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西方魔法师怎么可能会东方武学功法?而且,此等深厚的内力,绝非一朝一夕就可练成的。”此刻,中年文士内心的震撼已然达到了顶点,“观那西方魔法师的样貌,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此年轻,内力便达到此等程度!这就算是放到我们东方武林,也很可能是旷古烁今的!”
震撼之后,中年文士便又感到迷惑了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那次一众前辈高手西行,一些没有东归的先辈将东方武林功法在西方传播了出去?嗯,很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即便是如此,那西方魔法师也断然不可能小小年纪便练成如此深厚的内力。难道,此人天赋惊人?还是西方人绝大部分人都有练武的天赋?”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性,中年文士便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这,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这样的可能性确实存在的话,那结果对东方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如此一来,西方人单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东方武学,就已经足以横扫东方大陆了。再加上,西方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魔法和与东方武学不遑多让的斗技神通。武学配合魔法再加上斗技,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加之,西方对东方武学熟悉无比,而东方对西方修炼方法却是知之不多。这一加一减之下,东方武林万一碰到西方入侵大军,那结果将会是什么?
这中年文士虽然阴险好色,但本土之情却异常浓厚。为了整个东方武林的大局,他绝对可以做到抛头颅洒热血。因此,一想到那种令人恐怖的碰撞结果,他便忧心如焚了起来。
“不行,我绝不能坐视不理!”中年文士坚定地低喝道。
“现在就回山门,还是继续跟踪那两西方人打探情报好呢?”中年文士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还是再打探打探的好。毕竟此事兹事体大,我不能仅以莫须有的推论便回去劳烦师门。”想到这里中年文士便决定继续跟踪。
“不过,先前我却已经与他们俩起了冲突。”想到这里,中年文士便心生懊恼,“唉,色心害人啊!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否则,倒是可以瞅准时机从他们俩那儿套些口风。”
“正是由于起了冲突,所以此次跟踪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暴露了行踪。”中年文士暗下决心。
“不过,在伤重未愈的情况下,倒是不适宜行事。现在,我还是先专心疗伤为好。”中年文士倒也精明,并没有立即莽撞追踪。
在闭目打坐之前,中年文士还如是安慰自己:“好在,那两人相貌奇特,一路之上定然会引起众人关注,所以倒也不同担心会找寻不到他们的行踪。”
飘无踪和倪萍儿当然不知道中年文士的想法。在许多人围拢上来之后,他们便将淫贼意图不轨的事情“如实”相告。客店老板闻言,立即便派伙计到官府报案。
官差来了之后,一众人等尽皆情绪激愤,因为谁家没有个女眷。对此等专行偷门入室淫辱女眷之事的败类,无人不对其恨之入骨。在庞大舆论的压力之下,前来的官差立即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将此淫贼缉拿归案。
待群情激愤的众人散去之后,官差们才能够安下心来了解具体案情。起初,这些官差皆被那淫贼武林人士的身份所吓。表面虽然没有流露,但心中却是暗自盘算,最好还是找个替罪羊的好,切不可因此等小事惹祸上身!后来,听闻此淫贼竟然是伤重逃遁,这些官差的心一下子就又热络了起来。
“呵呵,原来是只半死不活的偷腥野猫啊!这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好些个官差立即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因为,这淫贼好哇!一旦被逮住之后,就可以从这些人口中撬出很多让人“血脉贲张”的隐秘之事。对于这些一向欺软怕硬的官差来说,最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审讯这些个淫贼了。既可以享受,同时还能为自己赢得莫大声誉。毕竟,淫贼乃是人民公敌,将他们“绳之以法”,那可是切切实实地为民除害啊!
当然,也有生性谨慎的。这些官差可不这般认为。他们在查看了案发现场之后,便感觉出,这淫贼的身份绝不简单。能够撞碎厚厚的墙壁并从高楼掉下而不身亡,此人的功夫定然十分高深。此等人物很可能就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弟子。他之所以敢如此行事,定然有所依仗。很可能,就是掌门或者派内长老的后嗣子孙之流。这样的人物莫说淫辱两个妇女,即便是当街砍杀几人,想来也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想通此节,少数官差便明哲保身地暗自决定道:“此等浑水,自己最好还是莫要乱蹚为好!”
可惜,那些信誓旦旦要抓捕重伤淫贼归案的官差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真正的案犯就与一日后他们所认定的蝎子精竟然同属一人。如果知道了真相,不知这些人还会不会血脉贲张。不过,就以他们那微末查案之能,永远是不可能追查到元凶的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不少普通老百姓才遭了秧。只要是受过伤的,几乎就无一幸免地被严密盘查。心理素质略差的,便会当做疑犯被逮捕归案。带着别样的意图,很多人就被官差们屈打得连与老婆之间的房事都一丝不漏地和盘托出。一时之间,大批大批的“淫贼”被打入大牢。在风声鹤唳之中,偌大的一个城池几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淫贼”密集之所。
倘若中年文士知道自己的一次偶然失手,居然会带来如此之大的影响,那不知他会做何感想。估计在悔恨累及无辜之时,会愤而冲来将那些无耻的官差们毒打一顿吧。事后,中年文士兴许还会如是感慨:“唉,与你们相比,我绝对可以称为‘大善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