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啊?”我期期艾艾的,一边说,一边掩面就要离开,这花花公子简直好像是见到了恶鬼一样,就要闪避离开,我听到众人那哄堂大笑的声音,踉跄了一下跟着也是准备去了。
但是就在此刻,酒楼中又是重新热闹起来,我看到旁边走进来一个人,这人唇红齿白,而那花花公子正好就那样狼狈不堪的撞在了这贵公子的身上,这贵公子立即不依不饶起来,将这花花公子好一通痛打。
我仓皇离开这里,我没有想到,没有汶霏雨,我连生活都会举步维艰。是,是,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这无可厚非,是,我是想要习惯这起子人对我那样的态度,不过我毕竟还是非常难受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我是这样一个女孩,我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啊。
我颤栗,春风吹过来,明明是温暖的,我却是感觉春寒料峭的厉害,我一面打量水中自己那残缺不全的一张脸,一面悲苦的叹息,我要是美丽点儿就罢了,在不成就才不惊人貌不出众也是好的。
哪里知道,我是这样的容颜,这样一张脸,带给我的的确是各种不好。
春寒料峭,我感觉到温差很大,准备找一个温暖的可以投宿的地方,昨天,我还和汶霏雨在一起出双入对呢,现在,我已经孤冷的一个人在江边散步了,这种反差比此刻的气温还要让人难过呢。
我往前走,看到万家灯火,感觉到他们的幸福与美满,我的心好像已经塌陷下去一角似的。
我现在想要回头了,因为我感觉到了冰冷与危险,与汶霏雨在一起,这种感觉是坚决不会存在的,我比较难过,良久良久的沉默,我这才发现,我信步到了一片黑漆漆的街巷。
这巷陌两边是高耸入云的桂树,不远处影影绰绰有人的影子,我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急匆匆的冲过去了,很快的将三尺白绫已经抛在了树上,这人的脚下,一个女鬼在磕头。
我知道,这女子是何人,这女子自然是贵族中那所谓的“催命鬼” 了,她这样磕头无非是催命罢了,这样的情况往往说明,此人并不该早死,必然是有一个缘故的,我足尖在水面轻点,已经翩若惊鸿一般的到了对面。
那催命鬼兀自还在叩拜呢,我立即握住了手中的降魔杵已经攻击起来,大概这催命鬼一开始以为我是一个人类,这才掉以轻心,待看出来我是过来降魔卫道的,这才惊恐起来。
“你,你做什么?”降魔杵就要将这女鬼给打的魂飞魄散了,她这才后知后觉的问一句,我冷笑:“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催别人的命,我就催你的命。”我说,一面说,一面阴狠的咬住了牙齿。
“他该死。”催命鬼冷漠的说。并且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发现我并不面善,又是发现我手中的降魔杵,不免觉得疑惑起来,那么,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这一切都看过了以后,她这才以一种貌似云淡风清的口吻问:“你是降魔一族。”
我并不回答她,恰恰相反,我截口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乱来,受死吧。”我说完,已经激愤的将降魔杵拿起来,就要一箭穿心,但是她呢,已经怪诞的笑了,指了指我旁边的不远处。
凄厉的冷雾在流动,那逐渐散开的冷雾中,我看到树木上居然横七竖八有很多人的尸体,我看到这里,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多上吊的人,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催命鬼呢,一个一个例行公事的在勾魂,然后那些懵懵懂懂的灵魂已经跟随在了这些人的身后,我看到这里,不免觉得疑惑起来。
她的嘴角,很快的几不可察的抽动了下,又是指了指右手边——“继续看这边,好戏连台,还热闹的很呢!”她的语调冷冷的,好像一盆冷水已经泼在了我的头顶,我因此立即转眸过去看。
我嘴角抖动,“你们在做什么啊?”
“你明明知道的,但是你也明明不该知道的。”这明明是同一句话,但是让她不经意之间已经腰斩成为两句话,第一句的时候,明明眼神是温和的,到了第二句的时候,却是变得冷厉起来。
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在说话。
我看到这样多的人前赴后继的去死,一时间方寸大乱,脑子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心跳的频率在逐渐的加剧。少时,我晃动一下自己的眼睛,这才平复了七上八下的心。
“他们这是非正常死亡。”我讷讷,声如蚊蚋一般。
“你知道就好。”女子格格格的笑了,听到那让人简直毛骨悚然的笑声,我不寒而栗,“但是——”我依旧不依不饶的期期艾艾的问道:“那又是为什么,你们明明不需要这样做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是何人?”现在她开始问我这个问题,一来,我是可以看到她们的,这不免让鬼族觉得奇怪,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被看到,说明我具有一双非常与众不同的眼睛。
这二来,我感觉情况不对,立即就大打出手,至少说明了另外一点,我会点儿别人都不会的东西,这些技能,不免让眼前的女子觉得怪怪的,自然是想要好生问一问的。
“重……重要吗?”我立即反诘一句,眼睛始终落在该女子的身上,这女子嘤咛一笑,口中已闪电一般的吐出来长舌头,逐渐的靠近我,“那是很重要的,毕竟可以看到我的人并不多啊。”
“我是——降魔一族。”我立即说,我却是看到该女子笑了。她唇畔上扬的弧度在逐渐的,“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赫赫扬扬的降魔一族,降魔一族原是没有你这样一个丑八怪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已经不准备立即动手了,我因此开始思忖起来,要是单打独斗其实有也罢了,我自然是有胜算的,但是目下,我一个人,对垒的却是这样一群厉鬼,我没有什么获胜的可能性。
因此,我需要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这些厉鬼在这里又是做什么,这些举动背后真正的意义是什么,我不寒而栗,现在我必须要保证自己安全离开,这才可以,要是我自己都献身于危险中,那么王后的事情就更加是不可捉摸的。
“我握着降魔杵,不是降魔一族,你说我究竟是何人呢?”我说,一面说,一面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舒心的笑了,淡淡然说道:“好得很,简直好得很,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对吗?”
“什么南墙北墙的,我实话实说罢了。”
“好一个铁娘子,你今日看到的东西你自己也是明白,原是不应该看的,所以,我需要让你明白,今日的祸端,你必须要死。”她一面说,一面已经阴森森的靠近我,我看到更多人也是阴森森的靠近我。
我对于面前的情况已经思考了很多,至少一点是确信无疑的,他们需要扩大自己的群体,只有冤死鬼或者横死的人灵魂才永世不得超生呢,基于此,这才有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些鬼魂,将来的得不到正确的指引,自然是泥足深陷在他们那编织出来的罪恶的渊薮中,现在,我只能硬着头皮且战且退了,我将那熠熠闪光的降魔杵拿出来,但愿这万物之灵可以赐予我力量。
我一边后退,一边找最好的地点,以便于反扑,这些厉鬼已经伸长了手掌开始靠近我,我立即反攻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七手八脚的已经袭击过来,我左闪右避,好不容易这才从危险的包围圈中逃离出来。
看到我准备逃之夭夭,这些厉鬼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她们比之前还要汇集力量,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我逐渐的后退,后背已经贴在了冷硬的墙壁上。
现在,我多么想要玄十天过来帮帮我,但是我明明知道,是不能的,玄十天在哪里,我简直不得而知,我想要呼救,我简直没有丝毫的办法,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而她们的包围圈也是在逐渐的缩小。
“我想要见一见鬼王冥刑。”
“哦,你知道我们殿下的名字,那就更加留你不得了,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些儿。”当头的女子,一面说,一面妖娆的笑着,我知道,现在我只有故弄玄虚才是上上之策,我立即说道:“你完全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会后悔的。”
“我等着后悔呢。”
“我有纯魄之之心!”募得,我听到自己说,到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如此,她愣住了,少顷以后,这才凝眸,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然后凄厉的继续笑起来,那笑声声振屋瓦,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连你也知道,我们这样做是为了纯魄之心,好得很,好得很。”她的笑声戛然而止,那铁青的脸,看起来恐怖的很,让人简直不寒而栗,那种诡秘的,让人一看就逐渐冰冷的微笑,在他的唇畔已经逐渐的增加。
我知道,她不会相信我。我吓丝丝的看着眼前逐渐包围过来的人,握着降魔杵开始攻击起来,今日,我看到了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我没有办法,除了进攻与防卫,我简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这些鬼族,原本就冥顽不灵,少有听你说话的,我装腔作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作用,我卧着降魔杵,现在蓦地后悔起来,自己不应该过来。我在降魔一族固然也算是学有所成,不过仔细向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
因为这么多鬼族都过来,我就是有七手八脚也是不能成功的,我只能跟着这些鬼族开始打斗,以便于这里的状况让路过的人或者降魔一族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