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慌不择路走错了方向,也可能是没考虑太多就只顾着逃跑等等,不过,这样的可能性要小得多。”金虚微接着说道。
“为什么?”立即就有人不解地问道。因为,如果换做他们,那这忙中出错的可能性也并非就一定没有。
“嘿嘿,能够作为西方大军专门制作烟幕弹和刺探重要情报的最终人选,哪个不是精明能干之辈?犯这等低级错误的可能性,极小极小。”
听了金虚微的分析,其他六人尽皆信服。接下来,找寻了一阵,在确信失去了飘无踪和倪萍儿的踪迹之后,他们便无奈地返回镇上去了。不过,有金虚微这样的智囊在,这些人倒也不如何担心。
各大门派的长老向门下弟子下达将南宫盈梦重新带到西方魔法师身边的命令后不久,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所以,立即又派出两批人马,一批赶往截住南宫世家众人,一批赶往与已经跟南宫盈梦在一起的那批弟子汇合。
南宫世家众人的情绪很是低落。这也可以理解。原本他们是打算通过南宫盈梦攀上了逍遥派这颗大树的。可是,经过南宫盈梦那么一闹,弄得逃婚之事已然人尽皆知。一时间,“逃婚”就成了金虚微乃至整个逍遥派的丑闻。常言道:“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的南宫世家原本美好的愿望非但成空,还重重地得罪了金虚微以及其背后的逍遥派。南宫世家可不是“得不偿失”,而是没有得只有失。
更加悲剧的是,南宫世家众人完全没能料到,自家的南宫盈梦会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早日如此,他们又何苦以牺牲南宫盈梦一生幸福为代价来巴结金虚微呢?现在倒好,金虚微没巴结上,又把南宫盈梦给得罪狠了。以后,南宫世家根本就不敢奢望南宫盈梦的照拂。对南宫世家来说,南宫盈梦不想方设法地报复,那就已经要烧高香了。
幸亏,南宫世家的老祖留了一手。只要有那张王牌在,想必,比较重情重义的南宫盈梦是不会过分难为南宫世家的。
在后悔和失落的不良心境下,南宫世家众人的行进速度自然难以快得起来。因此,很快就又被十大门派的弟子给追上了。
“站住!前面的人统统给我站住!”
南宫世家众人闻言一惊,但自上次南宫盈梦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不待确认对方的身份,他们就乖乖地停了下来。
“尔等可是南宫世家的?”
对方的问话很不客气,但南宫世家众人却是没人敢于发作,唯有诺诺称是。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前来的乃是十大门派中人。
这一拦,南宫世家的众人就停了好久好久。南宫世家的老祖和南宫如山被盘问了一遍又一遍。在确信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十大门派的这才放南宫世家众人离去。
但,更悲剧的是,没过多长时间,南宫世家的人就又被拦了下来。到最后,欲哭无泪的他们不得不无比郁闷地干脆停止前行。南宫世家的老祖和南宫如山甚至被盘查出了火气,但偏偏又发作不得。现在的南宫世家已经得罪了逍遥派,如果再引起其他什么十大门派强烈反感的话,那在江湖上就真没立足之地了。
前往南宫盈梦这一批的十大门派弟子,就没另一批那般顺利了。因为,同为十大门派弟子,谁也不会买谁的账。
“诸位师兄弟们请等一等。”
“什么事?”
“我们奉长老命令,前来有重要事情询问。”
“不行,我们也是奉了长老的命令,要速速将此人带到西方魔法师身边。”
“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望不要刁难。”
“到底是谁在刁难?你们前来横加阻拦,那便是有意干扰我等的任务。”
“我们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问他……”
“打住,你们的任务重要,难道我们的任务就不重要了吗?倘若因为你们的询问而耽搁了时间,导致事情恶化,那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说着说着,双方之间的矛盾就逐渐升级,到了最后,居然一个个拔出武器,准备大打出手。
就在这危及关头,突然一声暴喝响起:“统统都给我住手。”
其实真要动起手来,后来的肯定是要吃亏的。因为,先前拦截南宫盈梦的十大门派弟子已经几乎聚集完整了,所以阵容难免显得强大。
众人闻言,都不禁循声望去。原来,出言阻止的就是先前拦截南宫盈梦的领头那人。看样子,此人在十大门派年轻一辈中还颇具威望,因此众人见开口的是他,竟然一个个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你们根本就无需如此针锋相对。”领头头那人微笑着说道。
“怎么就一致了?”逍遥派当即有人不服地问道,“我们的任务是要将南宫盈梦尽快地带到西方魔法师身边,而他们的任务则是详加询问。被他们这么一耽搁,万一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可怎么办?到时候,各大门派要追究的可是我们的责任。”
“就是,就是。”……
领头那人咳嗽一声,打断众人的附和。“诸位,你们想想,我们将南宫盈梦尽快送到西方魔法师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还用问,就是白痴也知道。”逍遥派有人不屑地回道,“当然是想通过南宫盈梦尽可能多地从西方魔法师身上套问出对我们东方武林有用的情报了。”
“那他们赶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领头那人一点也不生气地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了从南宫盈梦口中询问出业已获知的情报了。”逍遥派的弟子想都不想地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又何故要阻拦他们呢?如果南宫盈梦获知的情报不能为我们所知,那我们将她送到西方魔法师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领头那人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