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其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把我丢下了,这是什么骚操作,好像这是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吧?
我当时整个人有点懵,下意识的就问胡锦绣:“那个女孩是谁?跟胡其琛什么关系?”
胡锦绣瞥了我一眼:“要你管!”
随后便像只骄傲的花孔雀似的走掉了。
我……
我站在芙蓉园的门口,盯着对面梧桐树下面的俩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女孩不知道说着什么,看起来身体不怎么好,笑容一直浅浅的,很惹人怜爱的那种,胡其琛低着头耐心的跟她说话,不急不躁的,神态也很温和。
后来女孩子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懊恼,便伸手捶了捶胡其琛的胸口,胡其琛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很是暧昧,让我想起了某个凌晨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我冲他撒娇……
眼睛莫名的有些泛酸,原来胡其琛也会温柔,对待女人的时候并不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之后他俩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起离开了!
我站在芙蓉园门口好一会儿,整个人都有些木讷,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从胡其琛找上我到现在,我们几乎是一对一的,我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好脸色,所以我下意识的就认为,我是胡其琛感情世界里的唯一,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如我一般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了。
这种唯一满足了我在感情问题上的精神洁癖。
可是,现在这种唯一似乎被打破了。
我承认自己有些失魂落魄,回去之后,做饭,吃饭,看书,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天,旷了一天的课,明早要去学校,便早早的上了床,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脑子里面放空,什么都不想,可能也是太累了,慢慢的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就感觉自己身边的席梦思一下子陷了下去,背后凉凉的,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吻已经落在了我的耳垂。
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伸手啪的一声拍在他嘴上,像是躲瘟疫的一般缩到床尾,嫌弃的抹着他刚才吻过的地方。
胡其琛看着我的动作简直愣住了,语气染上了怒意:“你在擦什么?”
“别用你吻过别的女人的嘴吻我,我嫌脏!”耳垂都抹红了,还觉得不够,转身便进了浴室,拧了毛巾擦耳垂。
擦着擦着,不知道怎么的,眼圈红了,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
扔掉毛巾,脚上冰凉,才发现自己并没穿拖鞋,不想回卧室面对他,便去了客厅,窝在了沙发上。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吴芃芃,是不是我对你的纵容太多了,你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胡其琛走过来训斥我。
我没说话,头埋在双膝中,感觉头有点疼。
胡其琛过来拉我,用力的把我头抱起来,对上他的脸,他皱着眉头:“你哭了?为什么?”
“我没哭!”只是眼睛有些酸罢了。
“没哭眼睛这么红?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我不喜欢爱闹脾气爱冷战的女人。”胡其琛向来直接。
我冷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温柔的,会撒娇的,对着你整天笑得跟太阳花似的?”
胡其琛……
“对不起,我是个人,不是个机器,我有喜怒哀乐,会发脾气,有时候也需要自己的空间,胡其琛,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乖女孩,你放了我吧?”我忽然感觉累了,一开始我是排斥胡其琛的,后来在他的猛烈攻势之下,慢慢的喜欢上了他,一直在自我麻痹,催眠自己活在当下。
可是,今天我忽然就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那种随时随地都会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崩溃。
胡其琛愣了好一会儿,挑起我的下巴,冷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欠你的,你开个价,我会尽全力去还,我只求,唔……”
我话还没说完,胡其琛就压了下来,将我压在沙发憋诌的角落里,用力的吻我,不,是啃,啃得我嘴唇火辣辣的疼,很快便有腥甜的味道在我口腔里弥漫开来,嘴唇破了!
我一开始拼命的反抗,躲闪着他的进攻,直到他用力的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扔进他的大床上,我迅速的翻转身体往床里面爬,他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拉回来,之后撕扯我的衣服,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到了后来,我慢慢的也不挣扎了,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他,越挣扎他的怒火越甚,手上没轻没重的,我身上很多块皮肤都被弄得青紫了。
他就像是一头饿了八辈子的狼,压着我不停的啃噬,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也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直到精疲力尽,连手指头都不动,满脸红晕,气喘嘘嘘的趴在枕头上,他才放过了我。
他翻身将我搂进怀里,带着情欲的沙哑的声音附在我的耳畔:“我喜欢你乖一点。”
“以后不准再说要离开我的话,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从不喜欢身边的人对我拐弯抹角,有什么自己大声的对我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揣测,不需要隔阂!”
……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就好像我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一直在挖心掏肺的想要折磨他似的,说到最后,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下子从被窝里坐起来,浑身跟着一阵撕痛,我瞪着眼睛盯着他,几乎用吼的:“那好,那你现在就告诉我,今天下午找你的那个女的是谁?你们之后干什么去了?你身上为什么那么香,你们,你们……”
你们是不是上床了——这话,我终究是问不出来!
胡其琛看着我,一向坚定的眼神忽然就闪烁了一下:“是谁并不重要,芃芃,以后要是在路上遇到她,离远点,你不需要跟她有任何的接触!”
“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怕我们遭遇在一起,那林黛玉似的小女人被我这心机深重的母老虎刁难是吗?
既然那么心疼那女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气得用力拉扯过被子,整个的遮住自己的头,裹得跟蚕蛹似的,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我被他折腾得也是够累的,蒙着被子暖烘烘的,慢慢的开始迷糊起来。
就在我几乎要睡着了的时候,他拉开我的被子,搂住我,似有似无的吻着我脸颊:“你今晚这么大反应,是在吃醋?”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便没有出声,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他叹了一口气:“我跟她是老相识了,如果真的要有什么,你也挤不上位置。”
这是在解释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既然没什么,为什么又不让我仔细了解对方?
“睡吧,以后别因为这些事情闹,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处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乖乖的。”
……
这件事情最终就以这样不清不楚的方式过去了,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跟他闹,他也不喜欢我闹,闹得再凶也无济于事,他只会用自己的身体镇压我,不想说的依然也不会说。
我也不想拿这件事情来折磨自己,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比如,六月来了,月底会有一次期末考,考完就放暑假了。
我们不仅有考试,还有一项设计任务,也是记学分的,我每天不是复习功课,就是跟钱萌萌泡在图书馆里面找资料,画设计稿,忙的跟个小陀螺似的,满脑子都是学习学习,学到半夜爬上床,睡得迷迷糊糊的,胡其琛回来折腾我,眼一睁他已经不在了,我就又去学校,忙的连跟他吵架的时间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陈晓峰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参加这学期的期末考了,要等到暑假后回来补考才能跟我们一起上大二。
中途我和钱萌萌去医院看望过他,他整个人苍白的很,每天都挂营养液,不过医生说恢复个把月又能生龙活虎了,我们这才放心下来。
我不知道以后白仙堂还会不会折腾陈晓峰,在我看来,白仙堂就是业界毒瘤,只有完全清剿掉,才不会祸害人间,即便是不来祸害陈晓峰了,也会有别人受苦受难的。
六月底我们开考,一直考到七月三号,我和钱萌萌复习比较充分,考的都很顺利。
再者,刘主任现在很护着我们俩,在系里面我们还是挺吃得开的,设计稿什么的,几乎分分钟就能通过。
离校的前一天,钱萌萌拉着我的手,非得叫我跟她一起去佛牌店,她好久没见到胡绍阳了,想念的很,并且暑假将近两个月呢,她家又不在江城这边,不见见胡绍阳,说自己会憋疯了的!
所以那天一早我们便坐车去佛牌店,到那边大概九点钟,我却没想到会在佛牌店遇到那个女孩子。
那个被胡其琛护着的女孩子。
她似乎酷爱红色,上次看到她,她就穿了一条水红色的长裙,今天穿的是玫红色的运动套装,脸色比上次见到好了很多,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陪着胡绍阳喝茶聊天,我当时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佛牌店的门槛前不动了。
这一个月,她每天都来佛牌店吗?那岂不是天天都能跟胡其琛见面?
“嫂,芃芃,萌萌,今天刮得是什么风,把你俩给刮来了?”胡绍阳站起来笑着迎接我俩。
他一向都是叫我嫂子的,可是今天却改了口,明显就是因为那女孩。
我凑了凑鼻子,强挤出笑容,说道:“这不是要放暑假了嘛,准备回老家陪奶奶了,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是啊,胡绍阳,我要回长白山去了,好久见不到呢。”钱萌萌幽怨道。
胡绍阳笑道:“也不一定,说不定我们也会去长白山那边做事,到时候我去你家拜访。”
“那你要说话算数,别到时候过门不入,我会生气的!”钱萌萌一下子来了精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倒是把我和那女孩给晾在一边了。
她抬头冲我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过去,她便说道:“你就是琛哥的弟马吧,千余年了,他终于想通了。”
我一愣,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这话说的,明显就暗示他们认识上千年了吧?
那我对面坐着的也是狐狸精?青梅竹马的小粉红?
“我也不知道他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纠缠着我给他做弟马,搞的我书都差点念不下去。”我抱怨着,语气里面带着一股暧昧,眼睛却盯着她,观察她的脸色。
她依然温和的笑着:“琛哥不是任性的人,他既然找上你,肯定有他的道理,跟着琛哥,你也不会吃亏的。”
他不任性?
我感觉没几个人有他这么任性的了,只管按照自己的感受来,根本不考虑别人的。
“琛哥对你很好吧?”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她却又开了口。
我点头又摇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来不好,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我摸不出他的喜好。”
“琛哥从小生活在一个不怎么幸福的家庭里,养成了压抑自己不愉快情绪的习惯,但是他却又是一个很简单直接的人,他喜欢跟简单、温顺的人交朋友。”
我笑了笑:“你似乎很了解他。”
“那是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欲言又止,眼神缥缈了一会,转而又看向我,“不过如今又见面了,我们又能回到从前了,真好。”
当时我便皱了眉头,不知道她到底是单纯的在感叹,还是特地说给我听的,反正让我很不舒服,便想转移话题,便问道:“对了,我叫吴芃芃,还没问小姐芳名,怎么称呼呢?”
“吴小姐直接叫我惜文或者文文都可以。”
我点头:“惜文也在我们堂口里面做事吗?”
“不,我身体不好,一直在修养,跟琛哥好多年没见了,所以索性就搬了过来,跟他们一起说说笑笑的,对我的恢复也大有裨益。”惜文有问必答。
“搬过来?”我看了一眼佛牌店里间,“在佛牌店住?”
惜文掩嘴轻笑:“在琛哥他们这边,我有我自己的房间。”
轰!
我感觉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在胡其琛这里有自己的房间?跟我在芙蓉园是一个性质的?
胡其琛他妈的脚踏两只船,白天陪这个惜文,晚上回去芙蓉园折腾我?
当时我怒火蹭蹭的直往上冒,恨不得现在就把胡其琛揪出来,当面质问他到底想怎样!
……
本来我是打算第二天一早回姑坪坝的,但是从佛牌店回来之后,我一刻都不想在芙蓉园待了,感觉哪哪都看不顺眼,当即便收拾了东西,跟钱萌萌说了一声就自己去车站了!
钱萌萌是当天夜里的火车,本来我还愧疚说不能送她,结果她说胡绍阳会来送她上车,我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傍晚到家的,奶奶很高兴,知道我要回来,冰箱里面塞得全是我爱吃的,七月初的天气,我就能捧着西瓜坐在电视前面,边吃边追剧,没心没肺的把所有烦恼都暂时抛在脑后。
奶奶最宠我,追剧到半夜,早上一觉睡醒日上三竿,即便奶奶出去做事,饭菜也是热在锅里面的。
这样猪一般惬意的生活持续了整整六天,直到第六天夜里我被身体里的一阵燥意激醒,夹着双腿抱着被子心痒难耐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来,从那天离开,到现在我已经有六天半没见到胡其琛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他好像从我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了一般。
他是整天都跟惜文在一起吗?是不是有了惜文,他就不需要我了?
我是不是要解脱了?
可是,我到底该怎样才是解脱啊?
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跟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似的,翻来覆去一直熬到了天亮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隔壁村刚有个老人去世,奶奶得过去主持,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我躺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的,我知道我该去找胡其琛了,要不然夜里会比昨夜更折磨。
可是我心里不甘啊,凭什么他能没心没肺,我却得对他热情似火,这不公平!
难熬就难熬吧,只要死不了,我就绝不会向他低头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吃完午饭便打算去隔壁村,帮着奶奶主持葬礼,忙活起来就不会老想着那个该死的薄情男了。
可是我还没出门,一道黑影便闪进了我家院子,反手将门栓上,一把打横将我抱起来,熟门熟路的进了我的房间。
……
事闭,他抱着我,我探出小脑袋问他怎么想起来到姑坪坝来了。
他反问我一句:“你不想我?”
我嘴硬:“我干嘛要想你?”
“口是心非!”他伸手将我汗湿的碎发拢在耳后,“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要不然我也想陪着你在乡下住着,芃芃,跟我回去吧,住在这边不方便。”
“我回去怕是你不方便吧?”我懒洋洋的反问他。
他捋着我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不解道:“我有什么不方便的?白天再忙,晚上还不都是陪你?”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我反问他。
下一刻,他便伸手将我翻过来对着他:“哪里不一样了?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不用陪惜文吗?”既然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好了。
胡其琛一愣:“惜文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家里永远有她一个房间,她身体不好,你得陪着她修养什么什么的,胡其琛,原来你有青梅竹马啊,那干嘛还来招惹我?”我是笑着跟他说的,语气跟开玩笑似的轻松,我就是想恶心他。
胡其琛松开了我:“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这跟你都没关系,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
“卧槽!”我忍不住爆粗口,“胡其琛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渣呢?”
随即便又想到什么,自嘲道:“我忘了,你活了一千多年,跟我所处的时代相差太大,你从骨子里面是不是还崇尚三妻四妾的夫妻生活?可是我接受不了!”
“你在说什么?”胡其琛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三妻四妾?你说惜文吗?对,我们家一直为她准备一个房间,这有什么?小时候,我和她,锦绣、邵阳,四个人还睡一张床呢,不可以吗?”
“那你睡了她的床,干嘛还来找我!”我揪起枕头往他脸上砸!
胡其琛一把将枕头给扔了:“别闹了,我知道你吃醋了,但是大可不必,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愣住了,心中闪过一丝狂喜,转而又别扭起来,脸上淡淡的:“男人在床上的话,从来都不可信。”
“那你怎么才能信?去当面问惜文?”胡其琛反问我。
我顿时脸上爆红,伸手狠狠的捶了他胸口一下:“要问你去问,你不是忙嘛,走啊,我也忙!”
没想到他真的开始利索的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想我了就回芙蓉园去,不想的话,我一周后来看你,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再好好陪你。”
他要走,我忽然又有点舍不得了,上前去搂住他脖子:“你到底在忙什么,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不用!”他吻了吻我额头,“照顾好你自己,不要纠结惜文的问题,她的存在从来不是影响我们感情的障碍,惜文是个好女孩,懂得分寸,你也对我有点信心。”
直到胡其琛离开了,我还沉浸在他的话里面无法自拔,钢铁直男平时根本不爱解释什么,但是随便几句话却能透到你骨子里似的。
他说,我是他千年以来唯一的女人;
他说,惜文不是我们感情的障碍;
他还说,让我对他有点信心。
这些话听在我耳朵里,像是表白,又像是山盟海誓,燥的我心神不宁,脸埋在被子里一个劲的傻笑!
我知道自己疯了,为了胡其琛的几句话,甚至都不去查证一下,便被迷得失去理智!
我想,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并没有急着回芙蓉园,而是在家里帮奶奶做事。
可是三天后的一个电话,让我追悔莫及!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入夏的天气就是这样,傍晚我做好饭等着奶奶回来,百无聊赖之际,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钱萌萌打来的,便立刻接了起来:“喂,萌萌,这么多天不见是不是想我啦?”
“呜呜,哇……”钱萌萌开始还压抑着,我一出声,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芃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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