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是该做打算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否则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方脸男人深以为然的说道。
“是啊,我们确实得考虑下退路了,不然这样下去迟早要完啊。”胖头男人附和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雄哥落难了,你们就要背叛他了?”杜不衡冷声道。
“衡哥,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背叛?我们何时要背叛雄哥了?”方脸男人绷着脸道,“我们不过是为将来做打算,让自己多一条退路,免得到时候尸骨无存。”
“对啊,做打算不等于背叛,咱们都是跟雄哥一起闯荡过来的,再怎么着也不会背叛他啊,只是在不背叛的基础上为自己考虑考虑,毕竟大家都不是孤家寡人,家里有老有小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一下吧?难道非得落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才行吗?”胖头男人也出声辩驳。
“阿衡,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理解下我们的心情嘛,这些天我没哪天不提心吊胆的,生怕啥时候家人就没了,你说我要不做做打算,家人的安全能有保障吗?”麻子脸男人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谁能不怕呢?前几天我那漂亮女儿突然失联了,把我吓了个半死,好在最后没出什么事,可你说她要是被人绑走给奸了怎么办?她以后还怎么活?”方脸男人不无忧虑的说道。
“各位,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希望你们不要过于悲观,雄哥既然敢跟孔家对着干,必定有所倚仗,不会做那不自量力的事情,所以你们务必要对雄哥有信心……”
杜不衡正说着话,客厅里忽然响起叮铃叮铃的声音,是有人按响了门铃。
杜不衡眉头一皱,暂止了说话,而方脸男人则起身去开门。
把门打开,方脸男人看着门口穿马甲的青年,脸色不悦的道:“怎么搞的,不是叫你们别来打扰我们吗?”
“耀哥,雄哥来了!”马甲青年声音微急的说道。
哒哒哒!
马甲青年刚说完话,一连串脚步声就传了过来,紧接着,唐天雄一行人就出现在门前的走廊中,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见此,方脸男人连忙迎上前,陪着笑对唐天雄说道:“雄哥,你怎么来了?”
“杜不衡呢?”唐天雄边走边淡声问道。
“衡哥在里面。”方脸男人指向前面的套间,他偷眼看了看唐天雄身后的人,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今晚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此时杜不衡也知道唐天雄来了,赶忙起身上前迎接,待见到唐天雄,他面带歉意的道:“对不起雄哥,我不知道你来了,没下去迎接你。”
啪!
唐天雄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扇了杜不衡一巴掌,接着一脚踹在杜不衡肚子上,把杜不衡踹倒在地。
在唐天雄动手之时,身后的那些手下迅速涌入客厅,分站在客厅四周,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冲到杜不衡身边,一左一右锁住杜不衡手臂和肩膀,令其跪倒在地无法动弹。
“雄哥,你这是做什么?”
“雄哥,你干嘛打衡哥啊,他犯了什么错?”
“雄哥,阿衡真不知道你来了,要不他肯定会下去接你。”
看到这一幕,方脸男人三人无不变了脸色,一股惊慌的情绪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
“雄哥,对不起……以后你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去迎接你。”杜不衡连连向唐天雄道歉。
“杜老二,你以为雄哥是因为你没去迎接他才打你的吗?”唐天雄身边的周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杜不衡,眼神里含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周平,你这话什么意思?”杜不衡扭头看向周平问道。
“还问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周平撇嘴道。
杜不衡又把目光移向唐天雄,一脸迷茫的问道:“雄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糊涂吗?”唐天雄漠视杜不衡道。
“雄哥,我装什么糊涂啊,我真不知道我犯什么错了。”杜不衡脸色有些憋屈。
“杜老二,你还不坦白交待,之前雄哥两次被人暗杀,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周平厉声冲杜不衡叫道。
听到这话,杜不衡顿时来火了,怒目圆睁的向周平大叫道:“周平,你特么瞎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去暗杀雄哥?”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周平语带讥嘲的说道。
“雄哥,天地可鉴,我杜不衡向来对你忠心耿耿,唯你马首是瞻,从没有过任何不忠的念头,我绝对不可能做出暗杀你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杜不衡神情激动的对唐天雄说道。
“是啊雄哥,衡哥对你绝对是忠心不二的!他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雄哥,谁背叛你都有可能,但阿衡绝不可能背叛你,你千万不要冤枉他!”
方脸男人三人纷纷为杜不衡说好话。
“阿衡,我也想相信你,可是铁证如山,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唐天雄对三人的话置若罔闻,一脸失望的说道。
“杜老二,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雄哥拿你当亲兄弟对待,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什么好事都让你干,可你居然在背后捅雄哥刀子,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亏我平时还把你当好兄弟,真特么看错人了!”周平破口大骂道。
“我说了,我没捅雄哥刀子!”杜不衡吼叫出声,又激动的向唐天雄说道:“雄哥,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你真确定这事儿是我做的,那你尽可杀了我,我绝无怨言,但你得拿出真凭实据,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
“要真凭实据是吧?好,我给你真凭实据,今天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唐天雄冷声说了一句,随即挥手喊道:“把人带上来!”
唐天雄话一喊出,外面立刻走进来三人,其中一人带着面具,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另外两人则押着这个人,像是押罪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