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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水变得稠密起来,无形的杀气充斥着四周,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双方的神经。
激战到此,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不管是“小雀鳝”的死亡;还是杨凌天打着斩草除根、借机进化的目的,今天必须有一方要倒在这里。
“啊……”
“倒下的人一定不是我!”
杨凌天开口暴喝一声,狂吼中,带着无匹之势冲了上去,刚刚看似危险,不过是趁着对方大意罢了,接下才是真正的血战开始。
水爆轰鸣,杨凌天手脚并用,竭力的朝着最近的“第二只大雀鳝”攻去,右手五指成爪展露着寒光,负在背后的左手同样五指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倒不是他想耍小伎俩偷袭对方,而是尽可能减少水中阻力,以便在左右开弓之际皆能全力以赴。
“第二只大雀鳝”侧头,森然白牙显露,朝着他右手狂啃而来,杨凌天见状,眼睛一亮。
身子猛的一抖,微微侧身,放弃了右手攻势,把右肩迎了上去,主动朝着白牙上凑。
“呲……”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第二只大雀鳝”的白牙艰难的钻进了他的肩膀,疼痛袭击脑海,杨凌天脸上露出了一起残酷的笑容。
左手五指寒光闪现,携带者无匹的力量朝着其头部而去,不待对方反应,已经到了近前。
“呲……”
同样是刺耳的摩擦声,杨凌天感觉五指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就像钻进了牛皮中,坚韧、紧致,只是没入半指便不得寸进了。
初一战,攻击、防御呈现势均力敌,还没得来的及思考其他,耳中呼啸声响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啊!”
“噗嗤……”
杨凌天低沉的狂吼一声,入肉半指的左手抽出,五指成掌,一掌拍在了其头部,接着反震之际使劲的抖动着身体,伴随着撕裂声响起。
杨凌天身体极速后退,也顾不得其他了,唯有只见肉不见皮的右肩血色显得刺眼,刚才右肩被“第二只大雀鳝”死死咬住,只得舍弃一块皮肉方才脱险。
“唰……”
杨凌天身体一直倒飞数米,这才有时间回头观察二者情况,“第一只大雀鳝”白牙纵横,正在刚刚他头部置身的位置收敛着,可以想象,适才若不是他反应迅速,现在应该离死不远了。
至于另一只呢,“第二只大雀鳝”正痛苦的翻滚着,丝丝鲜血自头部朝外流逝,看起来正在遭受着莫大的痛苦。
这就是智慧的差距了,以他的了解,“第二只大雀鳝”的伤势看起来可怕,其实并不严重,估计是强烈的痛苦让其自乱阵脚了。
相比较,杨凌天的伤势也差不多,而他却是一脸镇定,跟个没事人似的。
“唰”
还来不及再多想,狂暴的气势如虹,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杨凌天抬头一看,“第一只大雀鳝”尾部化作残影,携着千斤巨力朝下落来。
危急时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双手高举,作托天的样子。
一方是蓄力的雷霆打击,一方是仓促应对,结果不言而喻。
“碰”
随着剧烈的打击声传出,杨凌天就像一个地鼠似的,被直挺挺的朝下放轰去,如炮弹般砸在了地上。
沙石飞溅,浑浊的水流激荡,杨凌天睁大了眼睛,躺在三寸凹痕里喘息着。
不要小看双方这才交手几招,他的每一击可都是全力以赴、都是极尽升华后的爆发,消耗之大超乎想象。
至于“大战三百回合”,那真是一个笑话,既分胜负又分生死的战斗中,自然是力求一招致命,不存在说热身与前奏。
正当杨凌天想要喘息片刻,呼啸声将至,尽管浑浊的水流阻挡着双方的视线,但是不管是他还是“第一只大雀鳝”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危机再现,此时也顾不得“龙王”形象了,杨凌天猛的朝右侧一个打滚,险而又险的擦着呼啸声而过。
只听左侧地动山摇的震动传出,脑袋被震得一阵发晕,无数如子弹一样的石子飞射,纷纷击打在他的身上。
“啊……”
杨凌天暴喝一声,使劲摇晃着身体,挣扎起身朝一旁划去。
感受着体内的状况,气血翻涌,肌肉、骨骼、器脏纷纷被震裂不少。
这种伤势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重,唯独恼火的是,消耗过大,体内暖流对体力的补充有些跟不上了。
“唰”
杨凌天拖着沉重的身体靠在怪石上,目光回转,“第二只大雀鳝”经过最初的混乱,似乎已经发现了头部伤势不如想象中的严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了。
“第一只大雀鳝”撞击过他之后,并未见动静,还停留在浑浊的水流中,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过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第一只大雀鳝”冲击他不成,把自己撞死了”,估摸着最多脑震荡就顶天了。
“呼”
杨凌天不停的调整呼吸,抓紧时间涌动胃部,加速着对暖流的转化。
目前战况来说,两败俱伤,并没有赢家,但是这还不够!
他的“外壳”现在只被撕裂了一半多些,还没彻底打破禁锢,当然他要是愿意,也可以找个地方自残,通过慢慢剥自己的皮完成。
不过,以杨凌天、以“龙王”的骄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强者应该在战斗中突破,应该在极尽升华后蜕变。
也许,就算某一天禁锢不再需要战斗来打破的时候,他也会把“进化之战”持续下去,当做一种传承、一种神圣的仪式。
水流慢慢拂过,场中恢复着一缕平静,只是,平静之下杀机并没有淡化,反而愈加浓烈。
淡淡的血腥任凭流水怎么洗刷也挥之不去,给场中带来了一丝惨烈。
在杨凌天的等待中,“第一只大雀鳝”、“第二只大雀鳝”再度出现在了面前,其虎视眈眈的正朝着这边涌动而来。
均带着不轻伤势的双方相互注视着,眼中杀机、寒光四射,丝毫没有一丝退却之意。
今日,既分胜负,更分生死,注定只有一方能活着离开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