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带着部队返回阵地,已经是凌晨4点。此时高致嵩和韩宪元正在阵地等待邵飞凯旋归来。
一连的战士欢欣鼓舞,拿着近半个鬼子中队的装备来到阵地上。虽然这一仗消灭鬼子不多,但极大的鼓舞了264旅士兵的士气。
邵飞来到高致嵩面前,问道:“二位长官怎么还在这啊?”
高致嵩笑着回道:“有这么好看的戏,我们可睡不着。你小子一晚上把鬼子折腾的不轻啊。”
邵飞感觉高致嵩对自己的态度和刚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其实军队就是这么回事,只认同强者。
不止如此,高致嵩将邵飞带到自己的指挥部,想彻底了解晚上详细的战况,邵飞毫不隐瞒一一做了回答。
高致嵩听完后,不但惊叹特战队的能力,更欣赏邵飞的军事才能。这两仗下来,高致嵩看的出邵飞的作战特点,出其不意,做战滴水不漏,任何客观环境都能成为他的武器。
高致嵩见指挥室就他们二人,于是不在忌讳彼此的立场,问道:“这就是你们八路军的游击战法吗?”
“实不相瞒。利用少量精锐部队突袭敌方重要要目标,这属于特种作战。”
“没听过,坐下说。”
因为刚才过于兴奋,二人一直这么站着。
邵飞不客气的坐到椅子上,回答道:“我带的这几人不是普通士兵,是经过严格训练,可以说是超级战士。枪法准,近身格斗强,还要丰富军事知识和作战经验。至于特战队,据我所知抗日战场上有三支。”
高致嵩不免好奇起来,连忙问道:“哪三支?”
“八路军是我们这支,**是黑虎,好像比我们还强;滇军也有一支,但战斗力不明。”
邵飞并没有告诉高致嵩滇军的那支是自己训练出来的,他只是不想引起太多的麻烦。
高致嵩听完,知道这支队伍的特殊性,于是决定给予邵飞绝对的自由权,任何行动不用请示,还有装备优先配发。
第六师团指挥部,因为炮兵阵地遭袭,第六师团长中将谷寿坐在指挥室的长桌前,怒视着桌旁两排的军官。
突然,谷寿夫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耻辱,你们都该切腹自杀,向天皇谢罪!”
“嗨!”两边的军官一同低下了头,面带愧色。
谷寿夫问道:“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一名鬼子军官回答道:“没有。但是后半夜我们一个大队遭袭,是一小股支那军所为,他们枪法极准,应该不是普通士兵。”
谷寿夫又拍了下桌子,说道:“你在为你的失败开脱吗?以前的胜利只会叫你们变的愚蠢!”
那人立马低下了头:“属下不敢。”
这时,一名35岁左右的军官手持佩刀走了进来,军装光鲜华丽,于其他军官大为不同。
谷寿夫见到后,立马站了起来,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带着十分敬畏的语气,问候道:“雍仁陛下,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昭和天皇的弟弟,秩父宫雍仁。
雍仁神情肃穆,说道:“我听说你们炮兵阵地遭袭,一名联队长玉碎,特意过来看看。”
谷寿夫一脸惭愧,将头低的更低,说道:“惭愧。”
雍仁带着底气对众人说道:“我来不是责备各位的。你们都是帝国的精英,第六师团是帝国最强悍的部队之一,仅次第二师团。今天要对雨花台发起总攻,你们就用今日的勇敢去洗刷昨日的屈辱!”
“嗨!”
在雍仁的鼓动下,所有军官立即士气满满,誓要一日之内攻下雨花台。
8日清晨,第六师团集结了5千人对雨花台发起总攻。十几架敌机从阵地上呼啸而过,弹如雨下,弹片横飞。敌机配合地面的重炮部队,几乎将雨花台阵地火力覆盖了一遍。轰鸣声响彻整个阵地,震而欲聋。
两个旅的士兵下蹲被靠阵地,躲避炮火的攻击,半个小脚被飞起下落的尘土直接淹没。他们对样的攻击似乎习以为常,而且防守十分经验老道,毕竟受过大战洗礼的部队。即使如此,在这密集的轰炸下,两旅的士兵也出现了一定的伤亡。一些运气不好的士兵被炸的支离破碎,甚至直接被轰出了战壕。
88师是真正的王牌师,是**淞沪会战三支德械师其中之一,蒋委员长嫡系。
一轮狂轰滥炸之后,鬼子的地面部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对主阵地和侧翼阵地展开同时攻击。
阵地上的**士兵也展开了猛烈的反击。子弹、手榴弹像雨点般砸向日军,阵地后方88师唯一的炮兵营十二门75毫米山炮同时发起进攻,直接打的鬼子措手不及。邵飞带着特战队不断的狙杀鬼子重要目标,有效的遏制了前方鬼子疯狂的进攻。
日军的第一轮攻击,很快的被击退,阵地前方只留下了几百具鬼子的尸体。
“抬走伤员,打扫前方战场,发现受伤的鬼子一个不留。”
战斗结束后,邵飞对一连下达了命令。这时,小刀再次关注邵飞的表情,带着浓浓的杀意,于昨晚几乎如出一辙。
一连的战士在打扫战场的同时,发现被炸晕或被子弹击伤的鬼子,直接用刺刀痛死。
“不要杀我!不要杀啊!”
突然,在阵地上传来一名鬼子的求饶声,邵飞听到声响从远处看去,见一名一连的战士举枪犹豫不决,虽然听不懂对方喊什么,但从动作表情知道,他在求饶。
邵飞立马走了过来,见那躺在地上的鬼子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不由发笑。接着蹲了下来,将手掌放在那鬼子的脖子上,冲他冷冷说道:“我送你回家。”
说完,眉头一紧,直接掐断了那鬼子的喉咙,只见那鬼子口吐鲜血,痛苦的死去。
“班长,这一点都不像你。”这时,小刀安奈不住,冲邵飞说道。
邵飞站了起来,眼神冷峻,问道:“不该杀吗?”
小刀说道:“该杀,我说的是你的表情。”
“我表情怎么了?”
“冷,冰冷。我见过你愤怒,狂躁,但从来没见过你如此冰冷的眼神。”
邵飞长舒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和这些鬼子作战,我脑子全是那些画面,那些数据,还有那些惨绝人寰的叙述。想到着,我就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小刀和柱子他们听的不是很明白,而邵飞已经走回了阵地,想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