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鼓内,有一层莹白色的灵力薄膜,更里面是如黄沙般的风暴缓缓呼啸着。
余彰在把手伸进去之前,悄悄提动了体内的灵力,炙热的红光一闪而过,隐匿于皮肤底下。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双手伸了进去。
一瞬间,从山岳鼓之内,射出了五彩华光,将余彰整个人全部笼罩进去,华光稳固,化为一道无缝的囚笼。
接着,山岳鼓浮上半空中,位于余彰头顶,大鼓无人敲响,却自行发出了悠悠荡荡的鼓声,鼓声稳如泰山,向下方施加了无穷压力。
异变突生,原本好好的颁奖仪式,突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观众们不以为然,不清楚那囚笼般的光幕和山岳鼓的镇压代表何事,但凡是灵力修为不低的人,都从其中,感受到了浓重的狠劲。
这,绝对不是颁奖仪式的一部分!
一时间,坐在肖家席位后方的黑袍老者和少女同时起身,飞速离开了角斗场。
他们前脚刚离开,金山崇便立马催动灵力,将原本那保护观众的淡黄色灵力屏障向外扩张,很快,便笼罩住了整个角斗场,不留一丝空隙。
场内,有一些不知情的散修,慌了神,起身便要冲破桎梏,想要出去。
但当他以很高的速度撞上去时,那坚不可摧的淡黄色屏障,就如同一座坚实的监狱厚墙,将他阻拦住了。
他一头撞上,身形倒飞数米,头破血流,挣扎着缓缓站了起来。
见此状,那些原本想要以蛮力突破屏障强行出去的人,顿时打消了念头。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城主大人——金山崇身上。
他站在台中央,仍是满身意气风发的模样。事态通过蛮力重新回归了掌控,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丝毫慌乱的情绪了。
他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汇聚到他身上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充满了敬畏,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各位民众稍安勿躁,你们没有生命危险。”
“此次突然行动,针对的只有一人。”
他指了指囚禁于山岳鼓之下的余彰,继续说道:
“那便是这位号称余彰的青年。”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我们发现,他的战斗模式,跟几月前,血洗拍卖场的那位神秘鸟人一模一样!”
四下没人敢私下说话,但他们的眼神,都透露着不可置信,仿佛在说:“怎么可能?!这才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人,不可能干的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而且,他的实力这没有...”想到这里,他们的思维忽然停顿了一下,回想起来,这位紫袍青年,一路以来,所向披靡,而且最后连灵宗级别的金浩阳都战胜了,要说他的实力,确实有血洗两百号人的资本。
城主金山崇继续说道:“你们仔细想想,余彰所附身的鱼鳞生物,那深蓝色的兽爪,跟三月前那个鸟人是不是如出一辙?”
“而且通过我们对肖家的调查,这个余彰也是三月之前才来到高川城的,跟出事的时间非常吻合。”
“虽没有完整的确凿证据,但今日,我们城主府,将会给各位一个答复,还所有人一个安全的城池!”
他说完,还恶狠狠地朝余彰被囚禁的方向瞧了一眼,眼中的恶意一览无余。
余彰被困在五彩华光内,从这五彩的光幕中,他感受到了与城主府善用的土系灵力截然不同的力量,似是一个灵阵,而且,等阶还不低,足足有七级的标准。
七级灵阵,能与灵王强者的灵术强度相媲美,而这不知何名的五彩光幕,正是七级灵阵的手段。
余彰的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道狰狞的伤口。
在他将双手伸进山岳鼓中时,便受到了来自那五彩华光的攻击,那强大的切割能力,差点将他两只手直接切断。
还好事先在手上接收了不死鸟之魂的力量,这才避免了一些伤害,并且正快速恢复中。
只见那涓涓流淌的红色鲜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着,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也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不死鸟之力,生命之金炎!”
余彰恢复完伤势后,便着力想办法,突破这禁锢着他的五彩光幕。
破坏之红炎包裹于拳上,凝聚了足足好几分钟,在红炎周围,空气都烧焦出了滋滋声,甚至连些许的空间,都扭曲了几分。
余彰用覆盖熊熊红炎的拳头向前猛地轰出,光幕之上,只见剧烈的抖动与层层的涟漪,但没有出现丝毫裂痕与空隙。
在金山崇的灵力加持下,这七级灵阵,竟如此难破!
与此同时,从上方传来了源源不断的重力压迫,山岳鼓所带来的压力,就如同重重山峦堆在背上,直把人往地面上压。
从山岳鼓的力量之上,余彰倒是感受到了经典的土系灵力,跟与金浩阳对战时的感觉十分相似。
余彰用尽全力,通过不死鸟的猛兽之力,那远超人类的力量来支撑身体,才能保证不被压到匍匐于地面,尊严尽失。
但这样的支撑,是需要依靠灵力来加持的,神兽之魂消耗巨大,也不知能再支撑多久。
金山崇时不时还向余彰这边瞟,想要看看他的丑态,以一解怨气。
但他愕然发现,即使过了一刻钟,余彰的表情还是那么镇定自若,仿佛有所准备般,连些许的惊慌都不曾有。
即使有不少的汗珠滴落,但也丝毫不碍于他冷静沉着的形象。
距离事况突发,已经过了大概一刻钟了,时间不多,但对于被封闭在角斗场内的所有人来说,这一刻钟,比一个时辰都要长上许多。
城主府的人紧罗密布,卫兵们逐渐将肖家众人维住,肖应从裁判席跃起,想要回到肖家席位,与家人们站在共同战线,一同承担。
但他刚刚踏出步伐,变被一道拔地而起的石墙挡住,接着,肖应又向旁边奔去,但又都被突然出现的石墙挡住,最后,被严实地封闭在里面。
从内部,还传来“哐哐哐”的打击声,但都没法突破灵王强者设下的绝对防御。
“金山崇,你什么意思??”肖应满心焦急与怒气,也不带着敬语了。
“肖应!你们肖家也跟这事脱不了干系!但念在你们是高川城的原住民,等我查清楚真相,瞧瞧你们有多少牵连后,再来发落你们。”
从数堵石墙之内,传出来肖应的咆哮声:“金山崇,你要是敢伤害我家人,我死也要拖你们几个金家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