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捂住了温非钰的嘴巴,我知道,是他真情实意的话,绝对不是什么污言秽语,但我还是不想要听,他明白我的意思,将我的外衫已经脱掉了,露出来我的香肩。
肩膀上有痊愈的疤痕,狰狞的很,平日里我都是用衣裳遮盖的,其实,之前我遍体鳞伤过无数次,虽然伤口在时光中慢慢的恢复了,但还是有迹可循。
他伸手,关切的摸一摸我的伤口。声音低沉,好像管风琴似的。“还疼么?”
“废话,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怎么还会疼呢?”我笑,温非钰一言不发,轻轻的抚摸,我却感觉一滴热泪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立即瞪圆了眼睛。“你哭了。”
“你才哭了。”温非钰嘴硬,将我的眼睛握住了,我心跳加速起来,不知道究竟接下来自己会面临是,一方面,我饥渴的盼望有新奇的一切来登峰造极,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是觉得,这种探索应该适可而止。
他却好像挖掘宝藏的探险家,对我很感兴趣,一会儿以后,我的小腿绷直了,一种荡气回肠的热浪已经烟波滚滚隐秘的油然而生,我一惊,声音嘶哑。“温非钰,不……不……”
我拒绝,但温非钰呢,七情六欲一旦激活了,想要遏制,简直失去了可能。我任凭温非钰进行研究与创新,我抱住了温非钰的头,我抚摸到了温非钰的耳垂,他的耳垂热乎乎的。
我听到了温非钰那紊乱的心跳与那急促的呼吸,我浑身滚烫,既盼望这种让人不知所措的感觉立即消失,又是热衷的希望,一切都不要消失,盘桓在我的心头。
那种矛盾逐渐的消失了,我感觉,自己的中衣一点一点的退却,我羞惭的一张脸简直成了红苹果。
“温非钰。”我颤抖的语声分明是在提醒他适可而止,我挣扎了一下,已经将捂着眼睛的薄纱拿走了,我看着温非钰,他呢,一个缠绵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丹唇上,我有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温非钰精妙绝伦的探索,让我很快就缴械投降,他好像一只小兽似的,一点一点的啮食,直到你心甘情愿让自己做了这弥撒上的祭品,他对我很好,配合我,顾忌我。
“别……”
我推诿,但温非钰呢,已经展开了自己的行动,我看着漫天的宝蓝色,那蓝丝绒一样美轮美奂的颜色,深浅不一,那蓝丝绒一样的海水在晃动。
我看旁边的一株珊瑚树,那红杉树在海水中也摆动了他那曼妙的身姿,好像在轻歌曼舞似的,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温非钰用羞于启齿的一切,带着我渐入佳境。
在鬼族,裴臻已经死亡,他的血液作为祭品,让祭司已经奉献给了混沌,现在,裴臻的遗孀丫头,已经披麻戴孝,只是这一切都不是暗中进行的,她眼睁睁看着裴臻死亡,却无能为力。
现在,那一切已经过去了,但这噩梦一样的幻觉却还是兜揽住了她,丫头面上的神色很是痛苦,她颤抖着手,将一枝白梨花别在了自己那乌云一般的鬓发中,白色与黑色本就是最鲜明的对照。
按照人世间的礼节,她还需要守节,还需要忠贞一辈子,要裴臻有孩子就好了。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哀哀欲绝的伤心痛苦,那硕大的晶莹泪珠一枚一枚落在了火盆中,祭奠裴臻的事情,发起者只有她一个人,旁边的侍女们都在幸灾乐祸。
没有人想到,丫头居然也成为了权力角逐中的东西,丫头现在后悔起来,自己不应该建议忠肝义胆的裴将军过来的,现在,刺探军情居然反受其害,她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裴臻临死之前的一幕。
他那伸出来的手,死亡让这里的气压也是变得沉甸甸的,她灼痛的,窒闷的在呼吸,火海中纸张消失殆尽,告别的仪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丫头哭的伤心欲绝,旁边的侍女看到这里,有那软心肠的都过来奉劝了。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这又是何苦呢,您毕竟还是鬼族啊,您应该知道的,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旁观者“轻”啊,丫头冷冷的睨视面前的侍女,这侍女的意思已经很简单很明白了。
死亡是什么,死亡是生命最终的一个都结果,丫头还是冷漠的回目,看着那跳动的火焰,这女孩觉得老大没意思,只能站起身来。
“我还是劝你一句,你最好莫要这样哀哀欲绝的,祭司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侍女冷冰冰的警告完毕,已经泥塑木雕一般的站在了旁边的位置,丫头咬住了菱唇,只感觉鲜血已经出来了。
她没有说一句话,悲伤已经打败了她。
丫头几次三番因为痛哭,失去了知觉,之前,她只知道自己并不能离开裴臻,但没有想到,自己对裴臻的爱已经这么难舍难分,现在,那种悲伤不但是没有消逝,还在与日俱增。
这种悲伤,让丫头顿生杀了祭司的心,但现在呢,她仅仅是一个俗人罢了,消灭那样一个对手,简直难上加难。
第三次昏厥以后,祭司来了,门口那一群女孩看到祭司归来,一个一个屏息凝神,丫头的荒唐举动,一定会让祭司雷霆震怒的,果不其然,在他看到丫头烧毁的一些纸张以后,一脚将那火盆已经踢飞了。
“究竟是什么人准允他在这里祭祀人的。”他眼睛瞪圆了,搜寻丫头的身影,却没有找到。
现在,他简直想要将丫头找出来,撕碎了。
一个侍女过来了,行屈膝礼以后,这才看向了祭司。“刚刚哭昏过去了,现在在休息呢,王,您稍后,奴婢设法让她醒来。”这女孩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头顶的簪子已经拿了下来。
看到这女孩去了,他立即尾随其后。
“你这办法未免歹毒了点儿,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后,她要做什么,你们只能配合却不能反对,有什么实在是弥天大祸的,这才能找我,可明白。”他敬告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
一干侍女已经明白,对她,祭司是另眼相看的,虽然愤愤不平,但当着祭司的面,还是立即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去安排吃的东西。”他挥挥手,朝着内室去了,几个侍女作鸟兽散,去安排吃的东西去了,他迈步,到了内庭,老远的就看到云榻上的女子,丫头最近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眼窝凹陷了,黑眼圈很严重,那曾经宝光四射的眼睛,现在已经一片晦暗,真是难以相信,原来世界上果真有积毁销骨这件事情,他的目光从丫头的身上掠过,最终消失了焦点。
“你看看你,非要与孤这样子,你才开心吗?逝者如斯夫,一切都会消失的,你现在更应该迎接全新的生活,过去的,都忘记了吧。”他一边说,一边迈步到了云榻旁边,伸手将丫头的被角握住了。
丫头却在假寐,现在昏昏沉沉的,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即一跃而起,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已经刺入了面前人的咽喉之中,他躲避都没有,只是那样看着面前的丫头。
“你知道的,人世间除了降魔杵能伤害到我,其余的一切兵器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损伤。”他握住了丫头那双冰冷的手,嫌恶的推开了丫头。丫头不死心,报仇看起来已经遥不可及,只能反手……
“你现在死了,等于一切都没有了,你就算是死了,孤也是会*你的尸体,你想要冰清玉洁的来,干干净净的去,孤告诉你不可能!孤用过的东西,还要让他们……”他狂怒起来,愤慨的指着外面的庭院。
“还要让他们一个一次的用,孤不会要你的尸体腐败,孤用密宗的手段让你一直都活色生香,你最怕怎么,孤就给你来什么。”他这样残酷的说,丫头手中的匕首就那样落在了沉重的地毯上。
“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丫头明白,这一群恶鬼,是一定会说道做到的,她胆寒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呢,已经攥住了拳头,“你要与孤好好商量也就罢了,你要执迷不悟,孤要你痛不欲生。”
“我要杀了你。”丫头再次捡起来地上的匕首,现在的她,已经娇不自胜了,不要说“杀”了他,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现在的丫头看起来简直奄奄一息,倒是他,已经冷酷的笑了。
“你想要杀了孤,却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手段。”
“你今日不杀了我,总有一天……”丫头痛定思痛,用一种狠戾的决然口吻道:“我会杀了你,我们拭目以待。”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别过了目光,外面的侍女已经送进来食物了。
他知道,他现在怄气,是不会吃东西的。
他鼓掌了,为丫头刚刚那一连串不假思索的话。“你想要激怒孤,孤却永远都不为所动,你既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还希望不要食言而肥的好,这里有人世间最好吃的佳肴,你最好还是先填饱肚子。”
“你……”丫头雪亮的眼睛恍惚竟然如同匕首似的,泛着森冷的寒芒,又好象是锋利的冰镐,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但是他呢,那双恶作剧的眼睛,完全无畏的瞪视面前的丫头。
“你想死,孤却偏偏不要你死,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估决一死战,还希望你保重自己的身体,莫要连这把刀都拿不动,就不好了。”他告诫一般的说,一边冷厉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