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真的始料未及,我们想着友好一点,但是对方根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啊!
整个实验室里面起了一层迷蒙的白雾,我后背靠在紧闭的门上,焦急的小声叫着何芸笙,希望她能出现,可是无济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朦胧的白雾中,一个黑影慢慢的朝着我移动过来,我紧张的将手伸进衣服里,按在胡其琛给我的那张黑符上。
剩下的三张符我都带来了,毕竟保命要紧,对付这种厉害角色,虽然舍不得,但是也只能直接上黑符了。
但是蛋疼的是,黑符虽然厉害,需要催动的法力也相对较强,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催动得了,所以紫符和黄符也得备着。
那黑影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不自主的问道:“你,你是谁?”
“嘻嘻!”
又是那该死的诡异的笑声,跟我上次听到的一模一样,但是这声音却是从那黑影里面传出来的,那黑影分别是个男人的体型。
“你别过来啊,我手里有符,能把你震得魂飞魄散,不想死,赶紧逃命去吧。”情急之下说出这番话之后,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真够幼稚的。
对方顿时嘻嘻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我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弟马啊,你手上那张黑符,是三百年前一个叫做龙婆禅的法师所画,并且加持过的,法力的确强悍,不过对于我来说,没用呢!”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心凉了半截,三百年前,比起两千多年前,简直是孙子的孙子辈了。
“你别唬我了,你要是真这么厉害,能被人挖了坟,把尸体扛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做什么感觉都是无谓的反抗,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我不想死的太窝囊,所幸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黑影顿了一下,继而又盈盈的朝我走了过来:“那墓里面好冷啊,空荡荡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颓废了两百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后来来了一只老鼠,我勾了它的魂,想把它带进冰棺里面陪我,可是它的魂魄一碰到冰棺就灰飞烟灭了,后来,又来了兔子、黄鼠狼……”
“我渴求朋友,惧怕寂寞,可是却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魂魄离我而去,太久了,我都记不清有多少魂魄死在了我的手中,直到一群盗墓贼爬了进来,我抓住他们,当他们死的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弥留之际,他告诉我这是一个诅咒,并且将所猜测的破掉诅咒的方法告诉了我。”
“于是,为了破掉诅咒,我开始修炼,达到一定的能力水平,便开始托梦给所有我能接触到的人,让他们带人去挖墓,去把我扛出来,我坐过船,上过私人飞机,经历过火灾、地震,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我努力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合适的人。”
“最后一次被深埋于地下,还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我累了,不想折腾了,却不曾想,前段时间却又被挖了出来,那颗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是你们惊扰了我的安宁,所以,你们就必须帮我解除诅咒,否则,都得死。”
尖细的声音在实验室里面不断的回荡,黑影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后背就是门,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拉得开,简直逃无可逃。
眼看着她近在咫尺,我迅速的念起了咒语,想要催动黑符,不管怎样,我都得一试,假如她是骗我的呢?
能拿下当然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咒语连续念了三遍,黑符毫无动静,我顿时沮丧了起来,奶奶的,我法力太弱,催动不了。
那黑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原来她是上了刘宇的身,刘宇抬起了手,将我捏着黑符的手托了起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看吧,我不怕吧?”
亲娘啊,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好吧,要想我帮你解除诅咒,你最起码得告诉我该怎么办吧,能帮你做到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谁也不想往死路上冲不是。
女鬼操控着刘宇凑近我身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满脸的陶醉,嗅的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瞬间全都冒了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他们勾来,却又不杀了他们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一张小小的黄符就能带走一个男生,我却不生气吗?甚至于,你请来了帮手,拿着黑符对着我,我都没有半点脾气,为什么?”
“我哪知道你为什么啊?”总不会是为了我吧?
女鬼放肆的笑了起来,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又在我身上闻了一闻,行为是女鬼操控的,动作却是刘宇做出来的,这让我又不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在KTV,刘宇那色眯眯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鬼却说道:“因为你身上好香啊,有我喜欢的味道!”
变态啊!
我一不化妆,二不喷香水,顶多也就是脸上抹点大宝罢了,大宝的香味,满大街都是,非得找我干嘛?
但是我不敢说啊,强作镇定问道:“是……人味吗?”
“嘻嘻,不,不是人味,而是一股久违的,同样修炼千年的成熟男子的气味。”女鬼松开了我的下巴,手指慢慢的往下滑,在我的胸口停下,用力的往下按去,直接按在了那枚九尾狐佛牌上,“你把他让给我好吗?”
冰凉刺骨的气流直往我心口里面灌,冻得我感觉自己都快被冰住了。
我一把掀起上衣,将九尾狐佛牌握在手里,猛地一拽,递过去:“你喜欢,拿去好了!”
我最近的一切遭遇,都是从这九尾狐佛牌开始的,曾经想扔掉、融掉,都没成功,胡其琛跟这块九尾狐佛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女鬼将佛牌拿走了,是不是说,我就可以脱离胡其琛了?
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相处很温馨,一想到要离开他,我心里还有点不忍。
但是,活着最重要,不是吗?
“嘻嘻,我要这佛牌做什么?”女鬼手都没伸,贴近我的耳边,吹着冷气,“我要你背后的男人!”
她要的是胡其琛,看中的,是胡其琛的千年修行。
“你要吃了她助你修炼吗?”
“不,我怎么舍得吃他呢,两千多年了,我等的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他呢?”
“你……你怎么疼他?”问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抽。
“怎么疼他?”女鬼嘻嘻的笑了起来,“当然是跟他拜堂成亲,入洞房,双修飞升,要是能生儿育女,那可就太完美了!”
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轰然坍塌了!
没有亲自面对这一刻,我永远也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对胡其琛原来已经这么在意了,一想到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心中钝痛!
但是他终究不属于你啊!吴芃芃,你别傻了,你跟胡其琛本来就是仇人关系,他养着你,宠着你,只是想要把你养肥了再开宰罢了,有那么舍不得吗?
你舍不得他,就舍得自己去死吗?就舍得丢下奶奶吗?
趁着还没情根深种,趁着这个机会分道扬镳,可能是我和胡其琛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我咬紧了嘴唇,血腥味溢出唇齿之间,逼自己下了最后的决定:“好,我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你得到他之后,放了我们所有人,并且,决不能伤害他!”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放心吧,我无心害人,更不会伤害他的,记得,今夜子时,我会准备好一切等他来的,如果不来,你知道后果!”
女鬼说完,刘宇的身体顿时倒了下来,实验室里面的白雾渐渐淡去,我呆坐在地上,后背冷岑岑的,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地上的三个男生才幽幽转醒,一脸茫然的四处张望,每个人脸色惨白的不成样子,身体也毫无力气。
我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门拉开,外面什么也没有。
我强撑起身体出去,叫了瘦高杆进来,那些家长们一窝蜂的用尽实验室,将男生们抬了出去。
很快,实验室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瘦高杆,没有人在意我是如何救人的,他们只关心他们的亲人。
瘦高杆走过来,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我回过神来,这才由衷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能办到的,谢谢你,吴同学,是你救了大家。”
我冷笑一声:“别天真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掉的,扫尾工程会更艰巨。”
“什么?还没解决掉?”瘦高杆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继而沉吟道,“那该如何是好。”
“从现在开始,给全系的学生放假,不准任何人靠近生命科学院,今天夜里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擅自闯进来,如果能平安过了今夜,一切便都无碍了。”我像是一架冰冷的机器一般,提出自己的要求。
瘦高杆哪有不答应的,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一直是他代表跟我交涉,可以看出,他是系里面有身份的人,我提出的要求,他能完成。
等到所有人都撤走之后,我接到了胡绍阳的电话,他们正在焦急的赶来的路上,是何芸笙搬的救兵,我跟他说不用了,危机已经解除了,我没事。
他不相信,我说真的,不信的话,我们见个面,正好晚饭还没吃,忙了一下午,肚子饿了。
我是笑着说着,语气轻松,听起来心情超好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确定我真的没事,便说其实他们最近也很忙,好在琛哥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让琛哥来陪我,他们就先去忙了,还说何芸笙受了伤,需要调养,最近有事情可以先找堂口里别的人帮忙。
我一一应下,让他帮我好好照顾何芸笙,并且问起胡其琛大概几点回来,他说应该会赶在子时之前吧。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去步行街吃了晚饭,买了一些食材,之后回到芙蓉园,裹进被窝里,莫名的就哭了起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莫名的难受。
九点半,我强打起精神,爬起来开始做饭,做了胡其琛最爱吃的宫保鸡丁,还有红烧鸡块,煲的童子鸡汤也好了,全都完成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把饭菜盛好,然后写了便条压在碗下,跟他说好几天不见,甚是想念,今晚想玩点特别的,让他吃完饭,洗白白,速来生命科学院地下实验室,有一场大战想跟他好好比划一下。
言语中充满了挑逗,看得我自己都有些脸红。
之后,我便去了学校。
整个生命科学院安静的像是一座坟墓,漆黑一片,我一路往地下实验室走去,最后在那门外站住。
眼前的一切让我眼睛发酸,整个实验室里面红彤彤的一片,张灯结彩,分外喜庆。
正对面摆着供桌,供桌上放着两套喜服,凤冠霞帔,绣球嫁妆,一应俱全。
墙上贴着巨大的喜字,分外显眼,所有的布置都彰显着喜庆。
“嘻嘻,你来了啊,今晚为我们做证婚人可好?”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好!”
女鬼又笑了起来,她长得真的很美,是个男人见到都会走不动路的,胡其琛一定会喜欢她的吧?
“子时快到了呢,不知道新婚夫婿长得如何,他定然是这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吧?”女鬼欢喜的畅想着。
我木然点头:“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到时候他来了,你让他穿上喜服,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好!”
……
女鬼什么时候停止喋喋不休的往我心上扎针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像只雕塑一般的坐在供桌前,等着胡其琛的到来。
十一点五十左右吧,一道阴风夹杂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猛然灌了进来,紧接着我便被翻身压在了供桌上,冰凉的大手急不可耐的拽着我的裤子,急促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回荡。
我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来了,胡其琛果然来了!
“胡其琛,等等,你等一下!”我生怕眼前的限制级激怒了那女鬼,一个劲的反抗着胡其琛。
胡其琛忽然松开了我,邪笑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特别的见面礼啊,我很喜欢,是要我穿上这套新郎服,在这喜堂里跟你大战吗?”
胡其琛说着,已经拿起了喜服往自己身上套,我想阻止,伸出去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帮他将腰带系好。
“这玩意系了也白系,待会反正还要解掉。”胡其琛暧昧的说道,大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满眼的火热。
我拿过帽子,亲手帮他戴上,转而将绣球放在他手里。
“相公,吉时已到,该拜天地了!”
女鬼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一转头,就看到供桌上的女方喜服已经不见了,下一刻,我被阴风裹挟着朝门外飞去,我只看到她明眸皓齿,喜袍翻飞。
我看到胡其琛朝着我飞扑过来,就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又被飞来的女鬼给捞了回去,两个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我最终撞在了墙上,浑身撞的生疼,强撑着身体爬起来,看着里面两道大红色的身影争斗,根本无力相帮。
在这之前,我对所谓的修炼、道行之类的,观念很模糊,总觉得自己有胡其琛这个千年黑狐做后盾,完全是有恃无恐。
可是,看着那女鬼不断的制压着胡其琛,胡其琛一次次的艰难反抗,我才明白,他也不是万能的,山外还有山,天外天更高!
好在,诚如女鬼所说,她需要胡其琛,不会对他下死手,斗争中,胡其琛主攻,女鬼一直在防。
看了好一会儿,我才忽然意识到,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呢?
是我亲手将胡其琛送到这女鬼面前的,他不会饶了我的,而女鬼对胡其琛势在必得,难道我还希冀着从她手里面夺回胡其琛?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硬挤进去,也只会被压榨的粉身碎骨罢了。
我默默的将九尾狐佛牌拿下来,轻轻地放在了冰棺上,胡其琛是她的,这佛牌,当然也是她的。
然后,我像是怕自己后悔似的,拔腿就往外跑。
一路疯跑回芙蓉园,麻利的开始收拾东西,这里暂时不能待了,我得回老家躲难去,等他们俩培养好感情,不再来纠缠我的时候,我再回来。
……
我刚收拾好东西,经过客厅的时候,就听见胡其琛冰如数九寒天的声音:“你准备去哪?”
脚步猛然顿住,强忍着恐惧回头,还没看清楚,脖子便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掐住,尖利的爪子深陷在我的皮肤内,鲜血瞬间淌了下来。
我被他生生的提了起来,压在了墙上,两只脚不断的踢踏着,浑身都在颤抖。
那双本就凉薄的眸子里,此刻血红一片,死死的盯着我,尖锐的狐牙压着嘴唇,身后,九条黑色的狐尾涌动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胡其琛的九条尾巴,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现行的,看来是受了伤了。
我扒着他的手臂,后脚撑着墙面,用尽全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艰难的说道:“胡其琛,放了我吧,那女鬼跟你才是一路人,她说会疼你如命的。”
“这就是你把我拱手让人的原因?吴芃芃,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做我的主?”胡其琛的脸压下来,冰凉的气息随着话语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我很怕,但是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在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
那女鬼威胁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整个生命科学院乃至学校,而她要的,只不过是跟胡其琛结为夫妻,恩爱到老罢了。
他们都是鬼魂,都有千年修行,本是同类,又门当户对,在我看来,他们是最合适的。
我奶奶是做阴媒的,黑色笔记本上记录着一桩桩成功配对的阴婚案例,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份良缘摆在胡其琛的面前,他不是该高兴吗?
既然不打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洞房花烛了吗?
对了,那个女鬼呢?
我想着,便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胡其琛忽然狂笑了起来,一把将我甩在了沙发上,欺身压住了我:“怎么,这么关心那女鬼,是不是想看着我们入洞房,亲眼看着我怎么疼爱别的女人的?”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很排斥,紧咬着嘴唇,好一会儿却说道:“你们怎么恩爱不关我事,我只求你放了我就行,我们本就人鬼殊途,注定没有好结果的,如果你觉得我们吴家欠了你的,你一定要在我身上报复回来,那你杀了我吧,剥皮吃肉喝血,随你的便!”
我已经想好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再轻易回头了,长痛不如短痛!
“好,你很好,吴芃芃,有骨气,我看离开了我,你能活多久!”胡其琛咬牙切齿的说着,我以为他会虐待我,甚至恼羞成怒杀了我,没想到他却一声不响的消失了。
我木然的躺在沙发上,感受着周边的温度在不断的上升,外面很黑,公寓里很安静,安静到我可以听到自己抽泣的声音。
他走了,那枚九尾狐佛牌也没留下来,这是意思放过我了吧?
我应该高兴的啊,可是为什么我要哭,为什么心口好像空了一般?
胡思乱想了好久,也哭了好久,一直等到天亮了,我才爬起来,去洗了个澡,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浑身都疼,之前那女鬼摔我的那一下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不需要回家躲难了,胡其琛不要我了,这间公寓是他的产业,刚住进来的时候,我便没打算住多久,现在要离开了,莫名的却有些不舍。
锁上门,将钥匙放在门前的地毯下面,发了个短信给胡绍阳,告诉他有时间来把钥匙拿走,胡绍阳没回我短信,估计从此以后,我跟这群人再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了。
重新搬回宿舍,最开心也最纳闷的就是钱萌萌了,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我心情很不好,也没去上课,钻进被窝里面默默疗伤。
中午我被班主任叫了起来,说是生命科学院那边找我有事,我心里咯噔一下,没了胡其琛做依靠,心里总是有些慌。
到了那边,班主任给我介绍了之后,我才知道那瘦高杆是生命科学院的副院长,比刘主任的级别还高呢,姓蒋。
真是年轻有为,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吧,竟然已经当了副院了。
他看到我来,很高兴,说多亏了我事情才解决了,但是毕竟女尸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所以他们已经准备将女尸捐献给市博物馆了,临走前,想让我再看一眼,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明白他的意思,害怕到时候捐出去了,再闹出人命来,到时候这责任就说不清了。
心里虽然害怕,但是我却还是想见一见那女尸的,毕竟昨夜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如何,胡其琛并没有跟我说。
地下实验室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昨夜那喜堂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女尸安静的躺在冰棺里面,一动不动的。
我看了一眼,眼神却不自主的定格在了她的眉心处!
她的眉心处多了一道红色的印记,很小,凑近了仔细看,我能分辨出那是一道用血点上去的符印,当下心中大骇,昨晚竟是这女鬼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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