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无踪闻言,只得苦笑着做了个“我更加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其实,首席灵魂大祭司也没指望面前的年轻人能够给予自己满意的答复。略微思索了片刻,首席灵魂大祭司便抱歉地问道:“年轻人,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再对你进行一次灵魂检测呢?”
“难道,事情有变?”飘无踪听了,立即大为紧张地反问道。
“年轻人,别紧张!这次检测完全与凯蒂丝公主无关。”首席灵魂大祭司立即出言解释道。
闻言,飘无踪的神情瞬间便缓和了下来。“原来你们是为了那灵魂重宝啊!”说话的同时,飘无踪心中还依然心有余悸,“哎呀妈啊!差点没吓死我啊!”当然,这种在地球曾经风靡一时的语言,飘无踪并未说出口来。“行,反正已经检测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上这么一次,你们来吧!”
虽然飘无踪说得轻松跳脱,但听在一众灵魂大祭司耳中,却多了些许讽刺之意。“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窥人隐私的不良嗜好。这次灵魂检测,实则就只是为了那灵魂重宝。因此,我们并不会深入到你的思想深处……”首席灵魂大祭司急忙老脸羞红地解释道。
“喔靠,现在的我对你们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你们当然无需再深入我的灵魂深处了!”飘无踪一边在心中无比鄙视地想着,一边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别罗里吧嗦的啦!我时间急迫,你们要检测就快点吧!”
“对对对!现在的凯蒂丝公主可一点也耽搁不得!”首席灵魂大祭司一边连连附和,一边对其他灵魂大祭司示意。
这一次,灵魂大祭司们的灵魂魔法施展得要轻松随意了许多。没多大功夫,他们便撤去了魔法。
“小兄弟,刚才你在离开灵魂重宝的瞬间,是不是感觉到有某个东西钻入到了你身体之内呢?”首席灵魂大祭司面色凝重地问道。
“这灵魂探测的魔法果然厉害!什么也瞒不了你们。不错,当时,我就是这么一个感觉。要不是心中牵挂着凯蒂丝,我早就忍不住内视探测一番了!”飘无踪苦着脸回道。
“小兄弟不用担心!钻入你身体之内的就是那灵魂重宝。其实,探测之后,我们也是无比困惑。这灵魂重宝虽然极具灵性,但却从未出现过主动之举。我们也不知,它为何会突然心血来潮。这,这确实很让人费解!”首席灵魂大祭司一脸困惑地说道。
“费不费解的,我可没时间理会。你们赶快给我个明确答复。到底是就这样让它呆在我身体之内呢,还是施展什么手段将它给取出来?各位前辈,我真的没时间在这里耽搁!”飘无踪有些急躁地催促道。
“这灵魂重宝对我们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还请小兄弟见谅,我们一定要竭尽所能地试上一试。倘若,真的无法将之取出来,那也就只能说明这等重宝实在是与小兄弟非常有缘。到时候,我老人家便做主将它送与你。也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提前给你和凯蒂丝公主的新婚贺礼了!”首席灵魂大祭司啰嗦道。
“虚伪!你们无法将之取出来,就算不想送我,那也得送我了。难道,这也能算送给别人的新婚贺礼?小气,这也忒小气了!”飘无踪心中有些鄙视地想道,不过,在念及“新婚贺礼”的时候,飘无踪还是情不自禁地有些脸红。其实,这也难怪,毕竟我们的“飘大侠”时至今日,还是个“初哥”来着。
不过,这次,飘无踪倒有些错怪面前的这些老人家了。因为,即便是取之不出,如果没有首席灵魂大祭司的首肯,那么飘无踪就还算不得这灵魂重宝的真正主人。再说了,在人家精灵族的地盘上,人家完全可以粗暴地将我们的“飘大侠”给干掉。如此一来,失却了寄体的灵魂重宝也就不得不自行现身了。因此,首席灵魂大祭司能够说出这等“送宝”的话来,实则已经真的不将飘无踪当做外人了。
当然,飘无踪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因此才毫不领情地不耐烦地回道:“哼,重宝贺礼!你当我稀罕么?这家伙就这般赖在我的体内,也不知道是何居心?我还巴不得你们快些将它给取出来呢!”刚说到这里,飘无踪就感觉体内气息一阵不受控制地剧烈翻腾,直痛得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喔靠,这灵魂重宝不会听懂了我的话,所以才故意如此这般地折磨于我的吧?”飘无踪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在心中无比郁闷地想道。
“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首席灵魂大祭司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被你们那所谓的灵魂重宝给害的!求求你们,快将这鬼东西给取出来吧?”飘无踪满头大汗、声音嘶哑地说道。谁曾想,这话刚一出口,气息翻腾所带来的疼痛就成倍成倍地增长了起来。“我的个乖乖,这不是要我的命么?”飘无踪在心中哀嚎一声之后,便急急地苦苦哀求了起来:“灵魂重宝!我错了。你是我朋友,不,是我哥们!既然都是哥们了,那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啊!我的身体不就是你的身体吗?兄弟,你爱呆多久,就呆多久。您能看上我这残花败柳之躯(呸呸,我个大男人,怎么就成残花败柳了呢?),那绝对是我莫大的荣幸!简直是我祖上几辈子不断修德的结果啊!……”
“小兄弟,你在跟谁说话呢?”所有的灵魂大祭司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最后还是由首席灵魂大祭司作为全权代表,并用无比疑惑的语气问道。
“哦,没什么!”飘无踪闻言,便有些尴尬地回道,“我只不过是在拍‘灵魂重宝’的马屁罢了!”刚说完,飘无踪便觉得刚刚消失的剧痛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于是赶紧脸色煞白地说道,“兄弟,口误,刚刚绝对是口误。我对您的敬意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又怎么可能是拍马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