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惊爆间,梁非和秦奇被一剑震退,强悍的剑气让两人经脉震荡,嘴角流血,眼露骇然。
“哈哈哈……痛快啊,连你们都杀不掉,我又怎么能再进一步呢!”仇心大声狂笑,长剑卷起道道残影,直接将梁非和秦奇卷了进去。
而在另外一边,肖笛扫了一眼仇心大战两大首席弟子,然后转头对着天晴宗的人说:“我师兄已经领先了,我怎么能落后,你们一起上吧!”
“哼,不自量力的小子,不过只是开脉境的修为,也敢大言不惭!李供奉,将他拿下!”那名法身境修为的天晴宗长老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人群分开,一名气势沉稳的持刀中年人走了出来。
“杀!”那李供奉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随后一步踏出,狂风大作,手中长刀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好似海浪拍岸,刀出一半,随后轻轻一抖,长刀刀尖不住的山洞,若隐若现,让人无法捉摸。
“可怜的小子,对上李供奉,怕是全身连一块好肉都无法剩下了!”
“是啊,那李供奉已经好久都没出手了,这次应该能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大言不惭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晴宗的弟子看着李供奉出手,看向肖笛的眼光都充满了怜悯,肖家的人也都是脸带冷笑,没想到那个江洋大盗李供奉,居然隐藏在天晴宗里。
天晴宗的客卿供奉姓李,至于名字已经没人知道叫什么了,年轻的时候这个李供奉是一名江洋大盗,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但是他身法快捷,刀法更是地级巅峰的层次,有不少家族几次围剿,都没有杀的了这个李供奉,被他逃脱之后,这个李供奉转头就将那些追杀他的家族杀的干干净净,美貌的女子遭受侮辱,之后再虐杀,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终于有一次,李供奉在屠杀一个家族之后激怒了一位法身境巅峰的大能,因为那个家族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出山搜索李供奉的线索,然后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李供奉就消失在江湖之中,再也没有半分消息了,人人都以为他已经被杀的时候,没想到居然隐藏在天晴宗里。
看他的出手,实力已经达到了开脉境巅峰,半步法身的地步了。
“原来是你这个江洋大盗!天晴宗,妄称名门正派,居然收藏如此恶徒!”肖笛脚步幻化,手中长剑变化无端,随着阵阵金铁交鸣的声音,被李供奉的刀光完全的笼罩在其中,落入下风。
天晴宗的长老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毛头小子,你懂什么,成王败寇,这个世间无情,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决定一切,没有实力只会被吞并,正也好,邪也好,不过是可笑的眼光而已!”
“哈哈哈……”肖笛不住的狂笑,他长剑的剑光已经被逼迫到了身前三寸之处,宛如狂涛中的一叶孤舟,看似瞬息之间就会被覆灭。
尤其是李供奉刀上传来的力量,一浪高似一浪,力量不断的叠加,强不可撼。
“小子,狂言没有实力的支撑,只是可笑的挣扎而已!”天晴宗长老双手背负,一脸傲然。
“好好好,师傅说的没错,所谓正邪,不过是可笑的借口,但是武者要遵从本心,才不落邪道,虽然你逃过了追杀,但是今日我要替天行道!”随着一声大喝,冲天的剑芒冲霄而起,李供奉大惊失色,对手不过十八的年龄,手中的剑法变化多端,真元更是浑厚老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到这个地步的。
“铛……”李供奉手中一震,长刀上传来一道强大的剑芒,他如遭雷击,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手腕一抖,泄去了那股绝世的剑芒。
“你这是什么剑法?”
肖笛浑身白色的真元焕然,眼神冷然,口中吐出了两个字:“恨剑!”
“恨剑?没听说过,交出你的剑法,我会让你留个全尸!”李供奉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雪亮的长刀。
“哈,想要我的剑法,就看你有没有命来拿了!”肖笛森冷的长剑微举,眼神更加的冷漠。
“小子,你太狂妄了!狂风刀法!”李供奉眼中满是嗜血之色,他长刀一卷,狂风大作,随后长刀穿透狂风,幻化出无数刀光,杀向肖笛。
“哈哈,来的好!”肖笛长笑一声,眼中升起一股恨意。
恨剑,乃是杨易根据肖笛心中埋藏的那股极度之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门剑法,人恨,剑恨,心中的恨意越强,则剑法越强,但是这股恨意并不会吞噬肖笛的神智,反而能刺激他的少年的血性,这股恨并非是恨肖家,而是恨天恨地恨不公。
剑光带着极度的恨意,肖笛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剑光怒然硬憾狂风刀法,此时此刻,肖笛再也没有半分保留,脚步轻点地面,坚硬的土地宛如蛛网一般碎裂,长剑带起了尖锐的破空声,甚至连周身的空气都有些扭曲,只要李供奉敢前进,必然会遭受到剑势的反击。
“这小子的剑法好强!”李供奉曾经纵横江湖多年,什么对手没遇到过,什么武技没有看过,但是像肖笛这样充满恨意的剑法却是闻所未闻,他的狂风刀法乃是地级巅峰的功法,也是他结合了无数套刀法之后融会贯通,打造出的一套为他量身定做的刀法,当他完全发挥出来的时候,狂风刀芒大作,威力甚至不下于天级下品刀法,曾经多少实力比他强的武者都倒在了他的这套刀法之下。
尤其是狂风刀法一旦展开,借助风势,那是一刀快似一刀,到了极限的时候更是漫天的刀影,眼前犹如刀的海洋,别说对敌,就是光抵抗都不可能抵挡的住。
但是,这个叫肖笛的少年剑光速度竟然也是越来越快,甚至隐隐的压过了自己狂风刀法一头,这种情况乃是他第一次见到,如何能不然李供奉惊骇。
一旁的天晴宗长老眼中也是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这等剑法最差也是天级,甚至有可能是神级。
“那个缥缈宗主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有着这样深厚的底蕴,难道他得到了什么上古遗迹吗?”天晴宗宗主喃喃自语,抬头看向了高耸如云的缥缈山,心中那股贪婪怎么也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