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军营之上气血凌乱,再不成气候。
王铎手一挥,大喝一声:“拿下中军大帐!”
身后众高手争先恐后,催动身形,呼啸着冲向前去。
而大越军营,原本冲出来的近万骑兵见此,吓得轰然而散,也不去整列军阵,一个个策马而走,再不管后方大营。
王铎见此,喝道:“不要纠缠,直入大营!”
那些前来的高手闻言,放弃了抓几个骑兵将帅的打算,施展轻功,直入大营而去。
一入大营,所有人一愣:大营之中空荡荡的,根本看不见人影!
王铎一拳挥出,数十顶军帐被掀起,其中空无一人。
“上当了!”
王铎一连几拳,将四周扫空。除了打出一片空地和狼藉,其他的一无所获。
身后其他人见他面容扭曲,都不敢上前言语。
几拳之后,王铎冷静下来,心神感应一番,手指中军道:“还有人。”
一边展开身形而去,一边咬牙道:“我不信这数十万大军能扎着翅膀飞了!”
中军大帐之外,数百军士肃穆而立。
王铎身影闪现,两名军士长枪一挥,喝道:“中军大帐,不得擅闯!”
本已怒不可遏的王铎抬手一拳,那两名军士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啪”的一声化为肉糜。
“你们太子逃哪去了?”王铎面挂寒霜,冷冷道。
“看来是有人来取孤王的性命来了。”大帐帷幕一展,一位一身明黄铠甲的青年走出大帐。
“参见太子!”大帐之前,所有军士躬身行礼。
那太子摆摆手,面色淡然:“孤王在此,你来便是。”
王铎闻言,虽疑惑此人是不是太子,但既然已是到此,抓了就是。
想到这里,他身形一动,对面大帐外军士“呼啦”一下,刀剑出鞘,将太子团团围在当中。
王铎懒得和他们纠缠,喝道:“闪开!”双手连挥,所有被掌风带到之人无不吐血飞摔出去。
“保护太子!”军士之中,有一声喝,所有将士手持刀枪向前冲去。
可惜他们这些军士虽是武艺尚可,但在宗师高手面前根本不够看。
王铎身后飞出数名高手,这些人原本被空空荡荡的大营戏耍,已是一肚子怨气。此时下手再不容情,刀剑挥舞,只见鲜血飞飚,残肢断臂四散。
而大帐前的军士却仿佛没有看到袍泽惨状一般,依然挥舞着兵器,冲上去。可惜,不过片刻,便一个个丧命剑下,根本阻挡不了半分。
见身前军士急速减少,领军将校伸手拔出佩剑,便要冲上前去。
那太子一把拉住,低声说道:“莫要去了,送死不值得!”
那将校目光一颤,低下头,咬牙道:“职责所在,太子保重!”说完,手臂一挣,大喝一声:“随我护驾!”挺身冲杀上前。
其他剩余军士闻言,也不言语,低着头,咬着牙。将刀剑长枪举了,只顾冲杀。
太子再伸手想要阻拦,可惜身边将士个个身强体壮,被抓住的手臂轻轻一挣,便从他身侧冲出去。他双手挥舞大声呼喊:“莫要去送死!”
那些军士不言不语,脚步毫不停留。
太子挥舞的手臂渐渐落下,目光呆滞,口中喃喃:“莫要去送死······”眼中滑下泪来。身前已是空空荡荡,那大帐前的军士再无一人站立。
看着渐渐走近的王铎,他双眼通红,前冲几步,捡起一柄长剑,大喝一声:“杀!”兜头砍去!
可惜脚步踉跄,手臂无力,分明是不通武艺之人。这样的一剑对王铎这般巅峰镇国宗师来说就是个笑话。
王铎屈指一弹,长剑飞上天去。太子被震的连连后退,手臂低垂,显是被震断了臂骨。
太子紧咬牙关,一手握着手臂,让自己的腰板挺直些。
王铎伸出手来,灵力一摧,太子便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拉扯住,“呼啦”一声,被王铎捏住脖颈提了起来。
“太子呢?”
王铎冷声道。
那青年满脸涨红,可惜无论怎样挥舞手臂都是毫无用处。
王铎冷哼一声,将那青年摔在丈外,喝道:“说出太子去向,留你全尸!”
“呵呵呵——”青年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大笑道:“孤是这大越的太子,孤需要去哪里?”
听他言语,王铎有些犹豫,此次前来之人,多是半路收拢,并没有朝堂之人,也没有谁曾见过太子。现在此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太子,自己也是真假莫辨。
“四公子说笑了,你怎么会是太子呢?”
一个声音在王铎背后响起。
对面青年听到声音,眼神一缩。王铎回头,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缓步上前,对他一礼,然后对着对面青年作揖道:“见过四公子。”
“周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青年尤自不敢相信,此人一直跟着父亲身边出谋划策,对大越、宁国公府也算是忠心耿耿,今日怎么就出现在此地。
那文士笑道:“四公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越亡了,你们国公府必定是要陪葬的。我又何必跟着白白牺牲?”说到这里,他面色有些扭曲:“再说,我为国公效力十数年,他却信重那个姓杨的,果然是上位者从无信义可讲啊!”
王铎见这文士对旧主心怀怨恨,立时也是不喜,淡淡问道:“此人是谁?”
“他叫许谦!”那文士回过身去,满面讨好道:“大越宁国公府四公子。”一边解释一边献上计策:“统领大人,此人乃是那宁国公四子,也是其最看重宠爱之子,统领若是将此人项上人头送到那宁国公案前,以小人对宁国公的了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出兵报仇的。那时候,我大卫兵马不就有机可乘了吗?”
言语之中,已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卫人。
王铎点点头,看看对面的青年,面目上颇有些英气,这次能在此地代大越太子留下,也是讲忠义,轻生死的。可惜这般人才却是大越之人。
这等人留不得!一挥手,示意手下将那青年徐谦斩杀。
徐谦看着手握长刀走近之人,面上有些惋惜。他虽在国公府从不争名夺利,但骨子里还是骄傲的,国难当头,也是想要一番作为。犹记得那日在大元帅府,李无忧先生面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情景。
大丈夫当如是啊······
长刀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