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玲玲的身上,玲玲也是咬牙切齿的等着告状,刚张嘴,毛孩子这边忽然冲着玲玲吼了两声,那两声,气势很足,像是一头盛怒之中的狼,吓得玲玲头一缩躲在了胡炳坤的身后。
胡炳坤那一刻什么心情可能真的无人能够体会,恨铁不成钢肯定是有的,我也是被毛孩子惊住了,这小家伙哪来这么强悍的气势?
胡炳坤一把将玲玲拉出来,怒道:“你怕什么?有一说一,别怕,有你爹在谁也动不了你。”
玲玲心虚的睨了一眼毛孩子,刚张嘴,毛孩子龇牙咧嘴的又冲她吼,似乎在警告她,想好了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玲玲缩了缩脖子:“我,我就是看弟弟好玩,想把他抱到我房间里玩,想拿水果刀削苹果给他吃,没注意……”
这谎话已经有些编不下去了,毕竟家里只有水果刀,并没有苹果,而且毛孩子这么丁点大,根本也不吃苹果。
我笑了笑:“原来是小孩子在一起闹着玩,既然事情讲开了,咱们大人也不必要因为孩子之间的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都散了吧。”
胡炳坤和胡其琛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随时都想掐一架,我一开始也是生气,可是看到毛孩子的状态,忽然就释然了。
奶奶说的没错,这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生存环境,毛孩子想要成长为胡其琛这样的人,就必须经历这些事情的洗礼,而今天,我似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比胡其琛更加强悍的王者气息,我是欣慰的。
毛孩子不哭不闹的窝在我怀里,胡其琛撂下一句狠话:“大哥,今天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怎样的,我儿子的确是在你们房间里找到的,以后不管孩子是谁抱走了,我第一时间会来你们房间里找,你们,好自为之。”
回到房间里之后,胡其琛还是生气:“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宅乌烟瘴气的,不如咱们江城好。”
“再不好你也割舍不掉这一块,让你屈居在江城你愿意?”我反问胡其琛。
胡其琛当然不愿意:“以前没儿子的时候,在哪我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了儿子了,我必须替他将天下打下来,谁也不能欺负他。”
“算了吧,我看最看他不顺眼的就是你了。”我撅了撅嘴道,“孩子马上都快满月了,别说大名了,小名你都没赏他一个,你这父亲当的也太称职了。”
胡其琛捏了捏眉心,看着毛孩子道:“我今天看这小子浑身凛冽的气势,颇有些我当年的风范,像头不服输的狼,要不,名字就叫胡大狼好了,以后有了老二,就叫胡二狼,依次这样排下去,响亮又省事。”
我揪起一个枕头朝着他脸上砸去:“滚,胡其琛你给我滚出去!”
胡其琛一脸茫然,毛孩子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前俯后仰的,笑声虽然稚气,但是却根本不像是月子里的孩子。
“那你说孩子取什么名字好?”胡其琛将枕头送回来,瞪了一眼毛孩子道。
我想了想:“就叫胡天赐吧,毛孩子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意外之喜,是天赐的宝贝,小名就叫家宝,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你说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胡其琛一点异议都没有,毛孩子似乎也很满意自己的名字,乐呵呵的。
胡其琛皱了皱眉头:“你说这孩子也不能怪别人说他怪,他似乎真的有些怪。”
“不管怎么怪,他都是我儿子,是我的命,谁要是敢动他,我就跟谁拼命。”我抱着毛孩子道。
胡其琛不解的看着我:“那你今天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大房那边了?很明显咱家宝是被玲玲掳过去的,那把水果刀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架在家宝脖子上呢,得亏家宝争气,有自保能力,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哭吧。”
我摇头:“只要待在这个家里,这种事情就不会停止,家宝马上要过满月了,最大的矛盾肯定会在那天激化,我不想这个时候闹得天翻地覆,要闹,就等着满月那天闹吧。”
胡其琛定定的看着我:“芃芃,满月那天我会做好一切部署工作的,你相信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笑着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你防就能防得住的,你看你大哥今天是不是也有点反常?”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和玲玲脸上都被抓成那样,肯定是不会饶过家宝的,家宝连话都不会说,这事要是真闹起来,我们肯定吃亏,但是他忍住了,这很不正常。”胡其琛分析道。
对,胡炳坤今天隐忍不发,可能是真的要脸面,但是脸已经被家宝抓成那样了,这脸也已经丢了,他没有趁势闹起来,一定是在酝酿,等待一个时机,最近的时机,可不就是家宝满月宴?
胡其琛摸着下巴,点了点家宝的脑袋:“你呀你,真是为你这个小毛头操碎心了。”
……
随着满月的日子越来越近,家宝的长相变化越来越大,整天整夜的不爱睡觉,嘴里面叽叽咕咕的虽然听不明白说什么,但是小脑袋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身上的白毛几乎都落光了,露出来的皮肤皱巴巴的,很丑,有时候我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被剃了毛的猫。
直到满月前一天晚上,我和胡其琛都睡着了,就听到身边悉悉索索的有东西一直在动,我被吵醒了,打开灯一看,就看到家宝整个人在床上不停的耸动,身体上的一层皮发干发白,慢慢的裂开。
我被吓得半死,一把将胡其琛推醒,两人就那么看着家宝像是金蝉脱壳似的,从那层干皮里面破出来,坐在床上咯咯的冲着我们笑。
那分明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瓜子脸,狐狸眼,菲薄的嘴唇跟胡其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我当时已经惊呆了,根本不敢上前去抱他,总觉得不真实,胡其琛一拍大腿:“我就说我儿子长的怎么可能不像我,你看现在走出去,谁再敢说这不是我胡其琛的儿子,我撕烂他的嘴,大儿子,过来让爸爸抱抱。”
家宝咯咯的笑着爬起来,迈着小短腿就扑进了胡其琛的怀里,张嘴便叫道:“爸爸,爸爸。”
胡其琛那个美啊,家宝叫一声,他就答应一声,弄得我坐在旁边都嫌腻歪。
家宝转身又窝进我怀里:“妈妈。”
我鼻头一酸:“你,你这小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谁不知道我生的是只小狐狸,明天满月宴却抱出去个小男孩,估计又要闹翻天了。”
“谁想闹谁去闹,我胡其琛的儿子变成什么样都在情理之中,他爸本来就不是个凡人,不是吗?”胡其琛一把又将家宝抱过去,要知道,从家宝出生之后,他很少抱家宝,一直就在意家宝的长相,这会子却稀罕的不想放下了。
后半夜我们几乎没睡觉,家宝一会揪胡其琛的头发,一会又揪他的胸毛,爸爸妈妈叫个不停,别的话也说不出来,胡其琛更离谱,上上下下的摸家宝的骨骼,背修炼心法给家宝听,让家宝学修炼。
我说他神经病,这幺小的孩子能听懂什么,他坚信他胡其琛的儿子肯定是神童,啥都能听懂。
家宝也是奇了怪了,胡其琛背心法,他就不吵不闹的窝在胡其琛怀里面,眨巴着眼睛听着他爸念,像是真听懂了似的。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抱着家宝睡了个回笼觉,等我六点半起床,胡其琛已经赶去山下给家宝买了一身与他一样的小皮衣,声明他们父子必须穿亲子装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我看着那一大一小,心里面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现在我们一家走出去,终于有一家三口的样子了。
胡其琛抱着家宝跟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可把大家都给惊住了,钱萌萌一下子跳到家宝的身上,窜来窜去,弄得家宝笑个不停,她却酸道:“小家伙,你是怎么做到的,满了月就变了人形,快教教姨姨,姨姨也想变人形,不想再要这个狐狸身了。
家宝张嘴只会叫‘姨姨’,别的也不会说。
奶奶笑道:“果然是跟芃芃小时候一样的,他们天生就有这样一个进化过程,家宝这孩子,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啪!”
我们这边说的开心,那边,胡炳坤狠狠的将筷子摔在桌上,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出去了。
“哟哟哟,看看,我们家宝太优秀,有人心里不舒服了,家宝,咱快快长,越长越帅,好好修炼,把那老头子气死才好。”钱萌萌坏坏道。
我和胡其琛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九点多客人们便陆陆续续的过来了,蛇族那边来的比较早,族长、柳爷和柳真都是一起来的,但是柳真却是跟她大表哥站在一边,柳爷跟柳如玉他们站在另一边的。
柳爷的伤已经好了,但是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润如玉,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私底下拽着柳真问到底怎么回事,柳真眼圈立刻就红了:“芃芃,我正在往后拖,族里面的意思,是要我跟大表哥尽快完婚。”
“为什么啊?”真是奇了怪了,蛇族族长不是很宠柳真吗,这会子怎么却要包办婚姻了?
柳真叹了口气:“因为族里面都是默认了让文亭接二叔的班,不允许我误了他的前程。”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柳真和柳爷之间的鸿沟竟然会如此之大,握着柳真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一定不能轻易妥协了。”
柳真直摇头:“不,为了文亭的前程,我可以牺牲一切。”
“柳真姐……”
站在我的角度,我肯定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这关系到他们蛇族内部的利益关系,不可能允许我插手太多,所以我除了伤心难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真却苦笑一声:“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现在是一错再错罢了,芃芃,你别管我的事情了,外面那么多宾客,你快去忙吧,我没那么脆弱,不会想不开的。”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钱萌萌首先跳了进来:“芃芃,不好了,有人上门闹事了。”
“谁?”我顿时心里一塌。
钱萌萌跳上我的肩膀:“应该是黄仙一族,刚才台上在唱戏,宾客们都在台下喝茶听戏,茶具瓜果每一样都是经过我们仔细检查消毒过的,绝对没有问题,可是没想到席间忽然窜起了一股淡黄色的气体,那些气体一出来,宾客们全都开始上吐下泻,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黄仙一族?”当初我们在鬼市与黄啸遭遇,黄啸被打的奄奄一息,最后关头被救走,我们都以为黄仙一族气数就此尽了,却没想到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可是,黄仙一族当初有画皮师的帮助还能潜藏在我们的身边,现在画皮师已经不存在了,胡其琛为了保证满月宴的正常举行,老宅里面所有佣人全都被排查过了,确定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也都是接到我们请柬的人才能入得了老宅,黄仙一族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里面有猫腻。
等我们冲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躺倒一大片了,整个老宅被黄鼠狼团团围住,而在这群黄鼠狼的周围,还围着其他杂七杂八的野仙,而领头的,除了黄啸,胡炳坤一家赫然是跟黄啸站在一起的。
我站在了胡其琛的身边,小声问道:“黄啸是胡炳坤放进来的?”
“我真的是小看我大哥了,他在长白山盘踞这么久,如此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没留后手?老宅通往外面,被他挖出了一条密道,谁也不知道的密道,黄啸就是带着人从密道里面钻出来的,他们早就联手了,芃芃,待会你带着家宝先走,我留下来清理门户。”胡其琛眼神坚定道。
我摇头:“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留下你一个人战斗的,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二弟,满意眼前看到的一切吗?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胡炳坤得意道。
黄啸紧接着说道:“在场所有宾客,无论是喝过茶的,吃过水果的,甚至是磕过一粒瓜子的,全都中了我们黄仙一族的毒,两个时辰之内上吐下泻,不会有一刻安宁,过了两个时辰,全都脱水,浑身无力,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们,山下的宾客全都会被挡在下面上不来,老宅里里外外都被包围了,你们今天插翅难逃。”
“还有这小子,新仇旧账,我们一起算。”胡炳坤说着,露出身后一个笼子,笼子里面关着的,不是家宝又是谁?
家宝安静的坐在笼子里,身上穿着的,还是今早胡其琛给他刚买的皮衣,眨巴着眼睛不出声,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我当时情绪便有些绷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家宝抱在怀里,胡其琛目眦欲裂:“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刚满月的孩子,胡炳坤,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二弟,这偌大的狐族本就是我的,是你回来抢走了我的一切,现在不仅是你,就连这么丁点大的毛孩子都能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是你们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现在服软,废掉自己满身修为,保证再也不踏入长白山半步,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今天我可要清理门户了。”胡炳坤胜券在握,开了价码。
胡其琛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你休想!”
胡炳坤一把提起笼子,提的很高,后面,玲玲阴笑着点起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来的柴堆,胡炳坤将笼子慢慢的移向火堆:“二弟,我数十声,十声之后,如果你还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今天我会请你吃烤狐狸,肯定很香。”
“胡炳坤你疯了,你这是残害同族,你会不得好死的!”胡锦绣第一个跳出来冲着胡炳坤吼道。
胡炳坤冲着她讥讽的一笑,又将笼子朝着火堆靠了靠:“残害同族?在我的眼里面,你们都是异类,特别是这个怪胎,决不能留。”
火势越来越大,猩红的火舌离笼子很近,就算没烧到家宝,那滚烫的热度肯定也会将笼子烤热,家宝会被烫伤的。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心理建设已经塌了,身不由己的冲着胡炳坤喊道:“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了家宝,我愿意替换他。”
“你只是个半人半狐的凡人罢了,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今天除非胡其琛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们所有人的下场都会很惨!”胡炳坤摇着铁笼子在火上虚晃了一下,站在一边的玲玲恶劣的挑了一下柴火,火苗瞬间窜起来一米多高,火星四溅,一下子拢住铁笼,家宝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火星之中。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这孩子肯定被烫到了,怎么还是一声不吭呢?
胡其琛显然也绷不住了:“好,你放了家宝,放了在场所有人,我按照你说的去做。”
“十、九、八……”
胡炳坤立刻倒计时,胡其琛慢慢的抬起了手,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我不能失去家宝,但是让我舍弃胡其琛,我更办不到。
“四、三……”
随着胡炳坤的倒数,那玲玲癫狂的笑了起来,这孩子这段时间被家宝逼得感觉精神都开始有些失常了。
“一!”
胡炳坤话音刚落,胡其琛一把搡开我的手,朝着自己心口拍去,就在这个时候,火星之中,九条雪白的狐尾像是孔雀开屏似的,朝着四面八方伸出来,精准的缠住了胡炳坤、玲玲、黄啸的脖子,以及胡其琛的手。
铁笼子一下子炸开,漫天的火星之中,雪白的小狐狸悠闲的舔着自己的小爪子,却掌控着在场几个大拿的命脉。
战局转瞬间便扭转,早已经被逼的满肚子火的咱们这边的人,一下子爆发了,整个老宅里面顷刻间打成一片。
胡其琛一掌洞穿了黄啸的心脏,黄啸吱吱叫了两声,灰飞烟灭,胡炳坤当时便尿了裤子,一个劲的叫着:“二弟,我错了二弟,求你看在咱们兄弟情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饶了大哥,饶了我们一家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哥,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今天的绝路上面,对不起!”胡其琛抬起手,凝起一股巨大的内力,一掌朝着胡炳坤狠狠的拍下去,这一掌虽然没有要了胡炳坤的命,但是顿时让他现了原形,满身的修为化为乌有,他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要不是大嫂抱着惊吓过度已经晕过去的玲玲跪下来哭天抢地的求胡其琛,他是不会放过胡炳坤的。
“大哥咎由自取,我可以饶他一命,但是从此以后,你们一家从狐族族谱上除名,永世不得踏入长白山一步,现在就走。”
那大嫂立刻带着胡炳坤和玲玲消失在了老宅。
为首的几个被解决,后面的小罗罗立刻退的无影无踪,满月宴是办不起来了,但是狐族从此便彻彻底底的安宁了下来。
宾客们修养几个小时,各个拖着病娇的身体火速离开了,一场满月宴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胡其琛却高兴的不成样子,抱着家宝更是不松手了,不停的夸家宝有出息,比他老子还有出息。
当天晚上,家宝被送去跟奶奶睡,胡其琛反锁卧室门,将我堵在床上。
“胡其琛,你想干嘛?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产后三个月不碰我的。”我看着他炙热的眼神,心里开始发慌。
胡其琛一把将我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别说三个月了,三秒我都等不了了,芃芃,再给我生几窝毛孩子,越多越好。”
“胡其琛你疯了,我不要生孩子,我要回学校上课,你放开我!”我手脚并用想要推开他,可是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根本招架不住他。
胡其琛压着我,吻我的额头、眉毛、脸颊,一路往下,他太了解我的一切了,很快我便不知云里雾里了。
胡其琛像是一头狼,一头饿了很久很久的狼,怎么吃也不知道餍足,我只能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无奈的计算着排卵期,最后悲催的发现,好像自己正处于危险期。
……
后来,我还是在九月如愿的去了学校,只不过是已经被查出来有孕一个多月,胡其琛心满意足,用他的话来说,三年两窝,不耽误毕业,等咱们毛孩子生多了,长白山就是毛孩子们的天下了,到时候他就陪着我待在江城过二人世界。
好像,我这辈子在生孩子的事业上,任重而道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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