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衣一边走一边擦着头发回答:“我对于学历背景并不是要求很高,我最看重的是综合素质。萧韵最近回澳洲进行硕士答辩所以还未归国,但是她是最烈害的,她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身体素质是一拳能打残办公室废柴的类型,是跆拳道和柔道黑带,咏春拳传人,你的两个助理别说打架了,就跑步都跑不过她,她要是不被我拉住,就去参加特种部队的训练当兵去了。”
徐斌拿着浴巾也擦着额头说:“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手下,你这三个助理加上你可以组一个女生版的F4了,(《花样男子》中的超人气贵公子组合),魏如萱长的梦幻她就是花泽类,你就是道明寺。”
“哈啊?”江天衣使劲要求,“其实我赶不上道明寺,他受的那是纯一对一精英式教育,钢琴、书法、美术、茶道、外国语、武术、骑马、剑道样样精通,我看你更接近道明寺还差不多,对吧斌爷?”
徐斌帅帅头发上剩余的水珠:“啊,你有时候说话还有点京片子味,不过说你是女版道明寺还是有依据的,首先你为人处世正直而讲义气,爽快而且从不啰嗦。其次就是摄影、制衣、外国语、金融、化妆、钢琴、书法、茶道触类旁通,天资聪慧。再次挥金如土,为了男朋友可以花掉一年的工资不眨眼,对对方一心一意且面对老情人不为所动。甚至还比道明寺要好,一点也不野蛮霸道专横,经常为对方着想温柔体贴,偶尔还能展现出来强势的谈判能力,目光如炬、识人透底,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缺点!”
江天衣捂着嘴羞涩的一塌糊涂:“哎,果然爱情可以迷惑人的双眼,这是不是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我身上的缺点一大堆,我脾气一点也不小就是舍不得不对心爱的人发脾气罢了,我还能跟人吵架,骨头很硬不愿意低头,一点也不肉包子,腹黑的很呢。”
“那是,腹黑男和腹黑女不是绝配吗?只有电视剧里的男主才喜欢傻白甜,虽然白和甜是必须要的,但是傻可不行,装傻只是想给比她聪明一点的男人创造条件和机会,聪明一点和绝顶聪明差太远,真正好男人可一点也不笨。”迈进茶舍的徐斌扭头对江天衣说到。
江天衣点头:“那可是呗,我接触过这么多的客户,总结出来黄金原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金字塔式社会,聪明人只会和聪明人在一起,哪怕对方的精明比你还多一些,因为他们都知道走旁门左道永远成不了大气候,在秩序和调和下互利共赢才是上策。可惜大多数凡人都只能采取中等策略,因为要把处于下策思维的人管理起来,这要付出成本。”
徐斌坐在藤椅上等待服务员上茶。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堆用满八颗牙齿的笑容向江天衣说:“江总,你今天需要喝什么茶?”
江天衣扳扳手指回答说:“罗汉果加普洱,不要浓,一定要淡一点,要二十年以上熟茶。”
礼仪小姐回答:“好的,您稍等。昨天刚来了一批70年代的老茶砖,您先试试。”
徐斌翻开一本环球科学杂志看看说:“莘迪,你的奶奶年轻时是做什么的?”
江天衣走到茶舍的香薰台燃起一柱印尼檀香,“我奶奶是大学教授,中文系的硕士生导师,因为帝都的指数太少,退休后在G市这边反聘为博导。原先曾在办公厅做秘书,后来在工作中与我爷爷相识,他们两个人就商量让一个人退守剑门关,所以我奶奶就选择一边读博一边带孩子。”
徐斌合上杂志说:“昨天你在忙的时候,我跟我奶奶联系了,她跟我说你的阿婆年轻时是帝都贵女名媛圈里的前十名之一,追求者多是王孙公子,长相也是相当拔尖的。”
江天衣挥动着烟柱,闻着檀香回答:“京中程氏女,貌美天下闻。我在我们家族中,就算是基因突变了,画风不太一样,其他兄弟姐妹的脸型都是鹅蛋脸,我这一辈里目前为止最出挑的就是雪茗姐,她被老叶盯上了也很正常啊。徐先生,你的奶奶以前跟我的奶奶认识吗?”
徐斌摇头:“开始时不认识,后来才认识。我阿婆在研究院认识的我爷爷,你的阿公和我的阿公是朋友,开始关系走的不近,但是经过转托和介绍,才知道你奶奶的家族在朝中有很多人脉,托她的福,我二叔才能从美国引渡回来。我二叔从MIT毕业后从事的研究项目被美国军方看中,护照和身份证都被扣押了不让离境,那时候我阿公阿婆差点急死,在费力的周旋下秘密引渡回国,后来国家政审之后派遣他们一家去了瑞士,换了新的身份才过上消停日子。我昨天被我阿婆训的够呛。她说她现在丢不起这个人,回头要我自己去负荆请罪,要是我阿公在世,他会打断我的腿。”徐斌假装做了一个浑身发抖的动作。
江天衣哦了一声叹息到,“没事的,我奶奶是个很开明的人,她从来不会计较这些的。更何况那是你叔叔的事,在朝为官不解决百姓的疑难杂事,难道吃空饷么?不过在她面前,一定不能穿的太花哨,等这个礼拜天我带你去拜访他们吧,她们平时在乡下种菜,不在市里生活。”
徐斌点点头,拿起茶盅吹了吹,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水,“下礼拜,祁阳和杜玉霖也该回来了,如果二老对我还看得进眼,我就带你上京去认识一下我父亲怎么样?他昨天晚上从加拿大回来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也是我阿婆的意思,她倒是挺着急见你的,被我给拦回去了。其实我也想见见你的母亲,总归双方的家长都是要碰面的,北方人叫会亲家。”
江天衣端着茶盅眉毛拧在一起没有舒展:“我还没有想到那么多,但是一说见家长我怎么就这么紧张呢,通常男生对这些事不是都不积极甚至逃避的吗?”
“我这个人不喜欢把危险的问题压倒后面,最开始就是不愿意被我奶奶套牢,不愿意被枯燥乏味痛苦的政治婚姻套牢,但是我在认识你之后发现自己打的所有盘算都错了。”徐斌把手搭在茶椅上兵零嘣的敲着,就像弹钢琴似的,“是我太小看这个世界了。之前我阿婆就一直警告我不要太小看别人,但是我就是不听。我父母的婚姻,是一场错误的选择,我母亲和父亲脾气性格不和,最初的几年还好,等我稍微大一点能自理之后,她就埋怨我爸不支持她的事业也不想好好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