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大街
苏倾云在房中休养许久,体力早已恢复如常。全靠自己早晚赚拳,没事就练习以前的搏击术。把青玉看得一愣一愣的。为避免闲言闲语,苏倾云愣是在房中完成了以前的训练。
鉴于苏倾云在外人眼中是位痴傻小姐,所以苏倾云选择在黄昏时偷偷爬墙出府。苏倾云由于不受宠爱,因此她住的院落在苏府最偏僻的角落,平时除了送饭的小厮,不会有其他人过来。这也就方便了她爬墙出门的行动。
“小姐……你你你?”看着自家小姐利落地翻墙,青玉再一次被震撼到。小姐不傻了是件好事,可是也变化太大了!不仅聪明了,还练什么薄鸡术?现在还提出带她出去玩。
“还不快点,要是被发现了就出不去了!” 苏倾云向青玉伸出手,把青玉一同拉过去。
出门在外,装备最重要!苏倾云拉着青玉到成衣铺买了两件最普通的男装。两人虽然年纪十五十七岁,但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模样身板并没有长开。活脱脱就是两个青涩小公子。
两人在繁华的大街上闲逛着。虽然身处古代,但这大街的繁荣却也不输现代。大街两旁,矗立着一家家青楼酒肆,各种卖胭脂、杂货、布匹的店铺更是繁多。青玉努力把大街的情况介绍给小姐。苏府中有个比较人性化的规定,就是签订活契的下人,每个月有一天的探亲假。青玉是家中姐妹众多,双亲无力抚养,因此让青玉入苏府当下人,以此补贴家用。每个月的探亲假是青玉最开心的时候,因而青玉对苏府外面的世界也就比苏倾云清楚的多。
这条玉子街是皇城内数一数二繁华的大街,也是有钱人喜欢逛的地方。在这条大街上,再厉害的人都要保持低调。毕竟一块招牌掉下来砸到10个人,分分钟有八个人是达官贵人。
苏倾云跟青玉逛到大街的拐角处时,不禁停下了脚步。面前是相对而建的酒楼,论装修与布局都大体相同。奇的是左边的富云楼人来人往,生意兴隆。而对面的祥云楼却门可罗雀,生意惨淡。
“小姐,这家富云楼是老爷的产业,奴婢听府里的人说,大小姐经常跟其他官家小姐在这里聊天聚会呢锦织圭,不过我们可不能进去,要是被认出来,我们就完了。”青云马上把酒楼的来历说出来,就怕小姐进去富云楼被认出来,压根就没想到当下两人束发换了男装,即便是女装出现,两人长期待在院落,识得了她们身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惜夫人过世了,不然我们也可以进去大吃一顿的!”青云一脸惋惜到。
“什么意思?”苏倾云感觉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奴婢听乳娘说过,这富云楼原是夫人的陪嫁,夫人过世后,这家酒楼便由主母接手,里面的掌柜都换成主母的表兄当了。”
苏倾云听完青玉的话,仅是看了富云楼一眼,留下一句“迟早是我们的。”便走向对面的祥云楼。
“哎,小姐,你怎么去这没人去的祥云楼呀?我们虽然不能去富云楼,可是也可以去街角那家来运楼呀!”叽叽喳喳的青云一脸不解地跟上自家小姐的步伐。
一进祥云楼,就看到大堂内三个小二正靠着墙角打瞌睡,丝毫没发现生意来了。只见这祥云楼一共有两层,二楼只有一楼的一半,因而坐在二楼也可以随时凑凑一楼的热闹。一楼整齐排列着10张八仙桌,整个布局还不错,就是整体色调都是暗沉的,没有过多的装饰物。而且……
苏倾云摸了一下桌子,果然沾得一手灰。
“掌柜的!没看到有客人上门吗?桌子也不擦擦!”青云见到这情形,马上大叫起来。惊醒的小二也只是半开眼皮,缓缓走过来,似乎走过来的这段路程,还抓紧做了个梦。
“客官,要吃点啥?”小二边打哈欠着嘟囔到。
“直接来你们招牌的!”苏倾云直接了当地回应。却看见小二愣了一下,转身走向后厨,嘴里还在嘟囔“还有什么是招牌的?”
果不其然,上来的菜品不说难以下咽,只是普通菜色,丝毫没有惊艳的感觉,难怪这祥云楼生意会如此惨淡。
“小二,叫你家掌柜的过来”
小二见苏倾云只试了一口便要求见自家掌柜的,见怪不怪地回应:“公子,我们家的菜色确实不如前了,我们的大厨都让对面的富云楼给挖走了,所以我们这价格不也跟着降了嘛。您就凑合吃点,下次就没机会了。”
“哦?你家掌柜的不做了?”
“这生意连我们的工钱都发不出了,还做什么呀,我们掌柜早就想转手出去了!我们还有两个月工钱没发呢!”
苏倾云默默巡视了一下整个大堂,“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要跟他谈谈这转手的事。”
小二一听工钱有望,立马高声呼唤掌柜下来。其中两个小二还直接跑到二楼把掌柜架下来。
“放我下来,着什么急呀~”挣扎不得的掌柜被一路架到苏倾云桌前。掌柜理了理长衫,清了下嗓子,“在下姓李,是这位公子想要接手下我们这祥云楼?”
苏倾云笑了一下道:“的确,听说李掌柜的早就想转出祥云楼,今日过来看这情形,不知道李掌柜出价多少?”
李掌柜看着旁边三个眼巴巴的小二,还有一个听到喜讯从厨房跑出来的厨娘。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一口价一千两。”
苏倾云有点惊讶,一千两,着实是便宜。看来这李掌柜是急于出手。看到陷入沉思中的苏倾云,李掌柜赶紧解释到,“这位公子,我是真心实意想转出。你要是两个月前来问我,不拿出五千两我是不会同意的。可是这生意是越来越淡。对手富云楼又有钱有势,我连他们几个的工钱都发不出。他们一家老小都等着他们开饭呢。我也快六十了,也没那个精力了。只想到乡下,置间宅子,好好养老。”
苏倾云默默一笑,拿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对着睁大眼睛的李掌柜说:“只是我有几个要求。若是同意的话,这二百两便是定金。”
喜上眉梢的李掌柜赶紧点点头!“没问题,您说您说,我们一定做到。”
“一、十天之后我再来接手,期间不得透露已经转的消息。暂时还是由你经营,赚取的银钱归你。
二、如果有人来问,你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说,转手费是五千两
三、这十天内,你们都必须笑脸迎人,有事没事自己偷乐,让别人知道你们在偷乐,但是又不知道你们乐啥。”
“就这么简单?我们肯定可以做到。”甩了烫手山芋的掌柜马上点点头,怕苏倾云反悔,马上抢过银票,立下字据。
第二天早上让所有人吃惊的是,一直愁眉苦脸的祥云楼的人,居然满脸笑容,好像集体捡到宝贝一样,之前的愁云惨淡一消而散。可是李掌柜他们集体闭口不谈是怎么了,惹得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众人终于在第四天就坚持不住了,纷纷跑到祥云楼吃饭,想借机套出点消息。
看到这么多人来吃饭的李掌柜,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这十天所赚的银钱可都是自己的。看到工钱有望的小二们,也是喜上眉梢,干活就卖力,一幅欢乐和谐的场景。
当初众人猜想是不是这酒楼让李掌柜给转出去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接手的。可让众人抓狂的是,李掌柜居然说没有,而且转让金从一千两变成了当初的五千两,众人惊呼这李掌柜是不是疯了,见钱眼开了。在几个好事鬼的软磨硬泡下,李掌柜只是透露出一个消息,之前李掌柜做了个梦,菩萨告诉李掌柜,因为李掌柜上辈子积善行德,因此特来解他眼前的困境。十天之内,会有人以五千两的银钱来接手祥云楼。李掌柜把苏倾云告诉的转述出来。
向来迷信鬼神的古代民众,一方面羡慕李掌柜的好运,感叹自己上辈子没有多积善行德,一方面又想看看是哪个倒霉鬼来接手。
消息传出后,祥云楼每天都会汇集一批来幸灾乐祸的人。连对面的富云楼也派了一个小二天天来打听。祥云楼的生意居然也渐渐不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