹妹包括你身旁的一切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对么?玄彦,午夜梦回,你有没有觉得惭愧,其实你我都一清二楚,你妹妹——”
“早已经死了。”我打量着玄彦,玄彦那清澈如水的眼睛很快已经变得黑漆漆的,用力的一拳头已经砸在了旁边的位置,廊柱摇晃了一下,有瓦片已经落下来,在水面嘭的一声,碎裂了。
“夕颜姑娘,幸亏说着话的是你,要是别人,我早已经动手。”他冷冷的说,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我是带你过来看昙花的。”我暗暗的握住了降魔杵,玄彦,我真的不会饶恕你,不会!
但是,我现在的能力是远远不能与之对抗的,我吸口气,抿了抿唇看着玄彦——“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很好奇罢了。”
“这没有什么好奇的,我本身就是一个自私鬼,但是夕颜姑娘,有了你,我发现,自己再也不会自私起来,我会保护你,并且一辈子。”他说完,已经看着我,我立即转身。
退了两步——“师父,你,你喝醉了。”我看到玄彦的脸上有点儿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玄彦现在比较激动,但是我发现,我不能留在这里了。玄彦看着我,然后嘴角慢慢的上扬。
“夕颜姑娘,你给我很多正能量,你给我阳光,所以,我是喜欢你的,我会保护你,我会教会你我一切的一切。”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望着我的眼睛,我吸口气,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这才叹口气。
“能不能不要聊这个?”我看着玄彦,玄彦呢,嘴角诡异的一笑,“为何不能聊,你呢,难道你对我没有感觉不成?”
“这个,我……真没有。”我说,实话实说,对于玄彦,我有一种非常微妙的非常复杂的感觉,我好想对玄彦有一种千丝万缕。该怎么说呢,说恨,也绝对不是笼统的恨。
毕竟在民族大义上来说,他做的或者是正确的。说讨厌,但是于私,玄彦对我已经真的很不错,所以,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玄彦。但是爱,毕竟我对玄彦没有感觉,玄彦是很好。
但是玄彦不会给人安全感,而温非钰是不好,奇怪的是,你在温非钰的身旁,你会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怕。甚至于,我会有一种错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就算是现在一时三刻死了,我只要是在温非钰身旁,我都没有什么怕的。
“我几乎以为,你是我妹妹过来复仇的。”他说,表情带了一种阴狠,我想,幸亏我不是明目张胆过来报仇的,不然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我看着玄彦,玄彦又道:“那么,你不喜欢我,对吗?”
“你是师父。”我说。他愤愤的说:“刚刚,你还说什么是朋友,现在这朋友的一重关系已经不在了,对吗?”
“我没有,玄彦,很晚了,我需要休息了,你呢,想必也是困了,我们现在,暂时分开,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我说,一边说,一边准备择路而逃,玄彦已经挥手,于是,我旁边的廊桥已经碎裂。
我立即收回来脚。
“你,你做什么啊,你。”我看到周边的廊桥都断裂,唯独这个亭子是安全的,我尽量心平气和,“玄彦,我们是师徒之间的关系,你对我好,我明白。”我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玄彦。
“但是,我还想要你明白其余的事情,我这一生,对女孩子从来没有感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闻言,我立即恍然大悟,我抿着唇,努力的瞪着玄彦,“玄彦,你可不要这样,我真的对你没有感觉,原来,你准备将你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是有目的性的啊。”
“不,没有。”玄彦一边说,一边已经点住了我的穴道,此刻,我任凭玄彦摆布,玄彦抱着我,已经将我放在了旁边的没人靠上。玄彦那修长的手臂已经抱住了我,我换张的颤抖了一下。
“玄彦,你做什么啊,不可以的,你别——”玄彦已经揭开了我的衣衫,然后说道:“夕颜姑娘,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我现恐怕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准备。
“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喊破了喉咙,也是白白浪费力量的。”我从来不知道,玄彦还有这一面,我怒瞪玄彦,又惊又恼的看着玄彦,玄彦已经将我的领口纽扣给解开了,第一枚,第二枚,第三枚……
不!我的目光现在几乎可以杀人了,“玄彦,你要是还这样我保证明日会杀了你的,或者我会自杀的,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我瞪过去,玄彦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什么,又好像从头至尾,玄彦都是一个恶作剧。
他究竟是不是瘾君子,我已经不得而知,登徒子!混账!不要脸!下流!我心中不停的咒骂玄彦,玄彦呢,问道:“看起来,你果真不喜欢了,也是没有任何的欲望,对吗?”我有,我的欲望就是杀了你。
无耻之徒!玄彦那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我的下巴,暗暗的用力,“最不喜欢人这样子瞪着我,既然不喜欢,我难道会强人所难不成,从现在开始,你终于明白,我为何是自私 ,对吗?”
“因为,你……孤独。”我说,我明显感觉到了玄彦是孤独的,玄彦没有朋友,他是那种喜欢高质量独处的人,玄彦大概没有想到,我会那样快就巧发奇中,毕竟可以看出来一个人内心世界的人,总是让人莫名的。
玄彦的凤眸闪烁了一下,微微含着几丝淡淡的惊奇,“你会读心术?”闻言,我简直又羞又恼又气又难过,什么叫做“我会读心术”我要是果真会“读心术”就不会过来了,现在好,我过来简直已经受制于人。
“不会。”
“那么刚刚你为何可以看出来我心孤独。”玄彦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这才望向了眼前的男子。他慢条斯理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似的。
“你像极了一个人!”玄彦的声音变得冷起来。
“你放了我,我们好好的聊一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没有理由。”我抗议,玄彦点点头,已经解开了我穴道——“玄彦,我知道,没有人理解你,甚至在很多时候,你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你是矛盾体,你对于牺牲任何人都是怜悯的——”
“不,不,别说了,别说了——”玄彦握住了自己的脑袋。我很快的已经抬眸,因为我发现了玄彦内心的毒龙,是,我是打败不了玄彦,但是我要是可以让玄彦疯狂,让玄彦日日夜夜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与自卑中农个,这未尝不是好事情。
我瞪了玄彦一眼,“你之所以不容许自己去思忖那么多,其实无非是想要很快的做好决定,后来尽管你后悔了,但是事情已经做好了,但是你自卑的,自傲的都是这个。”我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玄彦。
玄彦的眼瞳,微微眯了眯,“你……”
“你简直与她好像是一个人,要不是你们长相大相径庭,我简直会误以为,你们就是一个人。”玄彦说,我看着玄彦的眼睛,不依不饶,现在,玄彦是脆弱的,一个人内心脆弱的时候,是很容易击败的。
玄彦的神色,有些许的烦躁,我这才问道:“那个她,是谁呢?”我看着玄彦,“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保守秘密。”玄彦有点措手不及,显然大概也是料想不到我会问这个一个问题。
玄彦比较茫然的看着我,然后翕动了一下嘴唇——“是我喜欢的人,曾经。”我一笑,玄彦啊玄彦,你明明刚刚说,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女孩,现在有事出现一个,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啊?
“曾经?”我发现爱你,我目前有点词穷。玄彦立即点头,“算了,终究还是过去了,现在我想要追求你,今晚大概是我真的喝多了,不过经过刚刚的实验,至少证明两点。”
“什么?”我看着玄彦,玄彦叹口气,我清晰地听到玄彦的叹息,“这第一,你不怕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你都不怕。”玄彦,你错了,我谁都不怕,不仅仅是你。
“这第二——”玄彦苦涩的牵动一下嘴角,伴随一个抽气声,玄彦已经说道:“这第二,你不喜欢我,我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感情也是与武学一样,是需要千锤百炼的,我会教会你很多很多的东西,在此之前,你都是我的徒儿。”
“玄彦,”我不由得问道:“我不喜欢你,是不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你也是会牺牲我的,因为你比之前还要阴郁,还要孤独了,是我又一次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