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还是不肯罢休,“你再多说一点对方的特征,好嘛!要不然我们该迷惑了!”
江天衣叹气,“啊!这该死的主持人,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我明天送他一颗地雷!请他原地爆炸!”
徐斌像看热闹一样,看着江天衣抓狂的样子。
廖新宇其实并不想让围观的人迷惑,也不想被误解,“我只能告诉你我认识她超过十年以上,她的最爱是洛丽塔不是游戏,她还是美国常春藤名校联盟成员大学毕业的人。”
主持人被惊吓了,“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表白的对象不知小周周吗?这个怎么一回事啊?!”
廖新宇很冷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说的小周周是谁,反正在我认识的人里,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一个人。我要下了,今天晚上我很开心,我赢了比赛,还跟老战友一起又体会了一把年轻的感觉,祝我们的团队在下个赛季一如既往地'地球最强'!”说完之后他立刻关掉了直播账号和摄像头。
江天衣的抓狂在廖新宇掉线的那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阿弥陀佛!他总算是长大点了,终于能替别人考虑一点了。”她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还苦笑一下。
徐斌就事问事的提起了她名字的问题,“对了,天衣,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江天衣轻轻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汗说:“我妈妈起的,她希望我们的家永远不散紧紧相依,但是叫江相依又很难听,再加上我爸那时候开了一个服装厂,折衷了一下,叫江天衣,衣服的衣,期望老天永远能赏口饭吃的意思。”
“我刚才看见你的小项链挺特别的,这是什么?一枚钱币吗?”徐斌凑近了江天衣的旁边看到。
江天衣抓起鼻子上的小金链子说:“这是一个仿乾隆年间的金币打的链子,套在一个三角形小框里,周围镶的是红宝石小碎钻。”
徐斌的好奇心被引了起来,“为什么是乾隆金币?有什么意义吗?这上面还有字呢?写的什么?”
江天衣顺手将项链摘了下来递给徐斌看:“这个说来话长了,正面写的是光明正大,背面是和风雨甘也就是风调雨顺的意思。很多年前,我爸去新疆阿拉泰附近自驾,捡到了一块天然狗头金,这样的运气太过稀少,就找了一个看风水的先生补了一卦,那先生说务必打成金器,最好是五帝钱(指的是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可是我爸捡的这块金不够打五枚钱,所以就从香港古董商手里拓了一枚乾隆金币作样,他认为乾隆是清朝鼎盛时期,且寓意深刻。那一块狗头金只打成了这一条链子,十年来我一直都贴身带着它。”
徐斌手里拿着项链去打开了游戏室的吊顶灯,屋子一下子灯火通明,他摩挲着钱币上美丽的花纹惊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项链,据说天然富金矿石非常的稀少,这条链子又饱含亲情,对你来说异常珍贵吧!”
江天衣摆摆手,“没有那么严重啦,我后来问我爸这金币的小外框是怎么来的他说是我外曾祖母留下来的一枚小金戒指,三颗红宝石碎钻代表爸爸妈妈和我。”
徐斌小心的将项链抻直绕到江天衣的背后想要给她带回去,就在那一刻,链子从中间突然断开了,徐斌被吓了一条,“我没有使劲,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刻像江天衣解释道。
江天衣也很吃惊,但是她很快就恢复淡定了,“啊……呵呵,没事的,带了这么久,中间肯定有很多脏东西磨损,找块红布包起来就行。”
徐斌攥在手里看着另外半条断了的链子说:“你别着急,明天我就让欧叔找最好的师傅帮你接上!”说这他拿起电话要拨通。
江天衣抢过他手上的电话说:“千万不要,找块小红布包上就行了!”
徐斌小心翼翼地把链子放在掌心里:“绝对不行,这是我弄断的,我会负责到底!”说着他又用另外一只手抢过手机。
江天衣抓住他的手说:“这条项链是不能接上的,它是我的护身符,它断了就说明帮我挡了灾,如果你接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当年风水先生说,如果做成金币有遗失或者坏了,就找一块红布包上,埋在附近的土里,这缘分才算是了结。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把它埋在外面的花坛里吗?”
徐斌很不可思议的回答:“哦!原来是这样!可是这吊坠对你来说这么珍贵!你舍得吗?!”
江天衣点点头,“其实无所谓舍不舍得吧,而是放不放下。人生在世如果什么放不下,就太累了,我想我父亲在天上,也不希望我因为舍不得丢掉而遭厄运吧!嘻嘻。”江天衣掰开徐斌死死攥住的手,发现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徐斌点头说:“你等着,我给你找块红布来,咱们现在就埋了它。”
江天衣拉住他的手笑到:“一起吧,一起找不是快一点?”
十五分钟后徐斌和江天衣从地下收藏室的玉器包布上扯了一个小方块下来。江天衣仔细的摩挲了一下金币就把红布系上了。然后他们一起去厨房找了两把勺子,出了大门口向外走二十米远的花坛,挖了一个坑,把东西埋了进去。
徐斌擦擦手和头上的汗说,“你知道吗天衣,我今天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你!我可能要晚上睡不着了!”
江天衣用泥糗的手抹了徐斌一把说:“听一听轻音乐,就能睡着了,对了,我看见玄关有一台施坦威(钢琴品牌),你会弹钢琴吗?”
徐斌用手背摸摸脸,反击了江天衣一下,“当然,你想听吗?我最近好久没有练琴,手有点生疏了,你不许笑话我。”
江天衣搓着干手的毛巾说:“那当然不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真是的。”
走到玄关,徐斌将钢琴脚下的限制器松开,把钢琴推倒了中庭楼梯口附近声音最通透的地方。徐斌的手虽然没有她师父的手那么长,但是非常有力。
徐斌坐好在钢琴前,“我今天弹一首贝多芬的第十四钢琴奏鸣曲(月光)给你听,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