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中这种毒?”老妇人谨慎的问道。
这种毒一般人是解不了的,她既然能解,自然也知道它的来历,这可是专门研制来交送给大梁皇室用的,这小子既然能中这种毒,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早被人盯上了。
如此以来,她要问清楚,才能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能不能留下来。
“我们是魏国人。我们俩是夫妻,出门做点小生意的,哪能想到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才出了事。婆婆,您就帮帮我们,给我丈夫解了这毒吧。”寄可倾怕惹来麻烦,就假称他们二人是夫妻。
只是这老妇人是什么人呐?惹上什么人才能招来这种毒她心里会不清楚?说什么做小生意的,她肯定是不信的。
看这言谈举止,就算不是皇家的人,也得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小姐。
能让大梁皇室废了这么大的劲要置于死地的人,必定不是什幺小角色,说不定就牵扯了什么隐秘的皇室斗争。
年轻的时候,她见过太多的家族争斗,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她选择隐居在这深山老林里,自然是想尽可能的远离那些尘世纷争。
有些人的命运,从出生时就定了,就像她,出生在一个医药世家,家族那么多子弟,继承祖上衣钵的却只能有一个人。
所以,从小,就一直有人在他们耳边耳提面命的强调“争”的好处。问题是,他们有另一种选择吗?
如果争赢了,就赢得了一切,而一开始就放弃的人,自然也会求仁得仁。
然而,这些都是她后来亲眼看到那么多人在她面前一个个陨落,而她身边却只剩了她自己时,才怅然领域到的。到头来,她却觉得得到的这一切没意思极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参与到任何的纷争中。
“你们走吧。”她摆了摆手。
“婆婆,可是,我丈夫他真的伤的很重,您能不能再容我们呆几天,等他……”
“走吧,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夫妻,实话告诉你,我实在是不想被搅进皇室的纷争之中,所以,我断不可能再留你们了。”
“拿上这个,快走吧。”那老妇人又拿出一剂解药给她带着。只是,莲殇所中之毒,只这一剂药是根本解不完全的,只能堪堪多撑一会罢了。
可看老妇人这意思,是不打算再多给了。毕竟是大梁皇室要杀的人,她不想惹事,自然不敢救下来,只不过暂时保住他的命,不让他死在她这里罢了,至于离开这里以后的事情,她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寄可倾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也没说什么,道过谢便带莲殇离开了。
只是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怕有野兽出没,她自是不敢带着莲殇四处乱走。
只拿起一根从老妇人那要来的火把,朝一个方向缓缓移动。
许久,当她快要不抱希望时,终于发现了前方的一个山洞,她扶着莲殇走进去,让他在比较靠里的地方坐下,又跑去洞口捡了些树枝用火把引着。
等树枝都燃起来时,她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一点。
她想了想这几天的遭遇,又觉得他们这次出门真不是一个好的决定,没找到人不说,还遭遇了暗杀,如若不是莲殇护着她,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那些人没完成任务,自然还会再来,既然有人想要她的命,一定会趁着莲殇中毒这段时间再来的。
在这深山老林里找人虽说不是一件易事,可他们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啊,这样下去,他们早晚还是会找来的。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莲殇的毒解了。
想到这里,她将那老妇人给的一剂药拿出来,细细研究了起来。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一束光从洞口打进来,她把药放下,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那人的情况,见无大碍,才走了出去。
她摘了些果子,又找了些草药,打算回去好好研制一番,看能不能将莲殇的解药制出来。
而另一边的王府里,“主子。”萧缙的一等侍卫从外面走进去,抱了抱拳。
“找到王妃了吗?”他压了压有些发涩的眼睛,问道。
“还没有。撒下去的人沿途都找了,就是没找到王妃和莲殇公子的身影。”顿了顿,他又大着胆子说了句“主子,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也别太忧心了。”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些日子以来,得不到她的消息,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时候能睁着眼睛静坐一夜,可都已经派人下去找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她的消息呢?
倾儿,你到底在哪里?
路旁的小花,悄悄开出一点花骨朵,从远处看,像是一片淡紫色的繁星。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李娘娘请啜了口茶,问下面的人。
“娘娘,王爷刚刚派人来说了,现在还没有王妃的消息,不过人都派下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传来。”
她点了点头,说是这么说,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一定是途中遇到了什么麻烦才是。
之前那婢女中毒,她这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现在这人都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找到人,她这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在王府里生活了这么久,对于这些腌臜手段,她心里自是了解的很。所以,虽然这一桩桩的事都还没有证据,她倒也能探出个方向来。
只是他没想到那人这么狠,竟要置她于死地。
不过,她这儿媳倒也是个聪明的,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所以,其实她是相信她能平安归来的。
只是知道归知道,她一天不见她回来,这颗心总归是不能放下来。
“公主,您可别说了。”灵公主的婢女脸都皱了起来。自从自家主子听到晋王妃找不到了的消息,脸上可别提多得意了。只是您得意归得意,别表现的那么明显啊。
这不昨天刚去晋王面前晃悠了一圈,说什么王妃不是跟野男人跑了吧,被晋王给骂了一顿,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这今天还不消停。
“公主,奴婢求您了,您可别说了省的被王爷听到,又得说您了。”
“我说错了吗?哥哥就是偏心,就知道护着那个小贱人。”她不耐的跺了跺脚,终归是住了嘴。
另一边的寄可倾打了个喷嚏,倒也没在意。只是兴奋的跳了起来,成了,经过她的研究加试验,终于把那老妇人给的解药给配出来了。
她激动的给莲殇喝下,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