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和光龙樾。
作为津南最大的别墅区,这里可以说是富人们的集结地。
而秦家作为津南如今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更是占据了和光龙樾里最豪华的区域,南龙居。
“爸,牧云泽那小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五年前咱们能把他送到镇魂监狱去,如今我想把他直接弄死,最好骨头渣都别剩下。”
“就是,爷爷,我看这小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次搅黄了我们见战神大人,下次指不定就打我大姐的主意了,到时候李家那咱可怎么交代啊。”
秦伟摸着自己的左颊,哪怕是在冰敷下,浮肿消了大半,但先前的一巴掌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还是赶快处理掉的好,省的节外生枝。”
“就那小子如今一副穷酸样,能有什么出息,不过就是一个二愣子。”
“哎,也别说,他刚从号子里出来,这几年指不定在里面学会了什么新业务呢。”
“这,倒也是,哈哈哈。”
整个秦家大宅,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是好不热闹,只有秦宝忠一人微锁着眉头,思虑良久,不曾开口。
“爸,您老倒是给句话,总不能伟儿这一巴掌就白挨了吧。”
秦建军站起来跺了跺脚,望着凝神不语的秦宝忠,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爹心里想的是什么。
铎铎。
秦宝忠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众人息声,等着老家主的下文。
“场子自然是要找回来的,否则这津南其他家还真以为我秦家好欺负。”
“不过。”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牧云泽怎么办,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秦宝忠双眼怔怔地盯着面前的大理石地砖,虽然嘴里说着话,却看的有些出神。
秦伟一听自己爷爷这话的意思,立马就急了,自己这委屈还能白受了不成。
“爷爷?爷爷!不是找牧云泽那小子算账吗?我们还有啥事啊。”
秦宝忠回过神来,看向自己这个大孙子。
“愚蠢!”
“一个小小的牧云泽算什么,你们这一帮人真的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吗。”
众人一听,愣了一下。
“爸,您是说牧云泽这小子背后有什么大人物?”
一帮人云里雾里,只有秦家老三秦建业接了秦老爷子的话茬。
“唉,老三啊,叫我怎么说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什么牧云泽背后的人,我说的是战神大人,镇岳战神。”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何德何能,得罪这炎夏的无上军魂啊。
见众人惶恐的样子,秦宝忠一时胸口有些气闷,又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冷静,冷静,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又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你们慌成这样做什么。”
“我是说,我们请了战神大人莅临,人家没到却说来过了,自然是对我们秦家有所不满,现在我们首要的,是想办法怎么挽回在战神大人那的不好印象,明白了?”
“爷爷,”秦伟嘟囔了一句,“您什么时候请的战神大人,我们都不知道。”
“臭小子,我请谁,还非得让你知道了?”
秦宝忠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给秦伟唬了一跳。
“秦伟!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秦建军使了个眼色,吼了自己儿子一句,有转脸对着秦宝忠“爸,伟儿不是那个意思,您老消消气。”
“爸,您想啊,这战神大人来津南公干,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我们先弄清了他住哪、喜好什么的,投其所好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再说,咱秦家也就是津南这说话有用,怕是在战神大人眼里也不算什么,说不定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没当回事呢,咱么也别太紧张。”
秦宝忠闻言,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
“老二说的不错,是我关心则乱了,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是啊,爷爷,咱还是先把牧云泽那小子给收拾了再说。”
秦伟赶忙昂起头插了句嘴,生怕慢一秒自己这个爷爷又提别的事。
秦宝忠看着秦伟微微摇了摇头,“那你想怎么收拾。”
“要我说,五年前把他送去镇魂,这小子看来是没长记性,这回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做了,一了百了。”
“放肆!”
秦宝忠大吼一声,整个大厅的人都吓了一跳。
“爷爷?”
“我秦家乃清白世家,如此违法乱纪的事,你怎么能想得出来,人不能杀,想办法给他弄走。”
秦伟一愣,那五年前的事也是见不得人,怎么现在秦宝忠翻脸不认账了。
“是啊小伟,这犯法的事可不能干,还是有其他办法的嘛。”
“别闹出人命,这生不如死的法子不是多得是。”
“车祸之后半身不遂的多了去了,说不定还能从那小子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秦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吃定了牧云泽。
咳咳。
秦宝忠咳嗽两声,站起身来。
“行了,牧云泽那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你们小心点,这是小事,你们拿个方案出来就行,记住,犯法的事,不许做。”
刚抬脚要走去里屋,门口一个小厮冲了进来。
“慌什么,成何体统。”
“报,报老家主,外面有人打进来了。”
“我秦家大院,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