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来看到这女孩对答如流,二来看到这女孩低声下气,倒是想要发怒都不成了,只能点点头,将那香炉的盖子掀开了,嗅一嗅以后,这才说道:“好像是,但愿你不要在鬼王冥刑面前弄鬼,不然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敢那样呢,将军只是放心就是,再不敢的。”一面说,一面半跪在了地上。
“最好是不敢,本将军去了,你好自为之吧。”他一边说,一边收队,一行人很快已经消失了。
她呆愣了半晌,在屋子里面到处找起来,但是并没有找到温非钰,现在女孩这才焦急起来,但是在女孩还没有找到的刹那,门口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一次来了,她失惊的皱眉,又来了。
幸亏温非钰没有出来,他们这一次来的很快,第二次去而复返,已经不需要汇报,很快已经到了女孩的屋子中,左右看看以后,这才冷哼一声去了,看起来的确是军队在疑神疑鬼了,这里能有什么呢?
一行人迤逦去了,女孩这才笑了,瘫软在了地上,房顶的温非钰跟着也是出现了,看到女孩这样,立即抱住了,女孩这才摸一摸温非钰。“刚刚真是惊险,吓死我了,还好,你早已经离开这里。”
“不,不是离开,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保证你的安全。”
“我答应你,跟你离开这里,这里的确是朝不保夕了。”女孩哽咽一声,他立即笑了。“甚好,我们慢慢计划就是,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立即离开。”
“这哪里有什么好计划的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倒不如操刀必割,说离开就离开的好。”真是奇怪了,之前,温非钰那样想要这女孩跟着自己离开,但是这女孩呢,总是不准备走。
现在奇怪的很,这女孩主动要求离开,这里面有多少猫腻,是温非钰不明白的呢?这个女孩,不是漓之夭,绝对不是。
那么,这女孩的真身是何人,既然不是漓之夭,想必漓之夭已经遇害?亦或者说,漓之夭在鬼王冥刑不知道的地方?还是这本身就单纯是一个诱饵,愿者上钩?
“想什么,难道不想要带着我离开这里不成?”
“他们为什么会过来呢?”温非钰转移了话题,一边问,一边握住了女孩那青丝如墨的发丝,女孩颤栗了一下,一想到刚刚那一群兵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心惊肉跳,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良久这才嗫嚅一句,“说是闻到了 什么气味,这才过来的。”
“什么气味?”
“是。”女孩点头,温非钰笑了“现在不是离开最好的时间与机会了,已经风声鹤唳起来,你知道的,我们每一个族群都是有气味的,每个人的气味也是不同的,他们可以嗅到原本就正常。”
“但是,这里很危险,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在这里遇险,你要袖手旁观不成。”她质问一句,瞪圆了眼睛看着温非钰,温非钰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身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说了带你离开,必然是会的,但不是现在,对了,你的降魔杵呢,在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还有……我以前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啊?”温非钰现在想要试探试探,究竟这女孩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降魔杵?”女孩脸上有了迟疑的神色,不过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从温非钰的眼神中已经可以看出来什么,立即叹口气。“我那些东西都让鬼王冥刑给没收了,所以我——”
真是奇怪了,这些东西就好像性命一样重要的,要是她是真的漓之夭,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怎么会连自己的降魔杵都让人给没收了,这简直没有可能,“我给你的那个东西呢?”
“那个东西……”女孩胡乱说:“也一并没收了。”
其实,温非钰从来没有给漓之夭这样类似于“护身符”的东西,这么一试探,温非钰已经停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这个女孩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哈,他明白了。
“那么,也没有办法了,我先找机会,你也不要着急,最近我不常过来,因为已经危险了,我们暂时保持一定距离,过段时间我再过来。”温非钰一边说,一边已经飘然离开了。
“温非钰,你……”她还要说什么呢,黑暗中,白光闪烁一下,温非钰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温非钰去了,她失望透顶的倒在了床上,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未来呢,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温非钰并没有到别处去,而是准备利用这一段时间,偷窥鬼王冥刑,究竟弄清楚是什么状况,说干就干,温非钰举步,很快就到了距离鬼王冥刑屋子不远处的一个树木上,老远的看到屋子里面有人川流不息往往来来。
“殿下,奴婢给您跳舞,这是人世间一种非常好看的舞蹈,您看,这是金盘,而奴婢呢,一只脚站在金盘上就可以跳起来呢。”一个女孩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跳那种在金盘上的舞蹈,步步生莲。
看的鬼王冥刑火起,一把就将金盘上的女孩拉住了,手握住了女孩那菱角一样小巧的脚掌,轻轻的揉捏了一下,女孩吃痛,已经皱眉。“啊,殿下,您轻点儿,奴婢疼呢。”
“等会才疼呢,这才刚刚开始,”鬼王冥刑窃笑,然后手慢慢的攀爬,好像灵蛇一样,女孩慢吞吞的闭上眼睛,等到那手到了一定的位置。
锦绣的森林给慢吞吞的拨开,树木萧疏中,坚挺的树木已经拨弄一下,于是清流激湍,女孩吃痛,再也不敢乱动,飓风狂怒的刮过森林,她立即握住了旁边的椅子后背,手掌青筋暴徒。
那种忽然之间到来的快意,让她绷紧了声线,不能发出来任何的声音,鬼王冥刑笑了,将这个颤栗的女孩毫无预警的丢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其余的人对这样的场景视而不见,因为毕竟已经司空见惯了,外面的侍卫首领已经来了,鬼王冥刑两自己飞鱼服的裙裾拉扯一下,握住了女孩的藕臂,手穿过其藕臂,研究一般的在前面胡乱寻找自己落下的位置。
女孩面色酡红,好像刚刚醉酒一样,又好像猎人忽然之间拉弓射箭,命中的一只黄莺,干脆的叫起来,门口的侍卫首领并不敢抬头,而是半跪在了外面的氆氇上。
“说吧,有什么收获你?”
“殿下,已经……”他举眸,看着这两个人,“已经搜查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现在需要让诸位都警戒起来,以便快刀斩乱麻。”一边说,一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女孩只觉得自己给抱起来,然后鬼王冥刑挥手,女孩已经丢在了地上,她面色苍白,鬼王冥刑极快的已经拉住了跪在自己旁边的另一个女孩。
“你去伺候首领,以后你就是他的了,谢恩去吧。”这两个人只能谢恩去了,鬼王冥刑抱着另外一个女孩,手轻轻的握住了女孩那茂盛的头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做猫儿,不过您只要喜欢,您命名就好,奴婢叫阿猫阿狗也好。”女孩说,一边说,一边笑了,鬼王冥刑跟着也笑了 。“好,好,你就叫猫儿。”一边说,一边离开是宠幸猫儿。
猫儿叫声也和猫儿一样,这让鬼王冥刑很是舒畅。
过了不多久,人们惧散了,温非钰疑惑的从树上消失了,他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那个山洞,另外一个则是迷津,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漓之夭呢,想必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囚禁在另外一个地方。
温非钰用剩余的几天,早到处寻找,不见天日的地牢也是找过了,远在天边的地方一个一个都有地毯式的搜索过了,但是并没有,现在他站在漓之夭的雕塑群中,不免纳罕,又究竟是什么缘故,让鬼王冥刑造出来这么多的漓之夭。
且一个一个都不尽相同,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温非钰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这些个千姿百态的女孩,女孩的情态一个一个也不尽相同,真是奇怪了,鬼王冥刑现在跟着也是到了,一团黑雾降落在了走廊上。
顺着甬道过来,每个漓之夭都好像在列队欢迎他一眼,鬼王冥刑扫视一下周边,确定没有人,这才往前走。温非钰变成了远处的一个雕像,就那样屏息凝神冷眼旁观,不多久,鬼王冥刑已经到了那最后一尊雕像的旁边。
“本王……想你了。”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脱掉了自己的衣裳。“你想必也是想本王了对吗?漓之夭……”接下来,鬼王冥刑还对雕像做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要不是眼前的人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毕竟他还是做了,看的温非钰尴尬癌都犯了。
不多久,鬼王冥刑去了,那雕像如旧,温非钰跟着也去了,至少证明,连鬼王冥刑都不知道究竟温非钰在哪里。
其实,我在人世间生活的很好,很好。每天等着孩子长大,今天,我们用做的香囊卖钱,晚上我和丫头开始点钱,丫头本身对钱的概念就比较模糊,我也不是那种拜金女。
所以,看到那些丁零当啷作响的铜币,仅仅是一笑了之。“这些倒是可以让我们过上布帛菽粟的生活,之前,总是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大的世界呢,后来走得远了,才发现,出发点就是终点,我想要做一个平凡人。”
“您难道不是一个平凡人,除了我知道您是那颗心的拥有着,大概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知道了。”丫头一边说,一边找一个盒子将银子与铜板衣襟丢在了里面,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过了少顷,我这才笑了。握住了丫头的手。“你说人间好不好?”
“好啊,只是不好的在我,但是也没有什么,我每天可以看到孩子这样开开心心的成长,我没有不高兴的呢。”
“既然如此,你做了孩子的干娘,如何呢?”我知道,丫头对我的孩子是真正视如己出的,我这么一建议,丫头笑了,立即点头。“这样越发是好了,这难道就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