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要气炸的掌柜的,而方林却是一副怂巴巴的样子,“我……我哪有血口喷人?”
“分明是你这一品酒楼出了问题!”方林极力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掌柜的身上,说话的时候还带有丝丝颤音,这倒吸引起了寄可倾的注意力。
纤细的双手抵在下巴上,认真的神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我的儿啊,命怎么那么苦啊……”老妇人依旧是喋喋不休的哀怨着,老泪纵横,听到方林说道是酒楼里的问题,立刻将矛头指向了掌柜的。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要害死我的儿,我今天就算是要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我儿还一个公道!”
大概是因为年纪大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失子之痛,脑袋也跟着糊涂,想也没想就直接向掌柜的冲了过去。
“你这个疯婆子,你想要干什么!”掌柜的也比较识趣的躲开了,并没有对老妇人动手。
而老妇人好像并没有放过他的样子,开始穷追不舍起来,两个人就在众人面前你追我跑的。
“快救我啊,你们几个看什么呢?”掌柜的对着周围的几个小二说,可小二看到这里还有官家的人存在,心里早就惧怕,不敢上前帮忙。
在一旁看着的寄可倾心里哑然失笑,拦住了老妇人,“老人家,你冷静一下,现在真凶还没有彻查,不能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误了凶手。”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顺便看了方林一眼,四目相对,而他却有些心虚的躲避了过去。
这只不过是寄可倾的直觉,并不能完全证明他就是凶手,想要继续下去,自己还得调查尸体缘故。
老妇人看到寄可倾阻拦着自己,这才罢休,“你可一定得替我儿子做主啊……”
寄可倾自然能够理解她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么自己也就当做举手之劳,棒棒她好了。
从内心里油然升起的同情心,眸子里充满了温柔,“您放心好了,我会的。”
转身向丁毅亭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派人将老妇人待下去安顿,他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两只手一挥,两个士兵便扶着老妇人下去了。
“好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见周围也没有了碍事的人,寄可倾也终于可以放宽心的去断案了。
首先,是从受害者的尸体上查起,如果真的是*的酒菜有问题,那……死的可不知他一个人啊。
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寄可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着已经他的尸体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他嘴唇的部位有些异样。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将他的嘴掰开,发现嘴唇内部已经变紫了,经过确认,是中毒没错了。
“掌柜的,我能检查一下你们的后厨吗?”寄可倾将第一个嫌疑对象推向了后厨。
掌柜的一开始还在犹豫着,但是一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有什么不敢当的,“中,还有他们吃过的饭菜你都一起检查,我敢保证,我们家的饭菜绝对没有下毒。”
这么一说,到底倒是提醒了寄可倾,将自己的手拿开,“那我还是检查一下饭菜吧。”
叫人拿来了银针,按个在菜里试了一下,结果都显示没有毒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一旁观看的丁毅亭不禁好奇了起来,如果不是这饭菜的毒,那可能是哪方面的呢……
就连寄可倾也都陷入了深思之中,只有掌柜的在一旁表示不满,“我说过我的酒楼没毒的,天地良心啊……”
经过这次事件,酒楼的生意肯定会减少,不管怎么说,他可一定得申申冤,不然都对不起自己。
“……”一旁的方林紧了紧喉咙,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手却无处安放,而这些小动作却被寄可倾看在眼里,更加重了她的疑心。
如果不是饭菜里的手脚,那会是哪里呢?寄可倾开始调查起饭菜的原材料来,但是结果又是让她一番失望。
这些食材通常是最普通不过的了,米饭,猪肉,芹菜,蕨菜等等都是一些家常菜,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如果是食物之间相克而产生毒性的话,那只有蕨菜了,据说,蕨菜和梨核会产生毒性反应,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寄可倾的思路总算是缕清了,嘴角微微向上挑了几挑,回过头来,才发现方林在看着自己,还是那种哀怨的眼神。
想必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
之后,寄可倾又找来了死者的母亲。
“老人家,之前方林有没有找过他?”
“嗯嗯,找过……”老妇人面对她的回答连连点头,脸上的皱纹显而易见岁月的沧桑。
“那他有没有带梨子一类的水果?”寄可倾再问,在她的大脑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逻辑网,这个案件很快就解开了。
“有的啊,而且我儿经常有带核吃的习惯,唉……一直都没有改过来。”老妇人说道自己儿子的习惯时,眼睛便泪汪汪的留了下来,令人心生同情。
“你可得一定替我儿做主啊,找到毒害我儿子的凶手,然后将他绳之以法,不然……不然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老妇人哭的令人好生可怜,寄可倾也可以理解做母亲的心情,拍了拍她的后背,“老人家,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凶手了。”
这句话一出,听到这话的众人们便产生了好奇,“谁啊,这案件不是还没有调查出头吗?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人群中一阵唏嘘,有些不太相信寄可倾的能力。
“刚才我查了一下死者所用的食材,发现只有蕨菜才能够和梨核发生毒性反应,而恰巧的是,死者死之前还吃了梨核,并习惯性的将核也吃掉。想必这些日常中习惯的小毛病,方林你最清楚吧。”
寄可倾话话落,指着方林说道。
这件事,也只有他能够做到了,也就是说,这一切是他安排好了的。
“什……什么?”方林还想要做最后的掩饰,可是当众人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时,周围的官兵早已经将自己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