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过是翩若惊鸿的看了一眼罢了,只是觉得这是一个顶级的大帅哥,恨自己没能好好的观察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一个有钱并且不缺钱的人,为何还要将金钗出手呢?奇哉怪也,让玄十天很是疑惑不解,就那样听着这些女子聒噪,不多久,已经将这金钗的价钱给喊到了五万两。
玄十天以为这一次终于要封盘了,但是哪里知道,还有人刻意增加,不多久已经到了六万,玄十天的目光看向了坐中的一个女子,女子轻移莲步,已经笑吟吟的朝着老鸨筎妈妈去了。
筎妈妈一锤定音,“现在,最高的价钱已经是五万连,敢问还有没有人出呢,要是没有人,这金钗今日合该就是龙姑娘的了。”
这龙姑娘目不斜视,宽大的裙裾上是金碧辉煌的刺绣,一看就是皇家的手段,看到这里,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敢与皇族的人较真的,于是这女子得以上前一步,握住了那金钗。
在握住了金钗以后,居然还泪流满面,老鸨也是一个做生意的万金油,看到公主模样的女子已经握住了金钗,立即嫣然一笑,为难的看着这女子。
“快,快将银子给筎妈妈。”一声令下,已经有几个丫头与小厮扛着一个箱子将金银珠宝给送了过来,说是五万,其实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玄十天看着筎妈妈贪婪的将这银子给收拢起来,这才叹口气。
而那公主模样的女子因为得到了这金钗,简直感动的没有办法,一边亲吻,一边涕泪交流,然后将这金钗小心翼翼的抱着,消失子在了人群中。
有人立即叹息起来,“让永寿公主拿走了,真是晦气。”
“不就是钱多点儿,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姑娘。”几个人已经尖酸刻薄起来,听到这里,玄十天不免回眸,看一看走到了门口的永寿公主,公主娇怯的轻移莲步,已经到了门槛的位置。
玄十天跟着也是到了门口,公主好像是魔症了一样,握着那金钗,木讷的,被动的笑着,看到这样子,降魔神将玄十天立即觉得不对劲,不,这东西……有问题。
他到了门口,然后拦在了永寿的面前,“您是珑城的公主?”问一声。
永寿公主这才摸一摸自己绯红的脸颊,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年轻后生,尽管玄十天也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大帅哥,但是永寿公主在看着玄十天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吸引,而是淡淡的叹口气,点了点头。
“是。”
“这金钗好像有问题,公主难道就没有察觉到?”这样吸引人的东西,大概只有妖族的人才有,并且这金簪年深日久一定是浸淫到了妖很多很多的妖气,这才让人欲罢不能的。
刚刚还笑吟吟的永寿公主,已经立即变了脸色,狰狞的瞪圆了眼睛,怒意重重的样子——“你敢贬损公子,该当何罪?”
“这金钗能否让在下看一看呢?”玄十天看着永寿,永寿横眉怒目,“左右!还不快将这个无知小儿给赶走,这金钗已经是我的,是我的啊,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摸一摸,不能,坚决不能!”
永寿公主用力的抱着金钗,恨不能将这金钗给揉碎了,变成自己的骨血。看到这里,玄十天知道,自己据理力争是没有可能了,遂问道:“公主要这样一枚金钗做什么呢?”
“为我医相思罢了,你这*之人,知道什么。”一边说,一边冷冷的准备去了,玄十天只能最后看一眼那金钗,目送永寿公主去了,永寿公主去了以后,筎妈妈立即上前一步。“公子,她是公主啊,您得罪了这珑城的公主,恐为不美。”
“听你们说了,她是公主。”玄十天怅惘的看着永寿公主,永寿公主已经如获至宝似的,抱着那金钗朝着自己的銮驾去了,丧魂失魄的样子,好像是鬼迷心窍一样。
这样的金钗一定是有问题的,玄十天凭借自己斩妖伏魔的本能,已经初步断定了,公主要死要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但是自己的小妹……
不好。
“玄婴!”玄十天一把推开旁边的老爸筎妈妈,已经大步流星朝着二楼去了……
玄婴进去这二楼天字号的屋子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温软的明黄色,屋子里面的墙壁是明黄色的,屋子里面那一盏缥缈的绢灯也是明黄色的,珠帘是明黄色的,就连脚下的氆氇也是深浅不一的黄色。
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温暖的世界一样,玄婴忐忑不安,其实已经盼望许久了,对于眼前的场景,眼前的见面。但是真真切切让玄婴一个人上楼来,看一看印象中那冰山可谓高不可攀的温公子。
还是让玄婴有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玄婴踩着绵软的地毯,只觉得自己也是头晕目眩,目迷五色,在一片迷离惝恍的黄色海洋中,玄婴已经到了里面。男子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似的,目光始终看着旁边的匕首。
这匕首与降魔神将有不解之缘,但是究竟这匕首是从哪里来的,是何人的所有物,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他判断,这进来的女子一定与降魔神将也是有不解之缘的。然后,他的目光就那样定焦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玄婴今日穿着一件曳地纱裙,这是刚刚到帝京以后,就去购买的,这个飘逸的留仙裙价格昂贵,分明是耗尽心力这才准备好的,但是到了 此时此刻,好像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尤其是在这男子的面前。
“你来了。”他先开口,声音是那样的悦耳,好像是空谷中缅渺的琴音一样,带着一种露水才有的清新,这样的语声,是让人一听就会迷惑的,炫音比刚刚还要紧张了,比刚刚还要惧怕了。
她甚至后悔了自己这一次的到来,但在看到对方那双友好的琥珀色眼瞳以后,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惶惑,然后就那样福一福,“玄婴见过公子。”
“不用行此大礼,过来坐。”他说,丝毫没有轻薄的意思,玄婴忐忑的,踯躅的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然后就那样坐在了八仙桌的对面,不知道为何,玄婴明明已经站稳了,但是还是一个踉跄,几乎没有跌到在地上。
好在善解人意的温非钰眼明手快,已经很快就握住了玄婴的手,玄婴立即面红耳赤起来。
曾几何时,她就梦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如意郎君,也这样的,他可以随便的握着自己的手,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 ,自己的憧憬终于也是实现了,那种让人欣喜若狂的感觉,是没有办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