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时,昏迷的莲殇慢慢恢复了意识,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艰难的从草床上起身。
慢慢的他才发现草屋内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而身边除了干草再无其他。
“这是怎么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寄可倾已经不在了,惊慌了起来:“可倾……可倾她去哪了?”
莲殇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内心狂躁不安,想到会不会是萧逸已经发现了他们逃跑,寻着踪迹追了过来呢?
“不好!可倾有危险!”莲殇想到若是是萧逸的人追了过来,那么寄可倾的处境就再次变得危险。
他不能丢下寄可倾不管!他坚定内心,随即拖着受伤的身子想要回到帝都,去萧逸那再次解救寄可倾。
他带着目的离开了草屋,碎碎念道:“我一定要救出可倾!”他绝不能看着心爱的人落入那种禽兽的手里。
回帝都的路程还有几公里,莲殇走着,忽然一声“救命”打破了身边的宁静,他瞬间警惕。
他环视树林的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伙人都是男子,他们正围着一个女子。
“救命啊!”救命声就是源于这个女子的口中,她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几位男子,眼含着泪,十分的可怜。
然而那几个男子见她叫,不屑的笑了,那笑容十分的讥讽,其中一个男子坏笑着说道:“小姑娘,你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的,还不如呢乖乖从了我们爷几个,到时候还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啊。”
莲殇看着情势不太对,疑惑的走到离他们近的大树后偷看,发现那几个男子正是这山头的强盗,专门抢良家妇女,甚至连官家人都不放在眼里。
女子听到他们这么轻薄自己,一颗豆珠便夺眶而出,跪在地上求饶道:“几位爷,就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小女子家里还有爷爷照顾,你们这样让我爷爷怎么办啊!”
她一边哭着一边哀求,甚至还在他们面前磕了几个头,求他们放过自己。
“诶呦喂,小娘子你可别哭啊,我们几个会心疼的啊。”但是那几个男子看着她这么可怜兮兮,反倒是激起了他们内心那点儿保护欲。
而且他们几个还伸手去想要在她身上胡乱摸,带着一脸*的笑容,显得他们很猥琐,但他们的行为被女子给挣扎躲掉了。
“请几位爷自重,小女子好歹也是黄花闺女,你们这样做是在毁了我的清白!”这个世道的女人都看中自己的清白,女子立即双手挡在前胸往后退,不容许他们玷污自己半分。
可那几个男子却不肯罢休,见她这么自持清高,连碰都不给碰了,随后他们的脸色冷了起来。
“呦呵,倒是挺傲的一个小姑娘啊。”像他们其中的头目出来说道:“不过就算你不想,那我们爷几个今天还真的就让你有来无回呢!”头目和兄弟几个互换了眼神,他们几个都明白了这次的计划,那就是抢!
他们一步步逼近女子,女子亦是一步步后退,想要逃跑,可是没走几步就被挡住前路,回头一看也是他们的人,自己已是无路可走了。
女子眼睛含着泪,无可奈何的心情在她身上能够体现的到。
莲殇在暗中看着他们这么胆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来明抢,女子年轻秀丽,正值年少最美花季,若是被他们玷污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怎么过呢。
一向看不惯这么欺人太甚的莲殇就在此时站了出来,怒瞪着那几个强盗吼道:“你们住手!”
强盗们回头,看到了单枪匹马站在他们面前的莲殇,他一身正气,似乎是来拯救女子的,女子一下子就往他身后躲。
“这位大哥,他们几个要抢我上山做压寨夫人,你快救救我吧。”女子看着他,当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莲殇见她已是绝望,便起了那颗保护的心,便点头答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但是他的承诺在那几个男子的眼里看来都是屁话,在那里笑着,似乎是不信他这番话以及他的能力。
头目指着他一身的行装笑道:“你有什么办法救得了她啊?我们这边那么多人,你确定要和我们对抗?”
他们说话间带上了威胁,想着莲殇能够知难而退,让他把女子给交出来。
可是莲殇却不会容许他们乱来的,一把护住了女子,冷眼看着那几个男子,挑衅道:“你们有本事就打赢我,不然休想将她带走!”
那几个男子都被激起了好强心,抡起拳头便冲莲殇打来,几个人一起上,莲殇一人却把他们几个打的落花流水。
他们脸色难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根本不是莲殇的对手,危机一下子就解决掉了。
只是事后莲殇就感觉肩上的伤便隐约疼了起来,猜测可能是刚才的打斗中用力过猛了。
那几个男子成了莲殇的手下败将,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逃跑了。
他们的处境安全了,莲殇看向了身后的女子:“姑娘,你现在就赶紧回去吧,他们保证不敢再来骚扰你了。”
但是那名女子却还是哭丧着脸,看到莲殇这么英雄仗义,感激的说道:“小女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若不是公子您,或许小女子现在就已经被他们掳上山了。”
说着说着,那名女子便又哭了起来,拿着一方手帕在那擦泪,莲殇站在她面前略显尴尬。
莲殇不懂得怎么安慰她,尴尬的站在那不知所措,见她真的收不住了,才勉强劝道:“姑娘,你也别那么悲伤了,那几个歹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女子拿着帕子,可怜兮兮的应着他点了点头,接着又感激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激你。”
其实莲殇不想让她做出回报,毕竟自己也只是路见不平,一桩随手的事情罢了,他安抚小女子。
随后,莲殇看着天色,觉着自己还要赶路去救寄可倾,便跟她告辞,自己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