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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要不爱你》074 战祁,小心! (已改)

作者:陌小图 字数:8969 书籍:刚好我要不爱你

  战姝冷哼了一声,“呦,这会儿知道来帮忙了?您就在外面坐着呗,等我们给您把饭喂到嘴里就行。”

  一旁的宋清歌见状急忙呵斥她,“小七!”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战姝毫不理会的翻了个白眼。她在这个家里就是老大,连战祁都宠着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也不会惯着谁。

  白芷脸上青红交错,小声问:“七小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看是你误会了吧。”战姝切了一声,“我这人啊,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鉴婊,恕我直言,白小姐这样的,真是个婊中之婊。”

  她的话说得这么明白,连宋清歌都听出来其中的内涵了,反倒是白芷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眼里甚至还带了些崇拜,“七小姐还会鉴表啊?真厉害,有时间能不能教教我?”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绿茶婊,是绿茶婊的同时还能装成白莲花,双贱合璧,天下无敌。战姝被她的天真和无邪给打败了,一句话堵在喉头,两秒后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走了。她已经能确定自己不是白芷的对手,这个女人的道行太高了。

  战姝一走,白芷便内疚的望着她的背影,不安地说:“是不是我惹七小姐不高兴了?”

  “没事。她就是这样小孩子脾气,从小被惯着,你不用放在心上。”

  听她这么一说,白芷似乎也松了口气,立刻挽起袖子朝她走过来,跃跃欲试道:“宋姐,那我来帮你做饭吧。”

  “不用了,你回去坐着吧。”宋清歌急忙抬手制止她。“你现在是客人,这些事我做就行了。”

  天知道现在战祁有多护着她,万一让他看到了她一个客人在厨房里做这做那,他怕是又要生气了。宋清歌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惹得那个男人不高兴。

  可白芷的态度却很坚决,一定要留下来做饭,宋清歌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说:“那你就切菜吧。”

  外面的小七忽然叫她:“姐,你来帮我看一下这个。”

  宋清歌有些不安的看了白芷一眼,外面的小七还在不停的催促她,她只好先出去了。

  原来战姝在杂志上看到了一条Miumiu的新款裙子,正好过些天战诀要出国一趟,她想让他带回来。

  “你是设计师,专业的,快来帮我看看好看不好看?”

  “嗯,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太适合你,你个子比较小,这个显得太成熟了……”

  战祁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她们两个人正在沙发上聊得热火朝天,再一转头,发现白芷竟然一个人在厨房里。

  他走进去一看,白芷正在那里切辣椒,厨房里都是一股辛辣的味道。

  战祁眉心一蹙,“你干什么呢?”

  白芷连忙抬起头,双眼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手忙脚乱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结果眼泪却流的更凶了,“姐、姐夫……不好意思……”

  战祁见状急忙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脸,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像极了白苓,他心头忍不住一疼,似埋怨似生气的问:“谁让你来做这个的?你不是说你对辣椒过敏吗?”

  “是、是宋姐……”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战祁登时有些恼火,提高声调喝道:“宋清歌!”

  “出什么事了?”

  很快宋清歌就从客厅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小七,一进厨房,就看到白芷哭得满脸通红,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小声的啜泣,着实让人心疼。

  宋清歌一愣,“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战祁神色一凛,怒道:“她对干辣椒过敏,你居然还让她切这个,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宋清歌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无力的解释道:“我没让她切过辣椒,是她自己说她要帮忙,我就让她去切菜,谁知道她……”

  “你的意思是她明知道自己有过敏反应,还要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意去陷害你?”战祁咬牙瞪着她,“宋清歌,你自己说,这话你觉得有可信度吗?”

  宋清歌无力地闭了闭眼,“那你说要怎么样?”

  战祁语气决然,“给她道歉!”

  宋清歌的态度也很坚决,“我做不到,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道歉。”

  一旁的白芷拉了拉战祁的衣服,小声道:“算了姐夫,宋姐也不是故意的……”

  “你把嘴闭上!”站在宋清歌身后的战姝立刻指着白芷的鼻子怒道:“别在那里披着好人的皮囊煽风点火,我最瞧不起你这种婊里婊气的贱人!有仇有怨你真刀真枪的来,装无辜博同情算什么东西?”

  “战姝!”战祁忍不住怒叱一声,“你的素质呢?你是个军人,是战家的七小姐,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大哥!”

  厨房里到处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白芷一脸的内疚和紧张不安,“姐夫,七小姐,你们别吵了,我真的没事,也没有怪宋姐,她也不是有心的。”

  她不说话还好,这样一说,显得她格外豁达,宋清歌则里外不是人。

  战祁回头瞪了宋清歌一眼,拉住她的手腕便朝着楼上大步走去。

  看着战祁怒气汹汹的模样,战姝愤恨的盯着白芷,咬牙切齿道:“你满意了?”

  白芷泫然欲泣的看着她,眼里包着一汪泪,“七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得了,你用不着在我勉强装,我不是那些睁眼瞎的直男,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看得很清楚!”战姝说完便鄙夷的瞪了她一眼,甩手离开了。

  她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之前战嵘说的那句话了。

  白芷的出现,虽然不至于引起大风波,但小事一定会接连不断。

  战祁拽着她一路大步的朝楼上走去,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直接便将她抵在了门板上,眼中满是喷薄而出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我以为经历过白苓的事情后,你至少会有一些良心,结果我发现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白芷跟你无冤无仇,你对她居然也下得了手!”

  宋清歌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安静的看着他问:“你真的觉得是我让她那样做的吗?”

  战祁看了她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除了你,我想不出来还有别人。当时在厨房里的人只有你和小七,而且你自己也承认过,是你让她负责切菜的。”

  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对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可悲,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跟了他那么多年,爱了他那么多年,到最后却敌不过一个才认识两三天的女人。

  战祁微微一愣,看着她悲哀的眼睛,不由得转移开了视线,“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可你当时没有在场,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让她做的呢?”

  她的质问让战祁无言以对,沉默半晌,转过身,抬手搭上了门把,“你先不要下楼了,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下去。”

  他说完便拧开门把准备离开,身后的宋清歌忽然开口大声道:“战祁,我们分开吧!”

  他的脚步猛然一顿,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一样,回过头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他说的那样咬牙切齿,仿佛她如果真的有胆敢重复一遍,他就会立刻扑上来咬住她的血脉,直接要了她的命一样。

  可这次宋清歌的语气却格外坚决,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又坚决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分开,我要离开你!”

  其实不该说分开的,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的两个人,又谈什么分开与否。

  她觉得很累,这样每天无休止的猜忌和争吵让她身心俱疲,她已经没有再多的真心去让他糟践,早点离开,对他们两个都好。

  战祁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用那样坚定不移的语气。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能要挟她的把柄,良久之后才有些情急的说:“那知了呢?你的女儿你也不管了?”

  “知了也是你的女儿,你承认过的。”她顿了顿,像是提醒他一样,又补充了一句,“你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承认了她的身份,作为父亲,你要对她负责到底。孩子我给你留下,请你像你承诺的那样,为她做换肾手术。”

  战祁心里满是愤懑,咬牙道:“你要是敢走,就别指望我给她做手术!”

  他以为他撂下这样的狠话,她多少会动容一些,就像以前那样,哭着求他不要这样。

  可这一次他却想错了,宋清歌的情绪非但没有一点失控,反倒是淡定无比的笑了笑,“随便,反正那也是你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如果真的那么狠心,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到见死不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战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这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就连她最珍视的孩子竟然都留不住她了。

  他到现在才猛然惊觉,他唯一能拿捏她的似乎也就只有孩子,当她连孩子都能放下的时候,他再也拿不出任何能留下她的东西了。

  很久很久以前,他用自己或者是她对他的爱,或许还能把她捆绑在身边,可现在,他已经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个本事了。

  他忽然就有些束手无策,看着面前执意要走的女人,咬了咬牙,终是甩出了一句。“你休想!”

  好像只要他这么说,她就没有一点离开的机会了一样。

  战祁转身摔门离开了,宋清歌站在卧室里,看着门板重重的颤了两下之后归于平静,嘴角却兀自扯出了一个笑。

  她原本以为提出离开会是一件很难开口的事,结果当她真的说出来了,她才发现这些原来并没有她想象之中那么困难。人被捆绑的最大原因就是贪恋,当她什么贪恋都没有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也就说放就放了。

  战祁下了楼才发现战毅他们几个人已经来了,此时都聚在客厅里聊天,战峥和战嵘依旧在一旁戏弄小七,战毅则和白芷聊得热火朝天,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白芷立刻掩着嘴轻轻笑起来,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他忽然就有些奇怪,白芷和战毅见的次数少之又少,两人却这么聊得来,真的是件挺神奇的事。

  见他从楼上下来,战毅立刻起身朝他走过来。拉着他到一旁的阳台上,笑得有些坏,“哥,我刚刚已经帮你试探过那个白芷了,我觉得她人挺好,挺温柔也挺会来事儿的,跟她在一起聊天还挺轻松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她收入囊中?”

  战祁朝着沙发上的那个女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对她没兴趣。”

  “别介啊,我刚刚跟她聊天的时候感觉她对你也挺有好感的。这不是正好吗,反正你那么喜欢白苓,她又跟白苓长得一模一样,你不如就跟她在一起呗。”

  战祁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烦不烦!”

  “诶,哥,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总不至于后半辈子要守着宋清歌那个仇人过日子吧?”

  说起宋清歌,战祁便抿着唇没有说话,战毅见状立刻蹙眉道:“你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哥,你可得想清楚。宋擎天害了景叔,宋清歌又害了白苓,她身上背负了多少血债,你就能放下过去那些仇恨?而且别怪我说话直,宋清歌那个女人,平日里看上去不哼不哈的,谁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搞不好一肚子坏水等着你。过去那五年,你对她那么狠,你能保证她完全不跟你计较?我刚刚听说白芷对辣椒过敏,那个女人居然还让她去切辣椒。她一直觉得是你害了宋擎天,你当心她哪天夜里就拿刀子把你给捅了!”

  虽然战祁知道战毅向来有些口不择言的毛病,但他说的也确实不无道理。

  他和宋清歌之间仇恨深重,就像他过去心里也有过让她一死了之的邪念一样,她心里也是恨他的,就没想过让他也死吗?

  他忽然觉得头很疼,一把推开战毅,烦躁不堪地说道:“你现在别跟我说这些,烦!”

  他转身向外走去。战毅站在他背后,又语重心长的追了一句,“大哥,过去你和白苓是怎么样的,我们都是一路看过来的。那个时候她后妈不让你们在一起,骂你是战门出来的小流氓,她为了你和她后妈据理力争,被打的下不了床。后来她又为了和你在一起,不惜和父母断绝关系陪在你身边,这样的女人,有几个能做到?别说我对宋清歌有偏见,但我真不觉得她能为你做到这个份儿上!”

  战祁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事实上宋清歌能对他做到什么份儿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个女人就总是不停的追着他,眼巴巴的望着他,说喜欢他,爱他,可是做出过什么实际行动吗?

  他抿了抿唇,心思忽然有些发沉,实际行动好像也是有,比如为了除掉白苓这个情敌,不惜害死了她。

  战祁只觉得心乱如麻,恰好此时餐厅里传出了小七叫他们出来吃饭的声音,他便扭头向餐厅走去。

  宋清歌自然也下了楼,只是她刚一下来,坐在餐桌前的战毅就冷笑了一声,“宋大小姐真是千金贵体,吃个饭还得人三催四请的,排场这么大,干脆叫人给你端楼上去吃得了。”

  他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女人,或许是宋清歌那种殷切的眼神和冯知遇太像了,所以他对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害了白苓,战祁这么多年也不会被折磨的这么痛苦,或许早就和白苓结婚生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宋清歌就是毁了战祁人生的罪魁祸首。

  战毅这种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宋清歌早就已经学会了熟视无睹,面无表情的走上去坐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正好和白芷坐在了一起。

  或许是出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愧疚,白芷加了一个小鸡腿放在她碗里,小小声的说:“宋姐,你别生气,这个鸡腿是最有营养的,你尝一尝。”

  她刚说完,宋清歌便将那个鸡腿加起来放到了一边的空碗里,不带情绪的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肉。”

  她没有说谎,小时候的她向来矫情,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喜欢手上沾满酱汁黏糊糊的感觉。那个时候宋擎天宠着她,每次都会亲自给她把肉撕开放在碗里。她从小都是这样被宠着,以至于长大之后都没有学会怎么去吃那些带骨头的肉。父亲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给她做这些,而她也就直接不吃了。

  可她这些小毛病却很少有人知道,一旁的战毅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战祁则蹙眉不满的看着她道:“白芷好心给你夹菜,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清歌冷着脸道:“我没态度,我从小就不爱吃肉,不会因为什么人夹给我而改变。”

  “你!”

  战祁咬牙瞪着她,一旁的白芷见状立刻战战兢兢的去拉了拉宋清歌的衣袖,小小声的说:“宋姐,姐夫,你们别吵了……”

  她拉的很用力,宋清歌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却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橙汁。

  黄橙橙的橙汁直接倾倒在白芷的裙子上,她“呀”的叫了一声,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一身素色的裙子还是被脏的透彻。

  “宋清歌,你到底想怎么样!”

  战祁终于抑制不住的发火了,从之前在厨房里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女人一直在针对着白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他真是看够了!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冤枉而又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白芷见状急忙道:“姐夫,宋姐,你们别吵了,我没事,裙子脏了再换一条就好了,不碍事的。”

  她说完便转身上了楼,餐厅里的气氛已经低到了极致,宋清歌垂着眼百口莫辩的看着面前的碗,一旁的战姝倒是想站出来替她说两句话,结果刚冒出个苗头,就被战嵘一个眼神制止了。

  眼下正是战祁怒火中烧的时候,这个档口谁冲出去谁就是找死。

  战姝有些不甘心的一跺脚,可是看着眼下这情况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过几分钟,白芷就从楼上下来了,然而当她再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尤其是战祁,更是瞳孔骤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白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身上那条白色的裙子,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茫然道:“大家都怎么了?”

  战姝瞪大眼睛看着她身上的裙子。眼中写满了错愕。她敢肯定自己没有认错,白芷身上那条裙子就是当年白苓死的时候穿的那一身。

  之所以她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裙子是她陪着战祁一起给白苓买的,准备订婚宴时候穿,结果他们的订婚宴还没来得及办,白苓就死了。

  战姝放在腿上的手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明明记得那条裙子早就已经在白苓下葬的时候被烧掉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白芷身上?

  战祁的眼睛都无法从白芷身上移开了,她穿着那条裙子站在那里的样子,真的太像白苓了,就像是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眼前一样。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芷,忽然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白苓死时的场景,她浑身都是伤,嘴角和眼角全都是淤青,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喘息着。

  战祁只觉得自己眼里就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燃烧的生生发疼,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碗。起身就朝楼上的浴室走去,进去之后打开水龙头,掬起水往脸上狠狠扑了两下,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双手撑着洗脸池的台子,红着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不能闭眼,一闭眼,眼前就全都是白苓惨死的样子,还有她趴在他耳边,气息奄奄的说出的话,“宋清歌……宋清歌……”

  每一个字都在指控那个女人。

  战祁仰头长长叹了口气,心里乱成一团。

  餐厅里自然也是混沌一片,战毅有些吃惊的盯着白芷,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这裙子哪儿来的?”

  白芷低头拽了拽裙摆,一脸无辜的说:“很早以前就买了的,不好看吗?”

  战毅喉头一噎,半晌才点头,“不好看,以后别穿了。”

  她今天只是穿了这么一下,战祁的反应都那么大,倘使她以后天天穿着这裙子在战祁面前绕来绕去,他岂不是得情绪崩溃?

  白芷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地“哦”了一声。

  相比起其他人的震惊,宋清歌就显得平静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茫然。她是真不知道这裙子有什么渊源,但是看这一家子人的反应,也明白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内情。

  而能让所有人都为之色变的,怕是也只有白苓了。

  *

  宋清歌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战祁身边了,那天晚上战祁心情不好被战峥他们叫了出去,她也算是找到了机会,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准备先出去住一段时间。

  知了趴在床边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塞进帆布包里,有些困惑的问:“妈妈,你又要出差吗?”

  “嗯,妈妈要出去几天。”她到底是没办法和孩子说她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的话。

  她们母女一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孩子对她依赖心很强,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她如果说自己要离开,小丫头估计又要哭,对她的病情实在是不好。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就回来了。”

  小丫头锲而不舍的追问:“过几天是几天?”

  宋清歌被她问的没有办法了,转身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不舍和心疼,“宝贝乖,妈妈不在的这段时间,要听琴奶奶和爸爸的话,明白吗?”

  孩子眼中满是似懂非懂,可还是乖乖地点头,“嗯,明白了。”

  “这就对了。”她凑过去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她现在只能这样了,用离开当作是一种博弈,筹码就是赌战祁究竟会不会给孩子做手术。如果她赌赢了,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但如果赌输了……她恐怕还得回来,至少也要把孩子一起带走。

  宋清歌提着自己的包向外走去。到了客厅的时候,许伯拉住她,有些不安的问:“真的要走吗?”

  她点点头,朝许伯笑了笑,“这段时间就要拜托您照顾孩子了,有什么事,请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许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其实那个白芷只是住两天,很快就会走了。”

  宋清歌摇头笑笑,“呆在他身边,他每天看着我都觉得越恨越深,而我也觉得这种关系很累,我只想赶紧结束。”

  前些日子,她是当真以为他们可以回到过去,而她也在努力放下那些不好的事情,甚至心里也重新燃起了对他的感情。可白芷的出现把这一切都打破了,她提醒战祁白苓的死,也让他们之间重新筑起了一道过不去的高墙。

  他在墙里,她在墙外。这道墙是她五年前就没能翻越过去的,如今她也同样翻不过去。从前的她尚且有着无限的精力和勇气,试图直接打破墙面闯进去,而如今的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战祁一直就是她爱不起的男人,她终于不得不低下头去面对这个现实,既然爱不起,那以后也就不想再爱了。

  许伯见她态度坚决,深知自己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自己在外多加小心,有事就联系我。”

  “嗯,谢谢您。”

  宋清歌浅浅的鞠了一躬,道谢之后便拎着自己的包离开了。

  她其实没什么地方能去,绕来绕去,最终也只能在一家酒店先暂住了下来,想着等安稳两天再出去找房子。

  那天早晨,战祁一回到家就得到了宋清歌已经偷偷离开了的消息。

  他实在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说跑就跑了。毕竟这种话从前她也不是没说过。可孩子到底还留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他总也没当真,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让她跑了。

  他回到书房里不停的踱步,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恨不得挖地三尺把那个女人刨出来,然后再狠狠地惩罚她一顿。他早就已经派人出去找她了,没过多一会儿,便打回了电话。

  他以为有了她的消息,可是接起来,那边的人却懊丧的说:“对不起战总,人暂时还没找到……”

  “废物,都他妈的是废物!再去给我找,找不到她,都给我滚回去吃自己!”

  他愤怒的摔了电话,双手撑在字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不能相信宋清歌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跑了,当然他也不敢相信。

  战祁的眼睛越来越红,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眼中满是即将迸发的怒意。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找到那个死女人,等他找到她,绝对会用最严厉的手段告诉她,妄图逃离他身边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

  宋清歌最终其实还是留了个心眼的,她在入住酒店的时候,并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而是用了一张五年前她东躲西藏时候的假身份证,这也就是战祁为什么一时之间没能找到她的原因。

  当然,战祁的手段她一直很清楚,她也知道自己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以她对战祁的了解,恐怕连三天都用不了,他就能找到她了。

  不过三天时间也够了,她需要利用这三天时间来好好想一想和他之间的关系,再好好想想今后要怎么过。

  薛衍打来电话的时候,宋清歌正坐在房间里发呆,接起电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清歌这才想起来,这段日子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虽然薛衍没有主动催促过她,但她也确实懈怠了工作,立刻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现在住在外面,有些不大方便,过两天就去上班。”

  薛衍的语气立刻紧张起来,“住在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薛衍当机立断道:“那你现在住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对于他,宋清歌倒是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刻意回避的,于是便告诉了他自己现在所住的酒店地址。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薛衍便赶来了。

  她一开门,薛衍便立刻紧张的抓住她,“清歌你怎么样?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住酒店?是不是战祁对你动手了?”

  法制新闻上进场报道这种事,妻子遭到家暴之后便带着行李仓皇逃离家里,在外面住酒店或者租房子,所以他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宋清歌扯起嘴角笑了笑,“你不用着急,我没什么事,就是和他在一起太闷太难受了,所以想出来住一段时间。”

  薛衍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你放心。”

  他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双眼,忽然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他还当真以为她是被战祁家暴了,心里又担心又恼怒,几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冷静自持,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冲动了。

  宋清歌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怔愣,好半天才推了他一下,笑了笑道:“我真没事,你先放开我吧。”

  薛衍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松开她,宋清歌立刻道:“一直站在门口多不好,进来吧。”

  他跟着她走进酒店房间,很普通的大床房,这也不是家多么高档的酒店,看上去很廉价的模样。但酒店这地方,多少有些暧昧,两个年轻男女共处一室,还是有些尴尬。

  两人分坐在大床的两边,薛衍随口问了问她现在的情况,宋清歌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番,得知她是为了摆脱战祁才出来住,他心里反倒是有些开心。

  这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的消息,至少她离开了战祁,就宣告着他也有了一定的机会。

  *

  这已经是宋清歌离开的第二天了。

  自她偷偷跑了之后,战祁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开会的时候也都是阴沉着脸,一众高管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爷。

  公关部总监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最近的一些事情。可战祁却一点都没听进去,双眼一直在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他蹙了蹙眉,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猛的站起身来,椅子腿在地上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接着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战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下一秒便转身向外走去。

  “大哥!大哥!”

  战毅和战峥高喊着从会议室里追出来,直接拦在了他面前,有些困惑的问:“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可战祁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咬紧了牙,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整个人已经是濒临爆发的边缘。

  战毅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他看了手机之后就是这种反应,于是便直接从他手里夺走了他的手机,然而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也立刻瞪大了眼睛。

  屏幕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宋清歌和薛衍拥抱在一起的场景,而且好死不死的,竟然是在酒店房间门口。

  孤男寡女两个人,就这样在酒店门口旁若无人的拥抱着,很快薛衍也跟着她进了房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妈的,这个贱货,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战毅忍不住怒骂了一声,一旁的战峥皱眉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之后,想了想,还是道:“大哥,先派人去查这个酒店吧,查清楚我们过去。”

  他很快便把照片发给了手底下的人,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消息,酒店的位置很偏僻,不在市中心里。

  战祁紧紧地握着手机。咬牙道:“现在就去!”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这一次还能跟他说出什么来!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那么着急的要逃离他身边了,原来是为了和姓薛的双宿双栖!

  *

  宋清歌和薛衍正在房间里聊着最近的一场时装发布会,门外就忽然传来了重重擂门的声音,又响又大,就像是土匪一样,着实把宋清歌吓了一跳。

  薛衍立刻警惕的站起来将她护在身后,“我去开门,你不要过来。”

  这个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来找她,她一个女人,自然还是要当心一些。

  宋清歌点点头,躲在他身后靠近门口,薛衍先是机警的问了一句,“谁!”

  可外面并没有人说话,他回头看了宋清歌一眼,蹙了蹙眉,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然而门打开的一瞬间,外面就猛的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被人踹开了。

  薛衍猝不及防的向后倒退了两步,幸好宋清歌及时伸手拉住了他,心急的叫了一声,“薛总!”

  “呵,果然是郎情妾意啊!”

  讽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宋清歌抬头一看,竟然是战祁,而他身后还跟着战峥和战毅。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捉奸!”战毅冷笑,“怎么,没想到我们会来?是不是顿时觉得很害怕?”

  “不是……战祁,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他们又为什么会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战祁脸色阴沉的望着她,忽然一把走上来拉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要跑的理由?嗯?为了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她痛苦的想要挣脱他的手,无奈他握得太紧,她怎么都挣不开。

  “你们俩都来开房了。还敢说没有!”

  他忍不住大声怒道,宋清歌被他这么一吼,本就有些耳鸣的耳朵更是嗡嗡作响,只得闭了闭眼道:“你别喊好不好?我头疼。”

  “好,我不喊,你现在就跟我走!”

  他说完便拖着她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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