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南宫辞?
刑天剑阵,是葬剑山的镇山之宝,外人几乎不得而知,上次昊天借此剑阵斩杀夺舍项鞅的森罗老祖,外人虽已经见识过其恐怖威力,但实际上并不知道这是一座剑阵,还以为是某种秘术或者禁器而已,如今剑阵再现,直接将太清真人和狐裘老妪笼罩其中,由凌云子亲自担当剑阵核心,看样子这是要将两人一起干掉了。
此时在剑阵的四方,分别有四人盘坐虚空,四柄灵剑悬浮在他们头顶,与他们心意相通,虽然这四人修为普遍不高,但是却均得到了各自灵剑认主,剑阵威力比起上次昊天施展起来更加强大,而且由凌云子主导剑阵,更是能够将剑阵威力发挥到极致。
却说这坐镇四方的修士,分别是执掌刑天剑的刑天,执掌破天剑的萧破军,执掌倚天剑的上官婉儿,以及执掌裂天剑的青龙,裂天剑认主青龙,一直以来都无人得知,因为青龙的存在本身就极少有人知道,他自幼跟随昊天的父亲南征北战,便一直身处暗中,而后跟随昊天之后,更是从未公开露面,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大秦有一个秘密机构青龙卫,但是却极少有人知道青龙卫的首领是谁,此番青龙露面,依旧是以青龙面具遮面,无人得见真容。
凌云子的突然出现,让太清真人心头一沉,他其实早已想到大秦的这位法相境剑修会突然出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狐裘老妪逼到如此境地,原本他有紫金宝塔在手,就算是面对两位法相境强者也足可自保,但现在光是一个狐裘老妪就让他受伤,更别说又多了一个恐怖的剑修了。
相比之下狐裘老妪就要镇定许多,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动容一般,只是她在看到凌云子手中虚无长剑之时,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多少有些忌惮。
此时,太清真人眼看局势对他极为不利,第一时间便想要逃离战场,他直接化作长虹,朝着东方激射而去。
“想走?”
凌云子淡漠的声音自口中传出,与此同时他手中半透明的长剑已经悍然斩下,这一剑,宛若裂开了虚空一般,让周围这片天地都产生了轻微的真长,恐怖的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太清真人席卷而起,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太清真人的身体淹没。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天昏地暗的场面,只是无声无息的,那太清真人的身体便瞬间四分五裂,伴随着漫天血水朝着下方坠落而去,这一剑,不光是蕴含着刑天之威,而且还有凌云子自己对剑道的领悟,太清真人又急于逃命,根据没有来得及阻拦,便瞬间身死,连元神都没能逃脱。
凌云子隔空一招,紫金宝塔落入他的手中,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狐裘老妪,这老妪自从凌云子出现之后便一直冷眼旁观,对于太清真人的死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谈不上动容了,只是对于刑天剑阵之威,多少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怎么?你们秦皇还下令要把老身一起杀了?”狐裘老妪看着凌云子,见他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于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师弟念及与宫璃姑娘的情谊,并没有让我杀了阁下,但是阁下最好待在原地不要乱动,等到下方战事结束,我自然会放阁下离开。”凌云子依旧手持半透明的长剑,只要他不动用剑阵的力量,这长剑可以持续一刻钟的时间,本来若只是拖住狐裘老妪,他仅凭自己的实力就完全足够了,但他其实想的是如果狐裘老妪奋起反抗的话,他不介意借助剑阵之威直接将对方杀了,毕竟昊天若要统一九州,大楚必然是最大的对手,如果能够借此机会一举将宫璃身边的最强者杀死,那么以后就会免去很多麻烦。
听到凌云子的话,狐裘老妪冷笑一声,道:
“秦皇以为拖住了老身,就可以扭转目前的局势吗,南宫辞率领妖兽大军正在全力攻城,破城只在顷刻之间矣,只要大军入城,他与殿下的赌约就算生效,莫非这位被民间称之为圣王的秦皇陛下准备毁约不成?”
凌云子淡然一笑,道:
“师弟一言九鼎,自不会毁约,但是你们的妖兽大军能不能进城,恐怕还未可知,不如就请阁下在这里陪我一同拭目以待如何?”
听闻此话,狐裘老妪心头微微一动,目光闪烁了几下,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变故要发生,秦皇向来足智多谋,他敢跟宫璃立下赌约,恐怕是早已有所安排,只是今日的局面,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战局呢,要知道太清真人一死,太安城必然被破,只要南宫辞招妖幡一挥,妖兽大军顷刻之间便可入主太安城,如此大事可定。
难道……
“南宫辞?!”狐裘老妪脸色微变,豁然转头看向了下方正在指挥妖兽大军攻城的青衣男子,她对南宫辞了解不多,知道对方身具妖兽血脉,但也同样有人族血脉,因此对他不喜,只是宫璃对此人信任有加,她也没有多问,然而此时这个局面,除了南宫辞外,她想不出还有谁能扭转战局。
对于狐裘老妪的猜测,凌云子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昊天有什么安排,但他知道既然昊天说了拖住狐裘老妪就行,那他便照做就是。
此时狐裘老妪脸上表情接连变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手,与此同时她身上突然产生了一股恐怖的威压,即便是一闪而逝,依旧让凌云子和远处萧破军等人脸色大变,这股威压,竟是让他们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时之间五个人都如临大敌。
然而最终,狐裘老妪只是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
“罢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或许此次失败,可以让殿下放下俗事,安心修炼,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她便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脸上表情再也没有丝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