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主上,当时围攻尊师时,神机当时恰好就在现场。”阴阳宗宗主神情古怪地回道。
“无妨!”飘无踪宽慰道,“当时,你我二人还未曾相识,阴阳宗顺势而为,也无可厚非。”
阴阳宗宗主明显做作地大松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神机有幸目睹了‘独孤九剑’的无敌丰彩。否则,刚刚,神机也不可能会认出主上所用的‘独孤九剑’来。”
“哦,原来如此。”飘无踪很是配合地应了一声。
“当时,神机就曾留意过尊师所言,知道‘独孤九剑’刚创出来,尊师就仓促驰援,根本就未曾得机传授主上‘独孤九剑’。不知,神机猜得可对?”阴阳宗宗主信心满满地问道。
“不错!”飘无踪没有任何遮掩地承认了。
“而当时,神机瞧得清清楚楚,尊师确实被各派太上长老借用阵法之力给联手砸成了肉饼。根本就没一丝存活的可能!”
虽然明知独孤天峰并未因此而丧命,但飘无踪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因为,当时独孤天峰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救他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的,飘无踪焉能不被感动?更何况,当时,独孤天峰也确确实实是被打杀了。
见到飘无踪的反应,阴阳宗宗主就越发自信地继续分析道:“但,主上却偏偏学会了‘独孤九剑’。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什么?”这一回好些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就连飘无踪也参与其中。当然,飘无踪是知道真相的,但阴阳宗宗主却不知道。所以,飘无踪就很好奇,阴阳宗宗主到底能据此分析出些什么来?
对众人的反应,阴阳宗宗主自然感到很满意。“别忘了,主上的师尊可是逍遥派太上长老!想必,他老人家在驰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说到这里,阴阳宗宗主特地转向飘无踪,“那尊师定然给主上安排了不少后招。嘿嘿,想来,就算主上接掌整个逍遥派也不无可能啊!”
飘无踪已经听得心下骇然!因为,阴阳宗宗主的猜测虽然与现实大有出入,但却与飘无踪和独孤天峰想要达成的结果有着惊人的相似处。现在,飘无踪已经越来越佩服阴阳宗宗主过人的才智了。在穿越到这个异世界以来,这还是飘无踪第一次对人生出此种情绪。
不过,飘无踪却并未因心生佩服之意,就曲意迎合,反倒是泼冷道:“唉,既然宗主也曾参加过对我师徒二人的追杀,那就应该清楚,逍遥派根本就不顾惜同门之谊,所以才会在很多情况下充当了主力。所以,敝人想要接掌逍遥派,其难度是可想而知!”
“这个神机自然知道。”阴阳宗宗主应和道,“不过,神机相信,以主上的过人本领,一切皆有可能。”
飘无踪尴尬地笑着自嘲道:“宗主似乎比我自己还更具信心啊!”
“这个自然!”阴阳宗宗主坚定地承认道,“现今武林之泰山北斗,当仁不让地要数宝禅寺和逍遥派了。逍遥派自不必说,日后必成主上囊中之物……”
还别说,有着独孤天峰借用杨清风的身份隐秘操作,阴阳宗宗主这猜测还是有很大实现可能性的。但,让飘无踪感觉诧异的是,他似乎与宝禅寺并无太大关联吧?正是由于这样的疑惑,所以飘无踪才忍不住打断问道:“宗主莫不会认为,宝禅寺日后也会为敝人所用吧?”
阴阳宗宗主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不可思议状地反问道:“主上难道不知‘佛主金光’对宝禅寺的重大意义么?”
“这个……”飘无踪脸现尴尬之色,略一犹豫,还是如实回道,“不瞒宗主,敝人对刚刚自己所施展,到底是不是‘佛主金光’尚不清楚,就更不用说知道其对宝禅寺的意义了。”
“主上,神机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您刚刚所施展的,的的确确就是宝禅寺的‘佛主金光’!”阴阳宗宗主语气坚定地强调道。
“但,敝人确确实实不曾习过宝禅寺功法。”飘无踪也语气坚定地强调道。
“主上有所不知……”阴阳宗宗主赶忙解释道,“宝禅寺的‘佛主金光’非常神奇,有了修炼的功法,未必就一定能习得会。这数十年来,宝禅寺无一人能够用出‘佛主金光’,就是最佳佐证。而没有修炼功法,也未必就不能自行领悟习成。当然,这样的几率要比练习专门的功法习成的可能性更低。用宝禅寺的话来说,这就叫做‘缘’!说得简单点,想要练成宝禅寺的无上功法——‘佛主金光’,一切全得看机缘!”
飘无踪感觉这段话说得有些“神神道道”的,心中不禁感慨,看样子面前这位跟独角兽——鲍勃•迪威尔有得一拼,都有做“超级大神棍”的无上潜质啊!正是因为心中的揶揄,所以飘无踪才不以为然地接口道:“就算敝人真在无意间练成了‘佛主金光’,那也并不意味着宝禅寺就会全力支持我谋取天下。毕竟,对宝禅寺来说,我只能算是个外人。”
“主上此言差矣!”阴阳宗宗主驳斥道,“宝禅寺是最重‘机缘’的一个门派。也许,现在,神机说得再多,主上也未必就一定会信!但,为了天下霸业,神机还是劝主上得空之时,定要前往宝禅寺一次!神机可以肯定,主上定会因此而大有收获!神机甚至敢断言:日后,宝禅寺对主上的臂助甚至会比逍遥派还要更大!”
“这位,不会真是个‘超级大神棍’吧?有可能,他就是宝禅寺的一个托。但,好像没听说阴阳宗跟宝禅寺有什么瓜葛啊?”飘无踪心下并未太将阴阳宗宗主的建议当一回事,所以才不以为然地回道:“好吧!有机会,敝人会去的。”
阴阳宗宗主何等精明?一眼就瞧出,飘无踪对此并不如何上心。但,阴阳宗宗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