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新价码的女人我并不认识,但是我认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柳,柳爷?”
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白三娘和柳爷,他们在我的意识中,应该都是隐于人后的仙家,怎么可能会受邀参加这样的晚宴?
柳爷朝我点点头:“吴小姐也喜欢这套鸡血石首饰吗?”
我还没说话,那白三娘又开始加码:“这么漂亮的首饰,谁不想要啊,只是,吴小姐似乎并没有那个财力与身份与这极品鸡血石相匹配吧?吴小姐,是哦?”
我怒视着白三娘,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略带鄙视意味的挑衅,更重要的是,对于他们白仙堂屡次陷害我与胡其琛的事情,我很在意!
现在我对白仙堂任何一个人都保持敌视态度。
甚至是仇恨!
“是啊,比起白姨的财大气粗,芃芃自愧不如,但是在芃芃看来,这鸡血石红艳如血,如正值当空的骄阳,毕竟是太艳丽了一些,衬不出白姨的经年岁月,倒是那套祖母绿配白姨,更能突显出白姨深宅大院老太君般当家主母的气派,白姨,您说是也不是?”
我从来不是什么懦弱的白莲花,我从不轻易主动招惹谁,但是有人自讨没趣,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三娘那一瞬间暴怒,抬起手来就要教训我:“吴芃芃,别以为有胡其琛给你撑腰,你就能口无遮拦,为所欲为!”
那一巴掌还没落下来,柳爷便伸手挡了回去:“白三娘,何必跟一个晚辈置气?”
柳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看起来是拉架,但是这一句‘晚辈’更是往白三娘的伤口上撒盐啊!
柳爷身边的女子轻笑一声,伸手又加码!
顾瑾年一看形势不对,自己已经被压得死死的了,不服气的也跟着加价,白三娘似乎很在意那鸡血石,顾不得跟我计较,继续加码。
一来二往,我们身边慢慢的聚集起不少人来,本来炙手可热的祖母绿被冷落一旁,反而这无论从品相、大小以及收藏价值各个角度都不如祖母绿的鸡血石,一时间成了头牌!
一些家中有适龄女儿、孙女之类的大老板也频频出手,起拍价只有十万的一套鸡血石首饰,很快便被抬到了三百万,并且还有几个人在飚价。
如果说白三娘心里窝着一口气,势必要得到这套首饰,一直加价也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柳爷身边的女子也在加价?
柳爷应该不是那种轻易会失控的人吧?
我不由的更加怀疑起来,这鸡血石肯定另有猫腻,好在,顾瑾年已经放弃了加价,说是要去洗手间,留我一个人在那边看戏。
当价格加到了四百万的时候,我忍不住开了阴眼,朝着那鸡血石看了一眼,这鸡血石的确是极品,红润润的,一派安详之气,我并没有在上面看到什么不妥之处。
难道是我多想了?
这是有钱人的游戏,跟我无关,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如今里三层外三层挤的全是人,一开始他们还是文雅的在那贴价码,到了后来,直接就嘴报,我被挤的很不舒服,便转身挤了出去。
外面厅里还有不少人,我转了一圈没找到钱萌萌,便想着她是不是去卫生间了,经过阳台的时候,我猛然间听到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那两人的身体被厚重的窗帘挡着,但是我还是一下子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庄大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跟着我加价,价格抬得太高了,恐怕收不了场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也很意外。”
“那怎么办,要是别人拍了那鸡血石,你岂不是……”
“那套鸡血石首饰是我母亲的陪嫁,我们家又是做珠宝的,她是想借此挑一个跟自己喜好相近的儿媳妇吧,她还特意用了镇店之宝祖母绿分散注意力,却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庄大哥,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
“没用的,好在我母亲的意图从未向外透露过,或许我应该去找他们谈谈,晚宴之后的彩蛋可能要变动一下了。”
……
我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轻手轻脚的朝着洗手间那边挪动过去,怎么也没想到,顾瑾年非得帮我拍下那套鸡血石,竟然是庄继辉授意的!
庄继辉喜欢我?
我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他对我哪来的感情?
我用力的甩甩头,感觉这个世界太恐怖了,我是不是得感谢白三娘帮我解除了这个让人尴尬的危机?
可是那鸡血石……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便被通向洗手间甬道里的情景给惊住了!
钱萌萌被庄继明压在墙壁上,下巴被庄继明一根手指挑着,不断的挣扎着。
而庄继明的身边,刘宇正抱着双臂看好戏,陈晓峰惨白着脸像根雕塑一般的冷眼旁观着!
“萌萌!”
我大叫一声,想都没想冲了过去!
钱萌萌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芃芃救我!”
我还没冲到钱萌萌的身边,刘宇转身便拦住了我:“噢哟,吴小姐,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带钱小姐去嗨呢,你也一起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放开我!”
转而冲着后面的庄继明吼道:“庄继明,你放开钱萌萌,在外面你随便玩,我的朋友你不能碰!”
庄继明脸色变了变,我毕竟救过他们父子三人,他对我还是有敬畏之心的,但是刘宇却冷笑一声:“继明哥,你不会被这小娘们一吼就怂了吧?”
庄继明顿时出声,邪笑着看向我:“嫂子,我大哥为了你挖心挖肺的做了局,你的闺蜜要是跟我好事近了,到时候你们闺蜜变妯娌,岂不是双喜临门,皆大欢喜?”
我脸红了红,稳住心绪:“庄继明,今晚晚宴是你们庄家的主场,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你的恣意妄为而出了事,你觉得你在你父母,你哥面前,算不算是罪人?”
庄继明脸色冷了下去。
刘宇继续挑拨:“怕什么,继明哥,酒店不能玩,我们出去玩,今晚我请客!”
刘宇说着反手想将我钳制住,我一看情况不妙,抬腿用力朝着刘宇胯间顶去,但是刘宇上次被我顶过一次,有了经验,半路上松开了我,往后一退,我没得逞,好在已经自由。
刘宇转而冲着陈晓峰吼了一声:“你他妈的是死人啊!”
陈晓峰阴冷着眼睛朝我奔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让我恐惧,我从没有在陈晓峰的身上看见过如此强大的气场,我有一种错觉,我看到的这副躯壳还是陈晓峰的,但是灵魂已经完全变了。
他们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我们两个弱女子,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从大厅通往甬道,有十来米的距离,参加晚宴的人精力全都在那些珠宝身上,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我就是现在喊一嗓子,估计也没人听得清楚。
陈晓峰近在眼前,刘宇紧随其后,我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下钱萌萌,转身拔腿就跑!
十来米的距离,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刺,可是却被陈晓峰一把拽住,用力的往后拖!
他力气大的惊人,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我的斜肩红裙肩带被他扯断,为了配这裙子,我该死的穿了一双高跟鞋,被陈晓峰一拽,脚下一崴,一只高跟鞋已经脱离了脚掌,脚踝处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一刻,我彻底慌了,千钧一发之际,我拔下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催动身上那浅薄的法力,狠狠的将高跟鞋朝着最近的橱窗砸了过去!
哗啦!
橱窗外面的整片玻璃碎落,里面的防弹玻璃也被砸出了雪花!
一派祥和的拍卖场,瞬间因为这响声,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要知道,这偌大的大厅里面全是价值不菲的珠宝,被人盯上,趁机抢劫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所以那一刻,所有人都慌了!
有朝着楼下奔去的,有抱头蹲下做投降姿势的,有大喊大叫情绪失控的……
命比钱重要,有钱的人更惜命!
安保人员呼呼啦啦的,瞬间将整个酒店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庄继明松开了钱萌萌,刘宇和陈晓峰退了出去,钱萌萌跑上来,瑟瑟发抖的抱住了我!
那一刻,我赤着双脚,肿着脚踝,一手下意识的搂住钱萌萌,心里面却意识到,我闯大祸了!
庄继辉跑了过来,紧张的问我:“芃芃你没事吧?”
他的话刚问完,就有尖叫声响起:“不好了,鸡血石吊坠不见了!”
……
之后的事情便是按部就班了,所有人都被控制了起来,庄家报了警,警方介入调查,所有人录口供,搜身,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庄继辉捧着我的右脚上药水,我咬着嘴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不起庄大哥,都是我不好,搅了晚宴,我本来就不该来的。”
“芃芃你不要这样说,都是继明的错,跟你无关,你也是自卫。”庄继辉专心的帮我上药水,语气平和。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安:“可是,要不是我制造出来的混乱,鸡血石也不会趁乱被偷走!”
“那人动作那么快,做的悄无声息,就连防弹玻璃都没挡得住他,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无论有没有这场混乱,鸡血石迟早都是要被偷走的,芃芃,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肩膀很瘦弱,挑不动的。”
庄继辉抬头冲我笑了笑:“好了,你的脚这两天记得按时上药,修养两天再下地,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我和钱萌萌坐在后座上都没说话,到了芙蓉园门口,庄继辉将我扶下来:“我这两天可能会很忙,等忙完了再来看你,放心,一切有我,会没事的。”
转而又看向钱萌萌:“钱小姐,这两天有劳你帮着照顾芃芃了。”
钱萌萌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等庄继辉终于离开,钱萌萌立刻叹道:“芃芃,庄大哥是不是喜欢你啊,对你真好啊,要是能嫁给这样帅气多金,还这么用心的男人,那……”
“有多好?有我好?”
冰冷的声音乍然从背后响起,吓得我和钱萌萌顿时一个激灵,回头便看到胡其琛冷着脸盯着钱萌萌。
钱萌萌顿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不好,再好哪有狐仙爷好,那个,芃芃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钱萌萌撒开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我紧张的看着胡其琛:“你,你不是很忙吗?”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冷硬的脸色丝毫没有舒展:“就因为我忙,你就有机会出去勾三搭四了是吗?”
“我没有勾三搭四,庄继辉过生日,我只不过是参加朋友的生日宴罢了,难道这点自由都没有吗?”长白山这一次,我感受到了胡其琛对我的在乎,似乎胆子也大了起来。
胡其琛的眼神落在我的右肩上:“哦,普通朋友的生日宴,需要穿这么暴露?”
我下意识便用手捂住了肩膀,这裙子本就是斜肩的,肩带又该死的被拽断了,现在我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外套也遗落在酒店了,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只不过是斜肩设计罢了,又不是露胸露背露屁股的,没那么见不得人。”我嘴硬道。
本来也是这个理,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要我穿长裤长褂,裹得跟爱斯基摩人似的去参加那样的晚宴吗?
说话间我人已经被带进了房间,胡其琛一把将我扔在床上:“哦,那你下次是不是就打算露胸露背露屁股,眼巴巴的送去给庄继辉一饱眼福了?”
“胡其琛你发什么神经?”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没想到扭动间,另一个肩头也脱落了下来,顿时胸前有些失守。
胡其琛冷笑一声,伸手顺势便扯我裙子,恨不得直接从领口将整条裙子都扯下去似的。
一边扯一边还说:“庄继辉为了你可是煞费心机呢,早早的就准备了两百万,希冀让顾瑾年撺掇你将那鸡血石首饰拍下来,顺利让你登堂入室,你说,洞房花烛夜,庄继辉要是发现你不是处,会怎么想?”
我身子猛地一震,一愣神的功夫,胡其琛已经剥光了我,附身上来,我用力推他,质问道:“胡其琛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你当时也在拍卖现场?那你就没发现我被刘宇他们欺负?”
我越想越生气,那时候我那么无助,他要是在,为什么不帮我?要是我被刘宇他们带走怎么办?要是他尽早阻止,我也不会那么冲动,或许鸡血石吊坠就不会被偷走!
胡其琛却比我更生气:“要是那些个小角色你都搞不定,我要你这弟马有何用?不会咬的狗才最危险,吴芃芃,我警告你,豪门大少奶奶的梦你别做了,我不允许!”
“我从没想过做什么大少奶奶,我只是没想到,唔,胡其琛,你……”
“没想过最好,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胡其琛你个禽兽!”
“我可以比禽兽更禽兽!”
……
事实证明,我永远无法在床上战胜胡其琛,他力气大,身材伟岸,持久性好到爆,要起来就没完没了,直到我被他教训的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动,他才放过了我,抱着我躺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我们,让我慢慢的放松下来,我眯着眼睛不死心的问道:“当时你到底在不在现场?”
“在你高跟鞋扔出去前几分钟赶到的。”
“你去找我?”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总不能他也被庄家邀请了吧?
庄继辉要是邀请了佛牌店的任何人,不会不跟我说的。
胡其琛没说话,下一刻,我只感觉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就看到那枚心形的鸡血石吊坠挂在了我脖子上。
我惊得瞬间转过身体,捏着吊坠质问胡其琛:“吊坠竟然是你偷的!为什么?”
“庄继辉觊觎我女人,我当然得给他一些教训,再者,他不是很想将这套首饰交到你手上吗?现在吊坠就在你脖子上,也算是物归原主不是?”胡其琛半靠在浴缸上,两只手臂伸展开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当时真的快崩溃了,脑子里面乱糟糟的:“胡其琛,我跟庄继辉真的没有什么,我还在念书,不可能现在就嫁人,更不可能嫁给一个我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走,我们现在就把吊坠还给庄家。”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胡其琛一把将我拉回到怀里:“给你了你就戴着,别的不用管。”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我用力推搡着胡其琛,想把吊坠拿下来。
胡其琛压着我的手:“芃芃,乖一点,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这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这已经触及到我的道德底线了,我不稀罕偷来的东西。”说着说着,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冒。
那一刻,我甚至有些觉得,胡其琛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明明是他错了,偷了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
庄家那边为了这鸡血石吊坠,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胡其琛忽然松开了我,脸色沉郁:“吴芃芃,你怎么永远这么没脑子?”
“不管有没有脑子,都不能偷东西!”我坚持原则。
“那你告诉我,今晚这吊坠没被我拿走,最终会落入谁的口袋?”
“落入谁的口袋跟我们都没关系,这是庄家的东西,我们……”
我信誓旦旦的试图用大道理教育胡其琛,可是说着说着,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说不下去了!
今天的晚宴,很不平常,除了江城市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席之外,为什么像白三娘、柳爷这样的人物也会出现?
他们显然是奔着这套鸡血石首饰来的,我不是也在猜测这鸡血石首饰的过人之处吗?甚至还开阴眼看过!
胡其琛只拿了其中的吊坠,如果他没出手,最终整套首饰,不用想,不是落入白三娘手中,就是落入柳爷手中。
他们可都是有千年修行的动物仙,这么久的岁月,积累起来的财富,不是江城随便哪个富商单枪匹马的就能斗得过的。
他们可以调集整个堂口的财富孤注一掷,但是那些富商不可以,他们只能拿手头的活动资金来赌,却不可能为了一套首饰而危及到公司的财政。
所以,谁能放开手脚,谁就能笑到最后!
那么,无论是白三娘,还是柳爷,要这套首饰做什么?或者更确切的说,这枚心形鸡血石吊坠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胡其琛,这吊坠有问题对吗?”我冷静下来问道。
胡其琛挑眉:“你的脑子终于找回来了?”
我顿时没了气焰,讪讪道:“我开阴眼看过,这鸡血石没问题。”
“谁告诉你它有问题了?”胡其琛老神在在。
我被他这姿态气得牙痒痒,但是好奇心致使我狗腿的靠过去:“没问题,那为什么你们都要抢?”
“你不是说我是偷,品行有问题?”这家伙的心眼向来很小。
我咬着后槽牙谄媚的笑:“谁敢说咱们狐仙爷品行有问题啊,英明神武的狐仙爷,请你点化点化你这肉眼凡胎的小弟马吧。”
胡其琛被我逗得终于扑哧一声笑了,一把将我压在了浴缸上:“想知道,那得看你的诚意咯。”
“胡其琛,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迟早得JJR亡。”
“你这把刀,我还不放在眼里。”
……
从浴缸好不容易回到床上,我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胡其琛附在我的耳边,把玩着那枚鸡血石吊坠:“这不是鸡血石,确切的说,应该叫人血石。”
我被惊得睁开了眼:“人血石?”
“舍利听过吗?”我点头,胡其琛继续道,“这是三百多年前,从一位得道高僧的身体里面剖出来的,高僧修炼百年,所有灵气在最后关头全都注入到了这块舍利里面,之后流落人间,被人误当成鸡血石,经过多年的打磨、把玩,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剖出来的?不是圆寂之后,烧出来的?”科学说法,不是说舍利是身体里面烧不掉的结实吗?
胡其琛摇头:“这种好东西,千年难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过,要不是那些人丧心病狂,也造就不了如此有灵性的东西。”
“这东西有什么用?修炼?”我只能这么猜测,否则白三娘和柳爷不会这么眼巴巴的都想要。
但是显然我猜错了:“不是修炼,而是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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