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有冲突的,但是现在呢,那种感觉已经逐渐的消失了,她木讷的在黑暗中,看着那老者人老珠黄的眼睛。“此话怎讲,倒是说明白点儿。”女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律动的已经不属于正常的范畴,眼睛瞪圆了,嘴唇颤抖,看着老婆。
“姑娘难道果真没有感觉到?”老婆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里是冥界,所谓黑白分明人鬼殊途,人族与鬼族原本就是冰炭不相容的,我们自身会散发出来一种冷意,你又是时常与鬼王冥刑燕好,你的身体会先一步垮台的。”
“果真?”女孩瞅着眼前的老婆。
老婆婆凝睇女孩,叹口气:“都说鬼族是没有一个好的,其实不然,鬼族是敢怒不敢言,面和心不合罢了,难道人人都习惯于鬼王冥刑的统治不成,姑娘看到的是假象罢了。”
“你是鬼王冥刑派过来消遣我的,你自去你的就是,我即便是死,也是命运罢了。”
其实,短暂的恐惧过后,她就不怕了,那握住了被子的手,跟着也是松开了,有什么怕的呢?一来,有温非钰为自己保驾护航,这二来,温非钰的琉璃珠都已经给了自己,难道自己还不能受用无穷不成?
“但是姑娘之前的那位姑娘,却不是这样的。”老婆婆说。
“之前的姑娘?”她一骨碌坐直了身体,“漓之夭,你说的那一位,是漓之夭对吗?”
“是,她从来就不会丧失生存的希望,他让鬼族妖族都囚禁过,但是她是一个左右逢源的人,在鬼族简直已经囚禁过很多次,每一次总能安全的逃之夭夭,这难道也是命运,不,不,好姑娘,这是生存的希望催发出来的一种好运气呢。”
“好运气?”
“是,好运气。”她说,“明日里酉时,你的好运气就到了,老身会带着你离开这里,不声不响的,你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找一个地方,不要在闹事,隐姓埋名生活就好,鬼王冥刑是不会找到你的。”
“您真是天真,鬼王冥刑无所不能,怎么会找不到我呢?我不过是一个芝麻芥豆一样的小小人类罢了,我是你们口中的两脚羊啊。”丫头一边说,一边躺在了那里。
要是,之前有这样的好机会就好了,现在机会虽然来了,也只能与自己失之交臂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姑娘,不要说晦气话,老身已经准备带着您离开了,您只需要依计行事就好,时间不早了,未免事情泄露了连累我,老身先去了。”
“你……果真为我好?”
“难道是假的。”老婆婆回眸,担忧的看着她,“姑娘已经骨瘦如柴了,不过大概你自己感觉不到吧,要是不早早的离开这里,好生调养,你会很快就死亡的,这里阴气重,女子又主阴,久而久之,反为不美。”
“你愿意帮助我,那是真的了,不是鬼王冥刑要你过来骗我的?”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老婆,这老婆婆立即点头。“我问心无愧的帮助与你,姑娘不用怀疑我的动机与目的,不过是不忍心,动了恻隐罢了。”
“那好。”她看着那老婆,“这恻隐之心我不需要,我有更加宏伟的目标,我暂时不需要离开,这好机会你帮助我多多留心就是,我要将鬼王冥刑……碎尸万段。”
“好姑娘,殿下简直千里眼顺风耳一样,您在这里可不要胡言乱语,殿下听到,事情就不成了。”老婆说。
“我知道了,感谢你的好意,你去吧,明日里不用等我,以后我会求助你的。”她一边说,一边挥挥手,尽管这老婆婆不知道究竟这女孩有什么目的,但还是点点头去了。
不,不能离开,现在要是离开这里,自己就会露馅的,尘寰中,同名同姓的漓之夭可以有成百上千个,成千上万个,但是一模一样面容的,却只能有一个,不能有第二个。
她是复制品,她不能让温非钰看出来了,那老婆只能去了。
到了第二天,好机会终究还是失之交臂,不过好的是,有了温非钰的琉璃珠,她的身体果真好了不少。
更好的是,只要是有时间温非钰就会过来,这样一来,两个人倒也是柔情蜜意,经过上一次比较急躁的失败以后,她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对温非钰的到来也是患得患失。
两个人在一起,逐渐的开始熟悉起来,她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薄之意了,只能让温非钰索取自己,但是温非钰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居然再也不与她肌肤相亲,她总不能强自要求温非钰如何如何,久而久之的,事情倒是发生了变化。
温非钰很是奇怪,但是又不知道究竟眼前的漓之夭哪里不对劲。
“你性情大变。”一日,在束发的时候,他说,语声平静,她一愕,一种被拆穿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已经短暂的惊恐,手中的金珠已经掉在了地上,弹跳一下,消失在了氆氇上。
“为何这样说呢?”她知道,模仿一个人不是那样容易的,被拆穿其实是早晚的事情,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她觉得,现在的温非钰,已经是自己的守护神。
她觉得,这样快就让人拆穿,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她满以为从今以后,演戏的角色将无以为继,却哪里知道。他一把就抱住了自己,嘴唇颤抖。“跟我离开,就现在。”
“这如何使得,你看看外面。”她的声线在颤抖,一面说,一面低身,将地上的金珠捡起来,送到了他的手中,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会儿,她又道:“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在,现在贸然离开,对于你我,都不是好事情。”
“没有丝毫的胜算。”其实,她何尝不想要离开,做温非钰的小女人,和温非钰夫唱妇随呢,但是残酷的现实 摆在眼前,要是果真离开这里,在外界早晚会拆穿的。
说到底,温非钰看上的,喜欢的不外乎是那似是而非的容貌罢了,她的目光也是在颤抖,望着温非钰,而温非钰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我总不能……”他含情脉脉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已经惊悸,有那么点儿苍白,有那么点儿冰冷——“看到你,每日都让人欺凌。”
“没有,没有,”她急切的解释起来。“最近已经明显没有之前的那种事情了,你大可放心就是,哪里就一蹶不振了呢?”她说,他闻言,良久良久没有说一个字,过了喝酒囫囵吞枣一般的点点头。
她呢,已经将金珠给嵌入了他的发丝中,她的手抚摸着他那黑漆漆的云鬓,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她看的久了,就入迷了,而也唯恐温非钰神目如电会看出来自己的不对劲。
温非钰明亮的眼睛,变得晦涩起来,许久,这才伸手,回身抱住了女孩。
她的身体在颤抖,突如其来的没害是他带给自己的,他的主动让她担惊受怕起来,她几乎以为这是一个幻觉,是一个梦,但是温非钰始终没有丢开手,并且开始进一步的索取。
她解开了她的罗带同心结,她早已经面红耳赤,尽管她并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但是现在的状况,却让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一种被呵护的,被霸道占有之前的情愫已经好像春泉一样流淌在了她的周边。
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融化了,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细致,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真切而又让人舒畅。这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鬼王冥刑是冷暴力,而温非钰呢,是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那种美好的感觉,让女孩简直要飞了,她现在闭上眼睛,深呼吸起来,然后她感觉身体腾空,脚掌离地,温非钰将她抱着,就那样亲密的放在了云榻上,“闭上眼睛。”
他命令一般的说,她的睫毛在颤抖,好像栖息的蝴蝶,在晃动一样,少顷,就连嘴唇都在颤抖,那颗心因为失去了自律,好像小鹿一样,七上八下的。
她只能微微的闭上眼睛,一团黑漆漆的轮廓已经映入眼帘,她没有看,现在的她,更多的则是形而上的感受,要是这种感受可以长久持续就好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过,之前的种种,都是鬼王冥刑的强占,对于鬼王冥刑,她简直已经恨之入骨,鬼王冥刑的索取,对她来说,是嫌恶的,是不存在丝毫快感的。
但是温非钰呢,好像电流一样,那种其妙的感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是真正的漓之夭就好了,那么一辈子都可以与温非钰这样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其实,做漓之夭有什么难呢,既然现在已经鱼目混珠,以后的以后就更加是雌雄莫辨了,算了,且顾眼下,她闭着眼睛,忽然感觉到温非钰停止了动作,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紧要关头,他应该把握时机的,而不是做一个柳下惠,她微微愕然,期待的睁开眼睛,睨视温非钰,而温非钰呢,看着那样的湿身裸体,一瞬间,好像难以置信似的,女孩的身体,因为遍体鳞伤逐渐的痊愈,已经伤痕累累。
那些伤痕,浅显的好像红色的蚂蟥,而深沉的,则好像是烙铁留下来的痕迹一样,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在看到那样伤痕的一瞬间,他心痛如同刀绞。
“不,现在必须要离开了。”温非钰不决定接着发展下去了,现在即便是死,都要离开这里,但是这女孩呢,已经一跃而起,一个鲤鱼打挺就抱住了温非钰的后背,抽抽搭搭的哭泣起来。
“为什么是现在呢,现在为什么不能给我?”
“给你什么?”温非钰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将她的发丝掠开,看着那张满月一样美丽的脸,看着那眉眼。
“给我快乐,出生入死的快乐,巅峰的快乐?”她一面说,一面握住了温非钰的手,温非钰的长指给她导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