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未必。”谁知,金虚微却不以为然地如此说道。
“为什么?”超级马屁精不解地问道。
“因为,目下,我只不过是师尊门派地位的继承人罢了。”金虚微回道。
“什么意思?”超级马屁精茫然问道。
“嘿嘿,之前不是说过吗?”金虚微得意回道,“师尊志在天下。倘若,我很识相地只是帮着他老人家看着逍遥派,那岂不就没性命之忧了吗?”
“主人,小的实在愚笨,还是没全明白您的意思。”超级马屁精羞愧道。
金虚微闻听此言,非但不生轻视之心,相反还兴奋解释道:“终有一日,师尊会成为天下共主。但,毕竟偌大的江山需要强大的实力去维护,而师尊又出身逍遥派。所以,毫无疑问,到那时,逍遥派将是师尊维持九五之位的最大依仗!如若,我让师尊觉得绝对可信、可靠,那……”
“哈哈……”超级马屁精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到那时,主人必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金虚微大为高兴地接口道:“承你吉言。”
“主人,小的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超级马屁精赶忙不失时机地溜须道,“到时,还请主人照拂一二,略略赏赐点恩泽啊!”
“只不过……”可惜,关键时刻,金虚微却是话锋一转,“唉,师尊他老人家年岁已高,等统一之后,再娶妻生子,恐怕……”
“恐怕什么?”超级马屁精有些失望、有些不解地问道。
“恐怕逍遥派反倒会被师尊忌惮啊!”金虚微一脸颓丧地回道。
“为什么?”超级马屁精更加不解地问道,“主人,你不是刚刚才说,逍遥派将是掌教真人登基之后最大的依仗吗?怎的,现在倒又成了最大的忌惮了呢?”
“但有师尊在,以他老人家的武功和威望,自是如此。但可惜,师尊已经年纪不小了。人总有百老归天之时啊……”金虚微唏嘘道。
“主人,既然掌教真人都百老归天了,那还忌惮个什么鬼?”超级马屁精不以为然道。
“唉,这问题可就出在这里了啊!”金虚微感叹道。
“为什么?”超级马屁精直到现在,依然没能想清楚问题的关键。由此可见,此人除了曲意逢迎之外,实没太多的真才实学。
“在师尊察觉大限将至,但他老人家的子孙却还年幼,完全没能力掌控全局……”金虚微无奈提醒道。
超级马屁精终于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到那时,最大的依仗反倒会成为最大的威胁。主上但有些许异心,便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唉……”金虚微叹息道,“以我对师尊的了解,他老人家绝不会愚蠢地将宝压在旁人的‘忠心’之上。”
“主人的意思是说,一旦出现了这种局面,无论您是否忠心,掌教真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辞世之前,先行将您给除了?”终于,超级马屁精难得地聪明了一回。
“不错!”金虚微神色一凝地回道,“因此,我思前想后,以为:绝不能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寄托于别人的慈悲之念,哪怕这个人是我的师尊也不行!”
“主人,你不会现在就想反了吧?”超级马屁精大惊失色地问道。
金虚微终于忍耐不住、冲上前去,给了某人一个大大的“爆栗”,并没好气地叱骂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白痴?现在就反,那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超级马屁精“哎呦”一声惨呼,然后就双手捂着头,委委屈屈地说道:“主人,小的跟您一比,自然愚笨。不过,小的这不也是因为关心您,所以才……”
金虚微没有搭话,只是狠狠地白了某人一眼!
超级马屁精最善察言观色,知道面前这年轻人实则并未真正地恼恨自己。相反,这种种表现,反倒显示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与众不同。所以,超级马屁精非但脸上的委屈顿时一扫而空,还喜形于色地问道:“难道,主人早就有了妥善的应对之策?”
“唉,是不是妥善,现在谁能知道?”金虚微虽然是在唉叹,但脸上的得意之情却是相当明显,“不过,为今之计,提高自身修为,总归是不会错的。”
“提高修为?那岂不是会让掌教真人感觉主人您的威胁更大了吗?”超级马屁精这疑惑的问话刚说完,就又被赏了个大大的“爆栗”!
“笨蛋!”金虚微没好气地骂道,“这修为的提高自然是暗中进行!你以为我会傻得让师尊知道?跟你说吧,将来,就算师尊想要除掉我,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肯定不敢假手他人,只会自己暗中对我出手。倘若我能够成功逃脱并就此隐藏起来,那已经是堂堂九五之尊的他也不能拿我如何!”
“嗯,此计甚妙!”超级马屁精知道,真正的高手,绝不能仅局限于溜须,所以赞叹一声之后,他就忧虑道,“只是,主人您的武功全都是掌教真人所授!他只要稍许藏私,主人你又怎可能会是对手呢?”
“嘿嘿……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金虚微得意冷笑道,“问题的关键就集中在我那便宜师叔身上!倘若……嘿嘿……那反超师尊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怕只怕,他肯教给主人的未必会比掌教真人更多!”超级马屁精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嗯……”金虚微赞同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会魔道功法的……”
“什么?”超级马屁精听得大吃一惊,“主人,那功法可是会让人迷失心智的!你可要三思啊!”
“我已经详细打探过了,据说可能会有例外。”金虚微神色坚定地回道,“哼!就算没有例外又如何!迷失心智,总比直接被人给当做猪狗般宰了强吧?”
“主人,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吗?”超级马屁精诚惶诚恐地试探着问道。
“这自然是到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招!”金虚微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其实,我早就不想仰他人鼻息了!这个老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教给我的武功,每一种总会留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