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很不舒服,遮遮掩掩的就是安分不下来,胡其琛便将我抱去沙发,压在沙发里,扯了大衣,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用手在我胸前比划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黑!
“是谁?谁他妈的胆子这么肥,老子的女人也敢碰?活腻了!”
几乎是暴怒了,吼得我下意识的朝沙发里面靠了靠。
他发了疯似的又拎起那件大衣,闻了闻,随即便扔进了垃圾桶:“是柳文亭!是不是?”
相处这么久了,虽然他也发过不止一次的火,但是这一次却是最厉害的,两只眼睛猩红,狐牙已经露出了嘴唇,两只手的指甲又长又黑,该死的,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脑子里面在想什么,竟然觉得这个样子的他,莫名的有一种邪邪的帅!
我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直摇头:“不是柳爷,是白三娘,她抓走钱萌萌威胁我,柳爷路过救了我。”
“路过?”胡其琛冷笑了一声,“我怕不是路过吧?”
我皱起了眉头:“胡其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子是不是被他看了?”胡其琛不依不挠。
我一脚将他踹开,窝在沙发里更不想说话了,心里面酸溜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想哭。
他却拽着我踹他的脚将我拉进怀里:“你倒还委屈上了。”
我拳打脚踢:“胡其琛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我被白三娘欺负成这样,你半点脾气没有,柳爷招你惹你了,你非得揪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
“呵,你心疼他了?”胡其琛勾着我的下巴问,我白了他一眼,扭过头,他将我搂紧,“白三娘算个什么东西,敢欺负你,老子分分钟替你狠狠的欺负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不急,我会好好送他们白仙堂一份厚礼的,这个委屈我不能让你白受,但是我容忍不了别的男人觊觎你。”
我身子一颤,眼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似乎所有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狠狠的捶他胸口:“胡其琛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要是被别的男人碰了,那可是九死一生,能好端端的躺在家里睡觉?”
胡其琛低下头来,慢慢的吻着我的眼角:“一进门看到那件大衣,我失控了,冷静不了,幸亏床上只躺着你,否则,今夜我可能真的会杀人。”
“你就像个疯子!”我哭得更凶。
他吻得更密:“对,我是疯了!”
“柳爷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那匕首不是他给我的,是我被人化形给骗了,你误会他了。”我继续说道。
“我知道。”胡其琛答得干脆。
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你为什么还揪着柳爷不放?”
“谁叫他没事就在你面前晃悠?你信他比信我都多!”胡其琛抱怨,我瘪瘪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他叹了一口气,搂着我慢慢平复下心情,低声说着:“当年我被人陷害,在姑坪坝的乱葬岗遭到了埋伏,伤势很重,正好又遇见了你父母……”
我一僵,这段恩怨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每每提起,我便觉得自己欠胡其琛的,所有的气焰顿时消了。
“我在姑坪坝出了事,那时候柳爷还在长白山,等他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现场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就连我的魂魄都已经被带走,所以,匕首根本不在他的手里,当时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从柳金花那出来,整个人都怒了,的确是怀疑过柳爷,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便觉得事情有蹊跷。”
我撅着嘴抽噎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的心思比海底还深,我一辈子都看不透。”
胡其琛伸手捋了捋我耳边的碎发:“但是我也不白冤枉他,他靠近你,的确是有企图,不是吗?”
“他们都是为了血舍利来的,胡其琛,我想帮帮那花蛇精,毕竟她是因为我而死的。”我趁机跟他商量。
胡其琛想都没想就否决了:“那花蛇精罪有应得,这两年安分了一点,前几年为了修炼,也不知道被谁怂恿了,竟然去山下吃幼童提升法力,要不然人们怎么可能知道天池底还有条花蛇精?就算我不杀她,很快她也便要渡劫,像她这样的孽障,迟早也是要被天劫给废掉的,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吃,吃幼童?”我简直不敢相信,那这花蛇精是真的罪孽深重了,但是转而一想,我便提溜着眼睛,有些心虚的问道,“胡,胡其琛,那你吃过吗?”
胡其琛盯着我,似笑非笑,忽然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狐牙,低头压在了我的脖颈大动脉上,细细的磨着我的皮肤,弄得我浑身都跟着紧绷起来,心里面紧张的要死,却又莫名的浑身发热。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气息不稳的在我耳边说道:“幼童味道寡淡,我不稀罕,我只喜欢你这种又香又甜,回味无穷的至阴之体。”
我有些迷茫了,分辨不清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跟我说这种话,我肯定是怕的浑身颤抖,因为我很清楚,正因为我是至阴之体他才暂时没要我的命,可是相处几个月,这些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甚至微微带着一丝调情的意味,让我莫名的想要沉迷。
我想,胡其琛这种全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忽然对你温柔起来,是个女人都抵抗不了吧?
……
重新回到床上,胡其琛给我全身都抹了药,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觉,我迷蒙着眼睛问他:“柳爷已经开口了,我答应他问问你的意思,要是真不给,那花蛇精灰飞烟灭了,真的不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胡其琛嗤笑一声:“凝魂的方法有很多,没有这血舍利,还有别的办法,柳爷跟白三娘不同,他法力深厚,支持者众多,总会找到保住那花蛇精的方法的,咱们不必多操心,至于会不会伤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个更不用你管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听话,只是心里面多少有点不舒服,总觉得欠了柳爷什么似的。
那一夜他体贴的没有碰我,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起床洗漱。
柳爷那边还是先等等吧,如果他真的没办法了再来找我,到时候再想要不要帮他,昨天钱萌萌肯定是吓坏了,我准备今天带她出去散心。
到学校的时候,钱萌萌已经在等着我了,看见我便一把抱住:“芃芃,你身上还痛不痛?”
我也紧紧抱住她:“没事,胡其琛帮我上过药了,不痛。”
“周五课不多,下课了我请你去吃好吃的,好好补补。”
“那怎么办呢,我本来是想着带你去佛牌店的,看在美食的份上,那还是改天再去吧。”我故意惋惜道。
钱萌萌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去,今天就去,好芃芃,等回来我请你去吃海鲜,两顿,好不好嘛。”
“好啦,逗你玩的,快去上课吧。”
……
本来我还担心会遇到陈晓峰,不过今天他似乎请假了,两小节课之后,我和钱萌萌便带着那五万块钱,一路坐公交去了古镇。
今天好像正逢庙会,下了车之后,一路往佛牌店走过去,路上到处都是人,路边的算命先生愣是比平时多了一倍,更可笑的是,他们竟然也都有生意做。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是有点欲望的,有欲望,就会有希冀,好的算命先生凤毛麟角,剩下的大半都是靠嘴皮子过活,个个堪比心理学家,你一张嘴,他便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接下去怎么忽悠你都觉得说的是自己,至于那看不见的缥缈未来,还不是他怎么说,你就怎么憧憬?
这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罢了。
我们好不容易挤到了古镇第三条街,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叫骂声,围观的人不少,钱萌萌一看,顿时急了:“芃芃,我怎么感觉闹事的好像是咱佛牌店呢?”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呢。”
我俩赶紧往前挤,很快便看到一个穿着深紫色旗袍,烫着波浪卷,踩着高跟鞋的五十岁上下的富太太,正伸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站在佛牌店门口的胡绍阳吼着:“反正我不管,今天你们佛牌店不给我个说法,明天我就叫你们关门歇业!”
“郭太太,上个月您从我们佛牌店求去的可是平安牌,又不是运势牌,您家运势走低,怎么能怪到佛牌身上呢?”胡绍阳耐心的解释着。
围观的人这么多,处理不好,佛牌店的声誉会受到很大影响。
那郭太太双手抱胸:“我不管,反正你们佛牌店得给我个说法,我都已经说了,让你们店里面派人去我家看看,钱又不会少给,你们怎么着,就派个丫头看了那么一眼,之后便不搭理我们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这么一说,我才看到佛牌店门边靠里面,还站着胡锦绣,冷着脸,很明显这事本来是冲着她来的!
“我们没有心虚,锦绣去看了一眼,明确跟您说了,这事我们佛牌店解决不了,坦诚相待,这有错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没收钱,不存在利益冲突吧?”胡绍阳尽力压制着脾气,耐心的解释。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有的是钱,只要你们帮我解决了事情,要多少我都给!”郭太太说着又上前去,非得拽着胡绍阳跟她走。
胡绍阳是坐堂仙,不出任务的,叫他去有什么用?
那郭太太一动手,街边停着的车上立刻又下来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那架势就是要动强了。
钱萌萌二话不说奔了上去,挡在了胡绍阳的前面:“我说这位太太,人家不愿意接你家的单子,你怎么非得勉强人家?我听说过这世上有强买强卖的,倒还从没听过有强行绑架人回去看事的……”
我撇了撇嘴,这丫头,这是要为爱奋不顾身了,这么多围观的人,估计也出不了大事,我便进了店里,走到了胡锦绣的面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本来是好心,毕竟都是一个堂口里做事的,却没想到胡锦绣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出什么事要你管,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子过来是看笑话来了?”
我简直无语了:“我是好心问一句,能帮的就帮一把,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哼,你要是好心,就不该霸着琛哥那么多天,要是琛哥在,也不用我去趟这趟浑水。”胡锦绣振振有词,反正什么都是我的错。
我也不想跟她辩驳,甚至有点不想跟她讲话,但是这毕竟是佛牌店的事情,为了胡其琛我也不能不闻不问,便也冷声道:“你在她家都看到什么了,转头就走,就这态度,人家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没事也要找三分茬呢!”
“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跟你说不着。”胡锦绣鄙夷道。
我快被这死女人气死了,人的第一印象真的是太重要了,胡锦绣第一眼看到我就不喜欢我,这都几个月了,似乎一点改观都没有。
我也不说话,将装着五万块钱的牛皮纸信封拿出来,放在桌上,便看着外面钱萌萌舌灿莲花。
好吧,我承认,场面有点像泼妇骂街!
那太太气势强,动不动就拿钱拿身后那俩保镖说事,而钱萌萌这个大嘴巴,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越吵越凶,反而把胡绍阳给冷落在了一边了。
胡绍阳看着钱萌萌,一愣一愣的,最后转过身来看向我,笑道:“嫂子,你闺蜜这张嘴也太厉害了一点吧?”
“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还挺可爱的?”我看着胡绍阳明亮的眼睛打趣道。
胡绍阳还没说话,胡锦绣伸手推了我一把:“吴芃芃我警告你,你魅惑琛哥我认了,别再撺掇你闺蜜来霍霍我哥,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满脑子黑线,这人……
“锦绣,我看你现在就像个深宫怨妇,去里屋给我反省去!”胡绍阳怒斥道。
胡锦绣估计也是心虚,狠狠一跺脚,顺脚还踢翻了一把椅子,不情不愿的进去了。
“嫂子,锦绣最近也是走霉运,做什么都不顺,心情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心想,她顺与不顺,似乎跟对我的态度没什么关系,反正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不想纠结这个,便问胡绍阳:“这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底郭太太来我们店里,说是家里有点不顺,心里面很不安,求个保平安的佛牌定定神,我本来是想给她四面佛的,可是她说她与蛇有缘,可不可以给她请一面入蛇灵的正牌。”
我好奇的插了一句:“入蛇灵?她还挺懂的样子。”
“是啊,一般人来请佛牌,问的最多的是价钱,我推荐什么,挑挑选选也就要了,可是她点名要入蛇灵的,店里当时还真没有,那时候琛哥不是正好去拿古曼童去了,我便打电话让琛哥带回来一条。”
“是不是带回来的这条有问题啊?蛇灵,会不会是凶灵?”
如果是凶灵的话,正牌变阴牌,或许因为这个影响了运势也未可知。
胡绍阳当即便否定了:“我们做佛牌生意多少年了,怎么会错呢,再说了,那蛇灵我们也是认识的,大概是七年前吧,江城郊区有个度假村发生了水灾,淹死了不少人,也淹死了不少动物,琛哥刚好从那边路过,便救下了这条有三十年修炼功底的蛇灵,它很温顺,琛哥将它交给龙婆师傅渡化,我打电话的时候,这枚正牌刚做好,我想着这蛇灵刚入正牌,那边郭太太就要一块入蛇灵的佛牌,这就是缘分啊,便让琛哥带了回来。”
“这听起来的确是缘分啊!”
胡绍阳摇头:“谁说不是呢,郭太太戴上佛牌之后,也没出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上个星期,她忽然跑来店里,将佛牌甩给我,说这佛牌乱了他们家的运势,让我给换一块,你说这佛牌请去了,特别还是这种入了灵的,能随便退吗?我便没同意,好说歹说,她好不容易回去了,没两天又来了,说不行,家里面不太平,还是要退佛牌,我就说不太平就找个人去看看吧,不一定是佛牌的问题,就叫锦绣去了,锦绣去了一趟,回来很生气,说这问题郭太太得去医院,而不是来我们佛牌店,我们便婉拒郭太太,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是什么问题?得病了?还叫人去医院?”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说到这里,胡绍阳的脸颊都红了:“这,嫂子,我有点难以启齿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X病啊?”我能想到的难以启齿的病就这个了。
胡绍阳满脸爆红:“差,差不多吧,病也不在这郭太太的身上,而是在她女儿身上,具体的我也不好描述,要不,把人叫进来仔细跟你说说?”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外面钱萌萌跟那郭太太理论不清的样子,以及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人,便点了头:“我问问吧,要真是病,找白学军给看看也好。”
“白医仙说这病他也看不了。”胡绍阳懊恼道。
我眉头皱了皱:“先把人叫进来再说吧。”
没一会儿,郭太太便进来了,一听是我要跟她说话,顿时又跳脚:“你们佛牌店是不是没有主事的人了,尽找这些小丫头片子糊弄我?”
我也没急,抬眼朝着郭太太的脸上看去,这郭太太整体面相都还好,只有那一双眼睛,小而聚,如斗鸡,一瞪起来,颇有威严,如今上了年纪,眼角有了纹路,倒还显得慈祥一点,怕是年轻的时候瞪起来很吓人,这种面相的人,在命格里面属刽子手,便笑道:“郭太太年轻的时候,杀生颇多吧?”
郭太太面色一凛:“你瞎说什么?”
“我瞎没瞎说,郭太太心中最清楚,不是吗?”我反问,看着她的脸色凝重起来,便继续说道,“郭太太虽年轻的时候杀生多,但是这些年应该是金盆洗手,改行了,对吗?”
“你调查我?”郭太太质问道。
我摆手:“人这一生,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实都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着,恰巧我会看一点,真的说中了什么,您也别意外,今天您来我们店里闹,其实我也看出来了,您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跟我们过不去,而是有人点拨你了,是吗?”
郭太太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小姑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对,一个星期前,我女儿过完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家里面便不太平了,当时我心里面便不安定,你不知道,几年前我家里出事,找人看过,那人说我女儿十八岁有个劫,能度过去一辈子衣食无忧,度不过去,声名狼藉,连命都会搭进去,那时候我花了十万块让他帮着化解,所以我第一次来你们店里,其实自己也不确定,很快便被劝回去了,毕竟几年前那人已经帮着化解了,或许是我多虑了,可是,事情却越演越烈,我没办法了,知道报应来了,又听说你们佛牌店办事很灵,就想着请你们,结果你们又说帮不了,我没办法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怕她出事,这不,为了我女儿,只能赖着你们佛牌店了。”
我满头黑线:“可是你要知道,你这么一闹,我们佛牌店的招牌可能就砸了啊!”
“没关系啊,等你们帮我解决了事情,我给你们送块匾挂起来,到时候招牌不就更响了吗?”郭太太理所当然道。
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按她这个思维,我们堂口办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连百分之零点一的失败率都不能有的。
“你这人还真是极品,我们佛牌店开门做生意,遇到你这样的顾客,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钱萌萌跟她吵了半天,也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怼道。
郭太太立刻又跟只斗鸡似的站起来,我赶紧瞪了钱萌萌一眼,开口转移郭太太的注意力:“那个,郭太太,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女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郭太太一把握住我的手,哭诉道:“丢人啊,闺女,我跟你说,几年前那高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声名狼藉,再这样下去,我女儿可不是要声名狼藉嘛!”
我握紧她的手,给她安慰:“您别激动,说明白点,我才好帮您。”
郭太太捂着脸,半天才开口:“她,她见到男人就走不动路,大马路上就能拉着男人往人家身上蹭,非得跟人家回家过日子,这些天只能把她锁在家里,可是,可是他连她爸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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