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人类的神塔一样,香火鼎盛,但是过滤也是很高,一般人想要进去只能徒呼荷荷,因为不可越雷池,所以里面自然而然有可能会存在漏网之鱼。
这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妖族的祖茔,祖茔向来是一般人都不能去的,但是我不是一般人,为了他们的绕公主可以早早的好脾气,我宁肯去天涯海角找一找,我并没有丝毫的惶恐与惧怕。
经过确定以后,我首先去了祭祀神塔,神塔中,之前我是不能进入的,但是现如今,我已经有能力了,他们妖族会变幻多端,我作为人族也是会变幻。我不敢说自己修为功深,但是一路畅行无阻已经是必然的。
我进入祭司神殿,这里安安静静的,我思忖了片时,决定先从列祖列宗祠堂开始寻找,我推测,这七色花一定是在这里的,但是我找了很久,依旧没有想到。
我倒是看到一个盒子,这盒子金碧辉煌,我因大胆已经伸手准备掀开盒子一看究竟,但是我刚刚探出去手,一种刺骨的寒意已经砭入肌骨,我立即将手抽回来。
变出来一块黑色的布,包裹住了这个盒子,就在我准备将盒子拿下来一看究竟的时候,门口有一片杂沓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我自然只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避起来,我藏在了旁边的一块褐色帐幔后,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来人。从供桌下,我可以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
一个是温非钰,一个则是阿绿,一主一仆略微焦急的已经走了过来。温非钰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回身怒斥一句——“怎么连你也是会以为此事就是漓之夭做出来的,漓之夭是古灵精怪了点儿,不过毕竟做事情还有自己的限度。”
“不,不是奴婢执意要怀疑她,您仔细想一想,她这一次回来已经变了模样,更兼面容已经扭曲,现如今,说来事情也是和公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女子之间,没有一个不如此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说,她果真要将公主置于死地,机会多多,但是之前也并没有。”
“之前,之前她如何就有那样的本领呢,不是奴婢要搬弄是非,您仔细的想一想,事情也就不言自明了,我的好殿下,漓之夭已经变了。”
“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个孤知道,现如今需要做的事情不是证明究竟漓之夭是变了还是没有,而是要好生找一找七色花。”
“是。”阿绿并不敢说了,三缄其口,与温非钰往前走,两个人到了前面的位置,阿绿的声音转为惊讶——“啊,不好,祭祀神塔有人已经来过了,为何总是有人比我们还要快一步?”
“嗯。”温非钰点头,看着地面,地面上,我并没有留下脚印,但是妖族的嗅觉与感知事物的能力都是非常强悍的,所以很快已经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躲在帐幔后,跟着心跳如故,我恨不能现在李i就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但是我并不能,我没有任何的力量,我就那样看着温非钰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这边的桌子走了过来。
然后,他就那样站在了这里,神情是那样的肃穆,我脖颈子冷飕飕的,只觉得温非钰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看着我似的,但是温非钰也并没有看我,我后背一凛,温非钰已经上前一步。
然后在我想都没有想到的刹那,温非钰已经伸手,将那帐幔给掀起来,灰尘顿时乱飞起来,我不得不站起身来,因为突如其来的尘土,我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如何在这里?”他说,不是质问,倒好像是警告似的,“在这里就罢了,如何又是躲避起来,躲避就算了,如何又要藏头露尾?”他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冷漠,好像一枚一枚的冰珠似的。
“我……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扬眉,良久良久以后,这才困惑的说道:“我原是想要过来找那个七色花的。”这是陈述,而我是果真想要过来找七色花的,我并没有丝毫的隐瞒与骗局。
“你如何知道七色花在这里,即便是你要行动,如何不通知本王呢?”好,好,温非钰,你抓住了我的小九九,你还不愿意放开了不成!?我委屈的看着温非钰。
“现在,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我是您的嫌疑人,我需要避嫌,另外一方面,我也是真的想要证明给您看,其实,我自己也是有能力的。”
“阿绿说的对,我是恨绕公主,不过我并没有恨一个人到可以将那个人给弄的半死不活的程度,我希望绕公主立即好起来,只有绕公主好起来,她才会将真相给一吐为快,温非钰——”
我极力的想要辩白两句,不过我终究还是哽咽了,我尽管明白,现在不是我哭哭啼啼伤感的时候,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兜揽住了我,我咋舌——“你从来就不相信我,你连丝毫相信我的愿望都没有。”
“我还是会证明给你看,我是无辜的,到了那时候河清海晏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温非钰当用什么办法‘如何’来面对我!”如何,如何,刚刚温非钰一脸质问我那么多个“如何”,我现在气恼,不免回敬一句。
“父王的骨灰盒呢?拿出来!?”温非钰变得比刚刚还要冷漠了,那阴鸷的凤眸就那样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之前太过于自信了,我原以为我是非常非常了解温非钰的,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
对于温非钰,我连一知半解都没有,我只有一种不能言说的缠绵悱恻,我原以为,他也是会了解我,会娇纵我,会站在我的立场上。但是目前的现实状况中,众口铄金,温非钰非但是不理解我,而且还有落井下石的感觉。
我是那样的难受,我的心脏遭受到了不小的震颤与打击,我的泪水已经滚落下来,我这回头也,倏然回眸,我就看到刚刚供桌上那金碧辉煌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这是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那盒子我没有拿,我并没有,你知道的,那盒子不是一般人想要拿就可以拿走的,你看看,我,我并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旋转一下,好让我温非钰看看,我神撒谎能够并不能窝藏那样一个大盒子。
再说了,我就是想要打开看看那盒子,我并不知道这里面就是您父亲的骨灰。
旁边的阿绿已经上前一步,说道:“殿下,玄彦有一种搬运之术,很是厉害,明明白白光天化日已经可以将士们东西给搬运走,原是厉害以及的。”
“你将父亲的骨灰给搬运到了哪里!?”他迫问我一句,我恶狠狠的看着阿绿,“你也不要墙倒众人推,我要是真的想要杀公主,我的机会你拿到不多,为何我又是要暗箭伤人?”
我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罡气已经放射出来,阿绿的发丝一齐飞动起来,再看时,阿绿背后的墙壁上,壁画已经剥落,露出来一片狰狞可怖的创伤。
抱歉,我没有示威的意思,我就是想要让你们明白,其实想要伤害绕公主,我手段多多,丝毫就不需要暗箭伤人,那事情原本就已经疑窦丛生,但是他们并没有一个是怀疑其余的人的。
矛头都在我这里,我现在真的已经气坏了,在泥点子已经剥落快要到地面的时候,温非钰伸手,那泥点子已经迅速的飞到了刚刚的位置,壁画已经修补完毕。
“抱歉,我……没有那种意思。”我说,一边说,一边粉颈低垂,“但是你们毕竟还是冤枉了我,你们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借口与时间,完全都没有,没有!?”
“漓之夭,我始终相信你,父亲的骨灰呢,那不是道具,你最好拿出来,否则。”他的手已经伸出来,横亘在了我的头顶,我知道,这么一掌落下来,凡人会灵魂出窍,而妖族呢,则是打回原形。
我看着那手,眼泪比刚刚还要多了,“我并没有,我要你父亲的骨灰盒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家人。”我一边说,一边就要走。
“王,漓之夭要走了——”阿绿提醒一句——“要是这一次您还是姑息养奸,那么往后呢,往后她岂不是甚嚣尘上,那是我们先王的骨灰啊,是用来瞻仰的,不是用来作践的。”
“阿绿,你不要煽风点火。”我望着阿绿,阿绿呢,已经皱眉——“枉我之前对你那样好,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你现如今最好将骨灰拿出来,否则不要说殿下,就连我阿绿也是不会放了你的。”
“殿下,倒不如将这女人的心脏给拿出来,许愿也就是了,何故这般蛰蜇蝎蝎浪费好时间呢?”我不曾想到,因为这件事情的误会,我在阿绿的心目中已经成了坏人的代名词。
是,也对!伪君子比真小人吓人的多了,我们看着阿绿,阿绿也是看着我,面面相觑了会儿,终于,我吸口气,不说一句话。
“拿出来——”他的音色比刚刚还要冷,我握住了一把匕首,看着眼前的温非钰,二话不说,已经用这匕首将自己的衣服割开了,我闭着眼睛,将匕首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纯魄之心,给你,温非钰,只要是你要的东西,我漓之夭都会给你,尽我所能的给你,但是我并没有拿那个劳什子,你为何非要冤枉我!”
“不要乱来,事情并没有调查清楚!”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到一种力量,胁迫我的手朝着温非钰心脏位置已经去了,然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匕首,自己的动作——
就那样我刺在了温非钰的胸口,我立即准备将手抽回来,但是说时迟那时快,温非钰早已经料到我会如此,用力的一把已经将匕首再次刺入胸口。
“不,不,你做什么啊。温非钰,你不要命了,你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