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斜自入道后,对身边事情的感知能力强了不少。那个随从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却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卢月斜的感知之中。卢月斜也很奇怪,他不明白那个康少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他,卢月斜可不知道自己被那个康少怀疑为家族里某个势力派来的杀手。不过,卢月斜并不担心那个人的跟踪,他把角度放的很慢。观察了一会儿宴会场所里酒水的供应情况,发现酒水有些偏少后,便开始不断的向宴会中添加酒水。
那个人倒是很忠于他的职责,在卢月斜不断的向宴席中端酒水的时候,他居然也紧紧跟踪着。在此过程中,卢月斜有意避开利武玖的眼光,因为卢月斜正在酝酿一个计划,他不想将他的朋友牵扯进来。
宴会进行了很久,到了晚间的时候,居然还没有散去的意思。不过卢月斜倒乐的如此,这样反而更加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计划。
卢月斜已经停止了服务员的工作,他来到换衣间,换上自己的衣服。仔细感受了身后那个跟踪的人,嘴角微微上翘。而后向“缘来客”饭店后面的景观山走去,那个人也跟着卢月斜身后,向那景观山走去。
“康少真是英明,这个小子果然有问题,这夜晚居然还来这景观山,哼,我倒要看看会发生生么。”想到办好这件事后,可能受到康荫更多的赏识,内心显得特别激动。
卢月斜慢吞吞的走着,他还真担心那个人不跟了。到了景观山后,卢月斜发现那个人还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卢月斜便开始朝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去。期间,卢月斜还故意坐下来,朝着某个僻静的角落挥了挥手,而后又站起身朝着那处走去。
“那个地方肯定有人,哈哈,要立功了。”那人满脸的兴奋之色。
卢月斜觉得走的差不多了,而且这个地方也足够僻静,便突然停了下来。向旁边一闪,就此消失不见。
“不好,被发现了,想跑?门都没有!”那人作为峰谷学院的一名学生,也有些武道底子。而在他眼里,卢月斜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仗着这一点,他快速的出现在了卢月斜刚刚停留的那个地方,以寻找卢月斜的去向。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一道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那人疾步向前,接着转身,见仅仅只有卢月斜一人。于是警惕的四周张望着,提防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出现。“你的同伴呢?叫他出来吧!”
“我没有同伴,我刚刚是骗你的,怕你不跟来,以那引起你的好奇心而已。”卢月斜冷淡的看着那人。
“哦,就你一个人!看来你早就发现我了,不过我是要说你聪明呢?还是要说你傻呢?小子,我杀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还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那人可不认为卢月斜能够对他构成威胁。而且,他也确信自己接近武道一阶的底子要对付这样一个小子简直绰绰有余。
“是啊,你们杀弱小的人当然像碾死一只蚂蚁。不过当有比你强大的人要杀你的时候,却不知会怎么想。”卢月斜不再抑制自己的仇恨,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嗯?”那人也看出了卢月斜对他的恨意,可是他却根本不认识卢月斜,因此也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小子为什么如此仇恨他。不过,出于对自己的自信,他也多想,在他看来,既然对他充满恨意,直接杀了不就得了。虽然他本意是想抓住他,以向康少邀功的。不过谨慎起见,他可不介意将卢月斜杀了。因为他是小人,小人生来就比较谨慎,他们依靠谨慎,所以才能活的长久。当发现这种对他满是仇恨的人,就算他不明白原因,他也会选择抹去这个人。想到此,他直接当做卢月斜的面打开了空间戒指,也不避讳卢月斜的眼光,大摇大摆的拨弄了几下数字后,从那门里拿出一把长枪。抚着长枪,他对着卢月斜说道:“小子,本来我不打算怎么快弄死你,可是我对你的那双眼睛很不舒服,当然,我也担心你故意拖延时间,等什么人来救你,所以!现在!死吧……”话音未落,便直接冲向了卢月斜。
想起王叔的死,卢月斜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见那人提着长枪快速冲向他,也不闪避,右手紧捏着那把看不见的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的枪头不断的靠近.在距离只剩下不到一米的时候,那人突然吼道:“锁喉枪,死!”只见那枪在卢月斜面前虚晃一圈后,直接向卢月斜的喉部刺去,速度迅捷无比。
卢月斜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那个枪头,在那枪头距离自己半米的时候,突然提起右手,虚挡在那枪头前进的道路上。旋即那把枪自枪头开始分裂,朝着卢月斜的两边飞了出去。而那人也突然惨叫一声,只见他那握抢的右手已经满是鲜血。他惊怒以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仅十多岁的孩子,凄厉的吼道:“怎么会这样,你是入道者?”那人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武道者,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将他的长枪剖开,世间能轻易剖开那长枪的,除了某些神兵利器外,就只有入道者的某种力量。只是他没有看到眼前这个孩子拿出过什么神兵利器,他只是用他的右手挡在身前,而后他的枪就裂开了,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是一个入道者。对他一个还不能算作武道一阶武者的人来说,碰到这种人简直就是噩梦。正式跨入武道一阶后,他起码能够感知到那入道力量的形式,可他并没有进入武道一阶,他还不是一个真正的武者,所以他不知道卢月斜右手上的力量。
“你吼的再大的声音也不可能有人听到,我特意将你引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岂能没有一定的用意。”卢月斜可不认为他那一刀能让这个人如此凄吼,他知道,这个人不过是借那吼声引起人们的关注而已。
那人见卢月斜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内心终于开始绝望了。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何如此恐怖,不仅看穿了他此时的心思,而且仿佛能够预知某些事情一样,对此竟然早就想好了对策。那人面色狰狞而又绝望。“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杀我。”既然知道卢月斜是入道者,他怎么猜不出这一切都是为了杀他。可是他根本不认识卢月斜,因此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你真的没有得罪我吗?”卢月斜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甚,语气也越来越寒冷。他慢慢的来到那人身边,提起右手,对着那人的双腿狠狠的砍了下去。而那人的双腿也立刻分离开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这片幽静之地。那人看着被砍去的双腿,在惨叫的同时,也极为怨毒的看着卢月斜。
卢月斜在砍去他的双腿后,右手并没有立刻举起来。他冷漠的说道:“不知道你这双脚踢过多少人,而今被我砍掉了,总算不能作恶了。你说对吗?”卢月斜的语气很慢,可在那人听来,却仿佛来自幽深的地狱深处,给人的感觉除了寒冷,还是寒冷。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你和康少有仇,那你去找康少,我什么都没做过。”看来那人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幻想,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和康少有仇,他只不过是倒霉的碰上罢了。他现在还寄希望于卢月斜不要将其对康少的仇恨转移到他身上来。
“看来你对自己做过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一年钱被你踢过的那个乞丐。”卢月斜缓缓的提起右手,眼睛则望向了那人的右手,心想:“不知这右手有没有扒过王叔的衣服。”
那人听到卢月斜这样说,还以为指他曾经踢过卢月斜,毕竟被他踢过的乞丐真的很多,他怎么知道卢月斜指的是什么。只见他将右手不断向后缩,并哀求道:“求你放过我吧,我糊涂,我当年不该踢你,求你饶了我吧!我只不过踢了你一下,罪不至死啊,你已经砍了我的腿了,求你饶了我吧。”没有人不怕死,特别是小人,他们更怕死。
“看来你是真忘了。”卢月斜看了看天上的那轮弯弯的斜月,而后对着那人说道:“今年的冬天还是有些暖和,你看这月亮,一点寒意都看不出来。”
那人根本不明白卢月斜为何要突然谈论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一个样,什么寒意不寒意的,他根本不感兴趣,现在的他只在乎自己的小命。只见他掩去眼中的怨毒之色,也应和道:“是,是,是没有什么寒意。”
卢月斜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人的附和,右手突然狠狠的落下,那人的右手虽然不断向后缩,但终究被卢月斜砍了下来。随即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卢月斜走到那只断手旁,用脚踩了几下,而后又说道:“你们这种人从来不缺衣服,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寒冷。当年那个乞丐的衣服你们是不是烧的很开心。他就因为弄脏了那个所谓康少的衣服,你们就烧了他的衣服,而你居然会想到那样一个恶毒的注意,你知道那场‘厄尼特’有多冷吗?对,你不知道,你们正睡在暖和的被窝中。可我尽了一切能力,好不容易帮王叔熬过了‘厄尼特’,可是你们居然将王叔的五脏六腑都踢碎了。他临死之前为我们要到的那两块肉,他却没有机会真正的吃一点,最后竟是咽着自己的血肉沫子死去了。死去了……”卢月斜的语气仿佛像在诉说一个故事,可是他的双眸却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红。
此时,那个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可能忘了那个乞丐,因为他正是依靠那个乞丐,被康荫正式接受,成了他的随从。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因此惹了这样一个恐怖的人,他知道,自己今晚如何也逃不过了,现在他只希望眼前这个还是个孩子的人能够给他一个痛快。四肢已去其三,他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于是他绝望的吼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卢月斜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吼叫声,他又来到那人身边,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的左手,只听卢月斜慢吞吞的说道:“说吧,除了你和那个所谓的康少,当时还有哪些人。”卢月斜一边问,一边用那把虚幻的刀在那人的左手上不断的划着,不过却只是将那人的衣服划破了而已。但那人似乎只求卢月斜能尽早给他一个痛快,不断的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卢月斜听的不耐烦了,又是一刀砍了下去,那人的左手也脱离他的身体。而那人在左手脱离的刹那,惨叫一声后,就此昏迷了过去。
那人的四肢尽皆被卢月斜砍掉了,而卢月斜那身衣服也因溅到了太多鲜血,变成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一阵寒风吹过,月色下的那袭奇特的红衣竟显的那样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