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被将功殿袭击已经过了五日,此时蒙天正坐在金琅城能修协会的客房之中等待消息。蒙天等人与霍单志他们会合后,所有文山门徒便被徐迅带往金琅城集中。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蒙天从冥想之中醒来,睁眼一看,正是唐清火与霍单志。
“队长,唐师兄。”蒙天点了点头,对着他们招呼了一声。昨日所有队长与副队长皆被徐迅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议,而蒙天便是在等待他们会议的结果。
“哈哈,我可不是你队长了。”霍单志摆了摆手道,一指唐清火道“我明天便要与导师回到学院汇报情况,所以改为这家伙做你们的队长。”
霍单志在这次敌袭之中并没有受到太严重伤势,因此他需要尽早赶回文山。
而唐清火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可那金老师的异能只可以治愈肉体上的伤势,却不能够恢复精神上的损伤。
因此连续使用耗神武技的唐清火此时状态还是比较萎靡,不太适合赶路,所以被安排在金琅城中修养,待到恢复过来再行赶路。
与唐清火情况相同的还有苏飞与蒋自息,三人情况类似都需要先行静养才能出发,再加之唐清火自告奋勇,于是唐清火便与霍单志交换了位置。
“咕噜,咕噜。”霍单志大大咧咧的在桌前坐了下来,倒起茶水连连灌了几杯都未言语。
而唐清火也是神色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每位队长轮流汇报情况,接着众人再各发己见,商议讨论,他们这会议一开就是一日。
“这次会议不知有什么结果?”待到霍单志停止灌水,蒙天这才向他发问。
“啧…这次事情大担了…”霍单志听到蒙天询问结果,不禁皱眉道“根据统计,这次总共有十个小队在金琅谷之中执行任务,经过那黑衣人组织袭击之后,我们折损了三名能走队长以及二十一名能师。”
“其中我的队伍就只有我一人幸存…”唐清火攥了攥拳头,看着蒙天道“也就只有你们的队伍毫无损伤,霍单志这趟回去估计是要得到嘉奖了。”
“唉…”霍单志叹了口气,接着道“如果师弟师妹们都不用死,我倒是愿意不要这份奖励…”
“行了,逝者长已矣,感伤也没用。”唐清火拍了拍霍单志的肩膀。
“……”霍单志也不是多感之人,自然明白这道理,于是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又对蒙天道“真正严重的还不在这里,根据其他地方的情报反馈,除了我们金琅谷因为徐迅导师支援比较迅速而得以保全大部分实力之外,在其他各地执行任务的文山小队,皆是损伤半数以上!”
半数以上…蒙天一对比,金琅谷十队总共六十人,死亡二十四人确实算是轻了。
“听说柳君师兄生擒了对方一名能走,可有得到什么这些黑衣人的有用信息?”蒙天忽然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情,于是问道。
“这个…”柳君生擒对方之时霍单志也是在场,反问蒙天“你可了解柳君的异能属性?”
“大概知道一些,我独自行动之时与柳师兄偶遇过。”蒙天并没有说出被瑞诚追杀一事,因为他相信柳君会有自己的定夺,而且蒙天也不愿意如同孩童一般被人欺负了就到处告状。
“哦?”霍单志一挑眉,没想到两人早已见过面,但还是将柳君的特殊系•散手的信息详细告之蒙天。
“那被擒之人也是能走。”待霍单志解释完毕之后,唐清火接过话道“因此为了使其失去抵抗能力,柳君不得不尽全力将其骨骼与血脉震碎,结果就是在来金琅城的路上那人便一命呜呼。”
“当时情况紧迫,他也是为了救我与苏飞,所以才不能留手。”霍单志点了点头,转而又道“不过在此人临死之前我们还是套出了一点点信息。”
“不知是什么信息?”蒙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些黑衣人,可对于他们却始终不怎了解,所以此时非常好奇。
“这些黑衣人都隶属于一个组织——将功殿。”霍单志皱眉严肃道出了黑衣人组织的名字。
“这名能走只属于将功殿的底层,知道的信息并不多。但是这个组织似乎潜伏已久,按照这能走的说法,在他成为能修之时便已是将功殿的一员,在其中足足待了四十年,而他的同僚之中还有远远比他更资深的存在。”
“之前这将功殿默默无闻,只是暗中执行一些情报收集与少数的刺杀任务,不为世人所知。而如今突然做出这般公然挑战文山的举动,想来是有所图谋…”
“而且从这次他们的袭击看来,这将功殿的实力怕是不输文山…否则怎敢如此猖狂…”
霍单志与唐清火你一言我一语的将目前对于将功殿的所知与推测简短的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当初将功殿为何要袭击阿咿呢…关于这点蒙天还是没能从这些信息中得到答案。
“对了!”突然霍单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道“根据会议的信息总和,我们文山之中这次出现了内奸!”
“内奸?”蒙天倒是没有去想这一点,因为他并不如队长级别一般被对方道出异能属性与能阶。
“没错,这次敌人表现出的姿态,明显就是对于我们这些能走队长的信息非常了解,显然是有内奸出卖信息令他们所有掌握!”霍单志说到内奸之时表情有些激动,他可是恨透了这出卖情报之人。
“不过此事实在事关重大,就不是我们去考虑的了。”唐清火摇了摇头道。
唐清火说的确实没错…蒙天不怎关心这个,他更关心的还是父亲的事情…这文山具体如何,在蒙天看来倒与他没多大关系。
……
为了方便照顾,苏飞与蒋自息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由大家轮流照顾他们。
“话说当时那剑距离我的真心只有一根发丝的距离,在这一刹那里面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到底是一根发丝的距离更短还是一根汗毛的距离更短呢。这种攻击临身的紧迫情况似乎似曾相识,令我想起了以前在家中被我父亲狠心操练的场景,只是这种感觉,非常非常怪异,因为我父亲从来不使剑……”
今天,正是轮到白冶当班!
“嘎啦!”“嘎啦!”……
苏飞虚弱的躺在床上,拳头攥得指节连响…白冶这家伙居然整整废话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停过,苏飞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了!
再过三日…苏飞感知着自身的情况,再过三日他便能恢复,届时一定要这话痨好看…
“苏飞…”蒋自息此时仿佛与苏飞心有灵犀,眼睛虽然一直闭着,口中却道“等我,一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