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贤看的很受用,这小模样像小猫儿,又像女儿,男人骨子里都有大男人主义,大丈夫情节,这会儿满足的不要不要的。
他宠溺伸手揉揉顾微扬头顶,放软了口气问道:“蠢死了,震也不是这么震的,疼不疼?”
“疼……哼!”顾微扬噘着嘴跟他撒娇,可疼了,能不疼么,他自己撞一个试试?
荣景贤一边摸她脑袋一边开车,两不耽误,一边还不忘了调侃她:“看来你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嘛,还拿脑袋先试试这车减震性能怎么样。”
“你闭嘴,闭嘴!我哪有!”顾微扬都快气哭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流氓起来,你完全想象不到他能有多流氓,根本骚不过。
荣景贤还是不打算放过她,闷笑一声:“待会儿放开了晃,没关系,我的车方方面面都是最好的,不用担心晃的车散架。”
顾微扬已经懒得说话了。
反正骚不过他,非要抬杠绝对被他气死。
干脆听天由命好了。
不过最后荣景贤也没真的跟她作死玩一发大的,他自己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他是决不允许有任何负面消息传出去的。
像这种不雅行为,没人知道倒算了,就算被人知道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摆平,封锁消息,只是太麻烦。
为了一时欢愉,后续擦屁股要擦很久,这档子买卖划不来,他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样做。
不过这个想法倒是让他留意了,日后若真有机会,他还真想试试,没有机会也可以制造机会,前提是绝对保证隐私,保证不会被流传出去。
毕竟一路上情绪都已经酝酿的差不多,到了家一点缓冲都没有,进门就黏在一起了。
荷尔蒙这种东西,发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管你是谁,统统理性下线。
荣景贤几乎是一路拥吻着顾微扬进的门,带着她转到门后,顾微扬后背抵着门板,磕磕碰碰把门给挤关上了,她撞在门上发出几声咚咚闷响。
荣景贤把手伸过去她后脑勺垫着,省的她脑袋撞在门上。
他呼吸有些急促,喘息声透过胸膛带起刺刺呼啦的一阵声响,性感又诱人,他头埋在顾微扬颈间一顿乱啃,忽然就来了一句:“以后你不准这么气我了。”
顾微扬本来被他给亲的意乱情迷,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立刻脑子就清醒多了,什么叫她气他。
“那你还气我了呢。”
“逢场作戏,又不是真的,一报还一报,两清了。”荣景贤一边说,一边又把头埋下去,她肌肤散发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清香,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很舒服,声音都含糊不清的。
顾微扬噘着嘴,觉得别扭极了,合着好人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做了,什么都是他占理,这会儿想和他讲道理还没法集中精力。
他太能折腾了,上下其手亲来亲去,顾微扬总是会被牵扯住注意力,身体上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控,一开口声音软媚的她自己都吃惊:“你不能这样,诶……放开,把话说清楚了再继续……”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就是那么个事儿,都说清楚了,别废话,我们继续。”荣景贤一点解释的机会不给她。
男人发明了接吻这个动作,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在女人聒噪的时候堵住她的嘴。
且这个法子相当之管用。
顾微扬呜呜两声,荣景贤置之不理,该啃啃他的,顾微扬很快沦陷。
荣景贤微微弯腰,搬着顾微扬的两条腿将她抱起来,她双腿缠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脸颊红潮一路蔓延到脖颈,挂在他身上仰起了小脸儿,眸子半开半闭,喉咙里溢出轻哼声。
荣景贤就这么抱着她上了楼,进了卧室,头也不回飞起一脚踹上房门。
争吵之后的激情总是来的格外猛烈,卧室没有开空调,在这个初秋微凉的夜里,蔓延开一股浓烈的雾气,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一场争吵就这么在激情中化为无形。
周日,荣景贤如约去见一个客户,对方约在浮光见面,顾微扬也跟着去,依旧还是上层的VIP包间。
不过这次真的是包间了,而不是七夕那天用的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
期间两人相谈甚欢,顾微扬在一旁无事可做,正事已经谈完了,剩下的都是在闲聊,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去记录的东西,端茶倒水有侍应生,顾微扬百无聊赖咬着饮料吸管一杯接一杯的喝。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膀胱容量告急。
顾微扬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出来,顾微扬听到外面有人喧哗,好像是在闹事,声音还不小的样子,估计闹的动静挺大。
浮光这种地方能来的人都不简单,顾微扬想象不出来什么人有胆子在这里闹事。
好奇心害死猫,她忘了这句亘古名言,反正回包厢也没事做,无聊的很,不如去看看热闹。
果然有人在闹事。
就是七夕那天大家跳舞的大厅。
一群人围在那,层层叠叠,顾微扬隔得远,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她都不知道浮光什么时候人流量这么大了,这群非富即贵身份背景都不简单的人也跟普通人一样,如此热爱八卦。
遇到热闹也会停下来看一看。
她凑过去,最外围都是看热闹的,也都刚来,她打听不出发生了什么,只能奋力往里挤挤。
挤的过程中顾微扬听着周围人只言片语,大概拼出事件经过。
一公子哥喝醉了,然后轻薄了一姑娘。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问题是这姑娘是别人带来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流莺那一挂,人家还挺拿这姑娘当回事儿的,被别的男人动了岂不是等于头上染了绿?
这绿哥们儿就不依不饶,要公子哥道歉,公子哥喝大了,估计是认错了人,把别人的姑娘当成他认识的某姑娘,搂着人家姑娘不撒手。
绿哥儿就火了,对公子哥动了手。
公子哥也是个火爆脾气,被人怼上脸了哪里还能忍着,于是就还手了。
这一来二去事儿就闹起来,绿哥眼瞅着自己打不过公子哥,还得护着身边的姑娘,分身乏术力不从心,一气之下打电话搬来救兵。
两方对峙,谁也不肯让着谁,于是就杠上了。
现在里头正杠着呢,剑拔弩张的,有些下不来台,大家都在这看热闹,谁先认怂谁丢脸,大家都是男人,如果在丢脸和丢命之间选一个,男人肯定选丢命。
脸要紧,比命都要紧,是可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顾微扬一路挤,一路听的兴致缺缺,这种故事在浮光这种高档会所发生的不多,同样也不新鲜,试问哪个寻欢作乐的销金窟不会闹出一两件类似的抢女人事件?
双方无非就是争个面子,看热闹的无非就是图个新鲜。
顾微扬这会就不想看了,可想想好容易挤进来,就这么走掉挺不划算的,进了内圈那就看一眼再走也行。
偏她看这一眼,看的走不掉了。
轻薄了人家姑娘的公子哥,偏偏就是韩方知。
被韩方知认错的那个姑娘,顾微扬看着她的脸,觉得心底砰砰乱跳,一度以为自己想多了。
姑娘长得很漂亮,可以说跟顾微扬这张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
所以韩方知认错人的原因……
这会儿里头韩方知还在和对方好几个人互殴,虽说他喝大了,身上酒味不小,可他眼神还是很清明的,可见韩方知实际上脑子还没彻底糊涂。
他身手不错,奈何打了这么久,也吃了不少亏,体力跟不上,又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一个狠角色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刀,寒光一闪,对着韩方知就捅过去。
彼时韩方知正忙着对付眼前一个浑身铆钉的小喽啰,对方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故意分出来一个人缠着他,然后再背后使阴招。
顾微扬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小心,人已经扒开人群冲出去。
举着刀那个哥们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冲出来,分心了一下往顾微扬这边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功夫,给了顾微扬反应的时间。
她路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抄起一只酒瓶,对着铆钉哥们兜头砸下去。
之所以砸铆钉,因为铆钉距离她最近,砸起来也最顺手。
她要是想去砸举着刀那位,就得绕过铆钉和韩方知两个人,有这个美国时间,他都能在韩方知身上捅七八个窟窿了。
酒瓶落在铆钉哥头上哗啦砸了个粉碎,酒水混合着血液顺着铆钉的脸往下流淌,稀里哗啦夹杂着碎玻璃片掉了一地,他脸上立刻就狼藉一片。
对方见韩方知这边来了帮手,居然还是个女的,自己人又吃了亏,场面顿时变得很混乱,举着刀那位一不做二不休,刀子抬起来就要往下落。
韩方知还背对着他,顾微扬却能看得见的,她伸手抓着韩方知的衣服往前一拉,韩方知一个踉跄扑到她身上,两人一起稳不住重心摔倒在地。
这一刀韩方知算是躲过去了,不过落地姿势挺尴尬的,顾微扬仰面躺在地上,韩方知怕她摔着脑袋,伸手搂在她脑后垫了一下。
这会儿顾微扬正枕着他小臂躺在他身下,姿势暧昧至极,令人无限遐想。
持刀那位一击不中又来了第二下,顾微扬透过韩方知肩头看见寒光一闪,腰肢扭了扭,搂着他就地滚了半圈躲开了。
刀子戳在地面上,刮擦声尖锐令人牙酸。
这是狠了心想要将韩方知给置于死地啊,使这么大劲儿。
韩方知运气好躲过两刀,这会儿变成了顾微扬在上他在下,趴在他胸口,虽然并没有很狗血的在滚或者摔的过程中亲上去,但这也够令人脑补出一系列动作片了。
对方讨不到便宜,领头那个恼羞成怒,吼了一声:“都给我一起上,弄死了算我的!”
顾微扬心下暗道不妙,感觉自己今儿弄不好就要跟韩方知一起在这里嗝屁了,就听到背后响起打斗声。
很清晰的鞋子踹在人身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