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身之人被数十个灵将缠住,一时无法脱身,而那铁柱旁之人也没有行动,仍悠闲地站在那里,像看猴戏一般,嘴角还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孙桂站在人群后方,虽想要夺取钥匙,抢得先机,但奈何人太多,只好在后方待机。
混乱的局面僵持了好一会儿,忽然,那铜身之人把钥匙主动舍弃,斜向上扔到了不远处的空中。
夺取的目标被转移,围着他的众人顿时改变方向,一窝蜂地朝钥匙的方向奔去。
而那铜身之人,也因此举彻底解放出来。
他定了定神,目光牢牢地锁定到了铁柱旁那人的身上。
“找死!”他大吼一声,旋即马足了火力,健壮的小腿奋力一蹬,就向那边冲了过去。
那看戏之人见他凶神恶煞般地冲了过来,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他没想到,这人为了报小小的私怨,竟扔掉了稳稳攥在手中的钥匙,转而向他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
“硬化加强!”
“铜身撞击!”
铜身之人的身体再次硬化了七分,他如一颗铜像炮弹,以极快速度低空飞行,并撞了过来。
只见他的身体在空气中摩擦起了星星火花,带着些许破风之声,随着一声巨响,他撞在了一块坚固的铁盾上。
躲在铁盾身后的,自然便是那看戏之人。
只见足足有三尺之厚的铁盾,竟被那铜身之人撞得凹陷进去一半。
看戏之人向后大跳了一步,拉开距离,说道:“你我同是灵宗中阶,除非拼了命,否则难以分出高下,何必针锋相对呢?”
铜身之人将铁盾震裂开,然后站直了身体,回道:“少给我废话,刚刚还针对我,现在又怕了?”
看戏之人解释道:“之前是因为你拿到了金系钥匙,怀璧其罪,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并没有针对你个人的意思。”
他现在极力撇清关系,恐怕是知道自己若是被这人缠上,就再也没有去抢夺钥匙的人机会了。
铜身之人呵呵一笑,道:“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雷某,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今日你阻我夺钥匙,我便也要阻止你去争夺,你我谁也别想拿!”
他说完,再次爆发出体内磅礴的灵力,向对方攻了过去。
两人实力相当,自然是难以分出胜负,看戏之人想要脱身,可铜身之人死死跟着他,不管他躲到哪,对方都紧随其后,如一个人形寄生虫,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这两个人互相缠着,也打不出什么名堂,观众们便将视线转到了真正火热的地方——钥匙争夺的中心。
少了两位灵宗的加入,剩下的数十位灵将倒是打得有来有回。
一会儿这个人抢到了,又被他人夺去,一会儿那个人跑到了墙壁边缘,即将跳上去,又被众人合力拦了下来,难分难舍。
余彰观察着孙桂,发现他仍没有使出全力的意思,甚至连跑都懒得跑,只是漫步走着,跟着抢钥匙的大部队,以免丢失机会。
看他那样子,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余彰距离较远,但这隐隐感觉到了,场中还有一两位灵宗强者隐忍在里面,没有展露出真实水平。
或许他们在见识铜身之人强行出头成为众矢之的后,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挺忍得住。
总之,他们跟孙桂一样,都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机会,能一举稳稳拿下的机会。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孙桂负在背后的手,手上的折扇,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正在一格一格地缓慢打开.....
而孙桂本人的注意力,也并没有在金系钥匙上面,而全程都在手中的折扇上。
他的手指紧紧扣着折扇柄,全程都用着全力,想要将之再打开一分一毫。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伤退出比赛的人数正在持续增加,场上的人数越来越少,而所有保留实力的人,都在这一刻,出击了!
一瞬间,场内又有两道灵宗强者的气息爆发而出,另外还有好几道较强的灵将气息,也在这一瞬间赫然显立。
近十位强者一同出击,都盯上了这一刻的机会。
钥匙被抛到了空中,最近的几位灵将都为了不让对方得到,纷纷施展神通,或打飞钥匙,或阻止对手。
孙桂也跑了起来,只是他的手还负在身后,奔跑起来有些费力不讨好的样子。
忽然,从后方飞过来十来把飞刀,将前方争夺的几位灵将全部击中了后背。
那些飞刀速度极快,只看得清一道残影掠过,最前方的几位灵将便倒地不起了。
那倒地之人个个趴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可无论怎么挣扎都难以使上劲。
“飞刀有毒?”
见此状的场中众选手,顿时害怕了三分。
使飞刀暗器之人在暗处,防不胜防,而且一旦中了飞刀,竟直接丧失了战斗能力。
忽然,有一道人影从后方窜了出来,他一路疾行,并在路过那几个中飞刀的灵将时,甩下一句话:
“飞刀上附着我的灵力,侵入体内,会扰乱你们核心的经脉,半个时辰后便会失效,不用担心有毒的问题!”
这人,竟也是一位灵宗强者!
他的脚步跟他手中的飞刀一样迅捷,只见得一道影子飞掠而过,他便到达了最前方,那最接近金系钥匙的位置。
其余人见状不妙,皆想跟上去,可还没踏出几步,铺天盖地的极速飞刀便扑面而来。
“六阶灵术,漫天飞羽!”
没一把飞刀的尖刃上,都有星星点点的寒光闪烁,想必这点寒光,便是那害人经脉的特殊灵力。
由于先例摆在前头,众人不敢疏忽大意,纷纷采用手段防守,不敢被飞刀刺中。
可那些飞刀速度实在太快,穿刺力又丝毫不弱,不少实力较弱的灵将都中招倒地了。
眼看那人已经到飞起的钥匙正下方了,胜利即将宣告。
余彰焦急地看向孙桂的身影,只见他终于将负在背后的手拿到了身前,手中的折扇也完完全全地张开了。
此刻,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三分,变得桀骜自豪起来,一丝危险的气息悄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