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我师兄他们败了,想必干都姥姥也遭受了重创。”
“小龙女”竟然没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这女人的心得有多大。
“是啊,干都姥姥若是受伤了,一定会找一名冥医来为她调理诊治。毕竟她年岁大了,身子不如从前了。”
李婉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看着章程。
章程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在两位美女灼灼的目光下,章程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家大姨家的小姨最近要办喜事,我得出去几天。”
章程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第一个想到的词便是跑路。
“逃是逃不掉的,该来的也躲不过,一地界一冥医,西省的冥医前些日子恰巧得了重病,昨日匆匆便告了假,已经回了属地。”
章程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深深的套进去了,他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盯着“小龙女”。
“小龙女”的目光很坦然,她也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你如今已身为我界冥司,干都姥姥寻你医治时,你应当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怎么做?难道医死她不成?”章程气急反笑,悲极生乐。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等你见到她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
“还有,小心她的手下,你做事很不干净,想来这时,那具明朝灵尸被你放走的一缕造化之气,已经将它身死之事告诉了她的小妾。”
“还有,忘了告诉你,他的小妾曾侍奉了干都姥姥三百年,干都姥姥待她如己出。”
今夜无疑是“小龙女”话最多的一夜,今夜也无疑是章程很伤心的一夜,章程伤心的不是“小龙女”对他的坦诚相告,而是,“小龙女”竟没有表现出对他分毫的关心。
还真应了李婉儿当初告诉章程的那句话。
“你还自我感觉良好?别让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傻啦吧唧的帮人家数钱!”
章程现在就有种在帮“小龙女”数钱的感觉,而卖章程的“小龙女”却是回去睡觉了。
“哗啦啦”的一声,卷砸门被“小龙女”应声拉上。
“还能怎么办?”章程愁容满面的点上一支烟,李婉儿却是很知道章程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匆匆回屋,回来时手上拎了一瓶烧刀子。
“诺,给你。”
章程接过烧刀子,拧开瓶盖便开始往嘴里灌,他想好好的跟李婉儿诉说一番自己的苦楚伤心。
可李婉儿的下一句话,却生生的将章程堵了回去。
“喝多了,别吐我店门口啊,我先回去睡了。”
李婉儿也关门了,昏暗的夜色下,陪章程的只有一瓶烧刀子。
章程喝着喝着,便直接就地睡着了。
等章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睁开眼,章程看到了盖在身上的一床毛毯。
毛毯上独特的香味是属于“小龙女”的,那是一种淡淡的奶香,章程心中也是微微一暖。
章程正陶醉其中,保时捷独有的引擎声将章程重新拉回现实之中,刘标来了,依然带了很多名牌包包与衣服。
章程连忙站起来,装作一副要晒毛毯的样子,男人,没什么都不能没面子,章程决不能让刘标看出他在外面过了一夜。
“还不过来搭把手?”刘标下了车,便朝着章程嚷嚷的叫着。
章程很是讨厌这货,所以也根本没有理会刘标。
见章程没过来,刘标到也没在意,自顾自的从车里取出了十几个包装袋,清一色的“香奈儿”。
李婉儿从店里出来了,今天依然是一身红裙加身,她站在自家门口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玲珑曲线肆意的彰显开来。
“小龙女”也出来了,今天也依然是一身白裙加身,她冷若冰霜的站在章程店门口,她倒是没伸什么懒腰,而是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章程与刘标几乎是同时回头,两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的两个女人,那眼神,那痴意,就如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般,双眼不停的放光。
只是这种眼神还没持续多久,章程的眼睛便痴不起来也亮不起来了。
“师妹,真还别说,你凯子的床,睡的还真特么舒服!”
一个男人从章程的诊所走了出来,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系着皮带,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李婉儿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一张樱桃小嘴张的很开。
章程与刘标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口出狂言,放荡形骸的男人。
男人跨过台阶,绕过“小龙女”,然后径直走到章程面前。
他潇洒的吐出一个烟圈,烟圈撞到了章程的脸上,然后消散。
“嗯,不错,有做凯子的潜质,我早就教导过我师妹,女人就应该靠脸吃饭嘛,何必打打杀杀的那么辛苦,妹夫,你说是不?”
“我说妮玛!”章程恶狠狠的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爆了粗口。
男人再次深吸一口烟,绕过章程,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保时捷前的刘标。
此时的刘标比起章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想到这货是提着裤子出来,他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那可是他心中的女神,冰清玉洁,冷艳寒霜的绝对女神啊!难道就被这货,这么的就给糟蹋了?
男人走到刘标面前,眼睛突然一亮。
“哟,“香奈儿”!都是给我师妹的?”
男人很是惊讶,他连忙回头看向“小龙女”,见小龙女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男人立刻给“小龙女”竖起了大拇指。
“师妹,师哥早就教导过你,你是有这个资本滴!”
说完这句,男人又转向刘标。
“我说兄弟,你是想挖我妹夫的墙角,给我妹夫戴绿帽吗?我师妹是那种人吗?”
说着说着,男人竟伸出手掌,一巴掌便将刘标拍在了地下。
刘标倒地,正要发火,男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小凯子,本大师观你印堂发黑,今日恐会遭遇不测啊。”
“啊?有吗?”刘标被这一句话问的已经忘记了发飙。
“当然有啊,本大师为你算上一卦!”男人蹲在地上,然后在刘标的目瞪口呆下,直接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他左掏右掏,终是掏出了一个龟壳。
然后男人便在刘标恳切外加古怪的目光下随意的摇晃了一下龟壳。
见男人很是专心,刘标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大师?怎样?”见男人停止了动作,刘标便赶紧询问。
“没错了,从卦象上看没错了,小凯子,你马上就会迎来一场血光之灾。”
“大师,你框我的吧?我怎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若是有,那大师,我又当如何化解?”
男人摊开一对手掌,给了刘标一个你懂的眼神,刘标连忙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百元大钞都塞进了男人的手中。
将钱塞进裤裆,男人摊开手掌,如变戏法般的,掌中突然出现一黑锅。
男人嘿嘿一笑,抬起黑锅就照着刘标的头“咣当”的来了一下。
刘标的头,顿时血流如注。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站了起来。
“还想化解?本大师说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就必有血光之灾,即使你没,本大师也能让你有,现在你还质疑本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