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住手,我认栽了,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放过本座,本座什么都答应你。”
血影嚎叫连连,终于撑不住了,大叫道。
若非这血分身对他再说极为重要,缺一不可,又怎么会委曲求全。
血影看着陈宁的目光充满憎恨,内心暗道:“若等我脱困而出,真身降临,定要将你活活抽尽全身精血而亡。”
血影的五官完全由浓浓的血煞之气覆盖,但是那憎恨之意却是毫无掩饰,透体而出。
只是陈宁丝毫不理会他,再次掐动了法诀,拍出一道道真火朝血影焚炼下去,他要将这血影的神识彻底摧毁炼化。
“隆隆”
鼎炉呼呼而转,妖火如同一道道庞大的火柱,那恐怖的温度,就是陈宁身处鼎炉外面,也感到一阵灼热。
“啊……疯子,你想做什么?”
血影惊吼道,这时候,他也发现,那炽热的烈焰如同游龙一般,向他缠咬过来。
一时间,血影吓得魂飞魄散,惊惶道:“你不要命了,小世界封印即将崩塌,大夏国大难临头,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敢对本座下手,你就不怕我血罗殿的追杀吗?”
“只要你放了本座,本座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血影根本没有想到,陈宁丝毫不管他的威逼利诱,一心想把他炼化。
遇到这种人,血影也是完全没辙。
血影感受到自己即将被炼化,没法再改变陈宁的意志,顿时狠厉道:“畜生,待本座真身莅临大夏国,一定要将你扒皮拆骨,活活抽取全身精血而亡。”
血影疯狂咆哮道,血煞之气冲天而起,震得鼎炉瑟瑟发抖。
陈宁面无表情,炼器诀印重重拍了下去。
妖火如柱,喷涌而出,将血影全部焚烧起来,那血煞之气在火焰中逐渐炼化。
很快,血影的诅咒声便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血海在鼎炉中不断沉浮。
这是血影的一身气血,充满了澎湃的灵气。
陈宁手上飞速捏动炼器手印,打出一道道法诀。
神识猛然化成潮水,涌进鼎炉中。
血影身上的神识直接被抹去了,这算是彻底被炼化了。
……
万里之遥,小世界。
血罗殿。
一处森寒无比的地宫中。
血罗殿主眼睛蓦然睁开,然后脸色涨红,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精神突然萎靡下来。
旁边不少护法的血罗殿长老见此,顿时惊慌道:“殿主,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众位长老闻言,都是一脸紧张的的看着血罗殿主。
血罗殿主表情狰狞,脸孔杀气弥漫,怒声道:“畜生,该死啊,竟然狗胆炼化本座一具血分身,等血罗殿君临大夏国,本座定要教你后悔莫及。”
血罗殿主大吼道,一阵血煞之气在地宫中弥漫。
众位长老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是在为那个冒犯血罗殿主的人感到一丝怜悯。
……
京都。
陈宁轻叱一声,双手在虚空不断游动,一个个金色的蝌蚪文字打下去。
只见那一个个文字打在血海身上,蓦然化出一道道纹路,
那一道道金色的道纹,逐渐爬满血海。妖火呼啦一声也朝着血海冲了过去,继续炼化血海。
鼎炉中,血海在那道纹的作用下,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状态,五官模糊,看不出样子。
这血海炼着炼着,竟然又炼出了一个人形出来。
只是这个血影,轮廓却与原先的模样大相庭径,与陈宁却是有一点相似。
这血海居然被陈宁炼制成他的分身了。
只是陈宁没有修炼血罗殿的功法,这血分身失去了吸取精血继续成长的可能了。
陈宁看了一下这血分身,等级倒是不低,道极境一重。
也算得上是高手一个了。
而且陈宁完全可以感受到,在那血影分身内,与自己的本体没什么区别,都是由自己控制,如臂指挥,只是身躯不同罢了。
虽然炼化了这血分身,但是对陈宁来说,作用也不算很大。
这也是陈宁才敢说一尊道极境的分身没什么作用,要是其他武者得到这样一具分身,估计都兴奋疯了。
……
就在陈宁炼化血分身的时候。
京都,一个寂静的山崖中。
这里是南宫家族的祖地。
南宫世家在还没有成为京都武道世家之前,南宫老祖只是这座山里一座道观的小道士。
后来老道长死后,只剩下南宫老祖一个人。
当时还是小道长的南宫老祖便收拾行李下山了。
南宫老祖靠着老道长传授的武学,一头扎进了京都武道界,并且打出了赫赫威名,创立了南宫世家,开枝散叶。
很多年过去后,南宫世家逐渐壮大,成为了不弱于孙,李两家的武道世家。
不过南宫世家比较低调。
而且南宫老祖创下这偌大的家族后,便重新回到了一座青山中,这座小破道观里,潜心修行。
南宫世家的弟子,从来都没有过来打扰过南宫老祖。
而这一天。
这座青山上。
一座道观外,数十个南宫世家的弟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道观门前,一动不动。
在这些南宫世家的弟子身上,一道道剑意和气血之力隐而不发,如同被狠狠压制下来的火山岩浆一般,压抑不已。
这些弟子,都是南宫世家镇守在京都的精英,有不少还是追随南宫老祖修炼的天才。
不少南宫弟子目光低帘下来,眼神一片白目,显然是沉浸在了剑道世界之中。
有数名南宫弟子身上的气息甚至比南宫炎还要强上一筹,距离踏入道极境,也不过是一线之隔。
这等强者,放在京都的武道界,都是比肩武道世家家主的存在。
而在破落的道观门口,却足足出现了五个人。
南宫世家一直低调,却是谁都没想到,实力竟然强大至斯。
在这数位皇极境巅峰的精英弟子的带领下。
这数十个弟子全部如同跪拜神灵一般,低头恭敬的看着道观内一道平静而寡然的身影。
这一道身影,是一个腰杆佝偻的老者,穿着一套黑白色的道袍。
老者的头发花白,坐在地板上纹丝不动,如同一枝枯朽了的树木一般。
他的眼睛紧闭着,呼吸萧索,如同死去一般。。
但是众人却并不惊讶,因为老者维持这个状态已经数个月。
这期间,未尝睁开过一丝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