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缙除了用那族规为由后又是换了许许多多的理由,但是始终不能阻止灵公主求娶的心。
又一日,萧缙在房中看着南疆风土人情的书籍,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揣测灵公主大概会和饭菜一同到了,这会他又在想着该如何拒绝人。
果不其然,就在萧缙愣了回神的功夫,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灵公主提着一篮子的饭菜走了进来。她亲力亲为地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还有一壶小酒和两个酒杯,“来吃饭了,别看了。”
“恩。”萧缙点了点头,用树叶夹在书中才将书合上,放在一边,朝人走了过去。
灵公主毫不吝啬地朝着萧缙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意,她拿起那壶酒,在两人面前的杯子上都添满了,“来,喝酒!”
萧缙看了眼酒杯,白玉做的,酒水清澈可见,倒是十分诱人。但是在得知南疆蛊毒多为无色无味后,萧缙心下便有了几分怀疑。他并没有去拿酒杯,而是拿着筷子夹菜兀自吃着饭。
“嘿嘿。”灵公主举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待了一会,她也不觉得尴尬,而是转而自己仰首饮尽。末了还舔了舔嘴唇,显得十分的满足,“萧缙!”
“恩。”萧缙觉得入口的饭菜虽然不如自己在宫中吃到的精美,倒也是花费了一些心思。更何况,南疆与中原本就饮食不同,看着面前这几道家乡的菜,萧缙也知道灵公主是花费了一些心思。虽然他并不是很想理人,但是如果一次性将人得罪得太狠,也是不理智的。
“我喜欢你!”灵公主的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光芒在闪烁。她这张面孔极美而这会双颊犹如白玉染上一层绯红,更是引诱人。
萧缙手中的筷子一顿,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灵公主的心思,但是自己一心只有寄可倾。且灵公主和自己关系极好,他对于灵公主的喜欢除了委婉拒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灵公主也不觉得委屈或者就此放弃,她只是举着酒杯向着萧缙,随后又是仰首饮尽。
“我们住在一起吧!我晚上就让人把我东西拿来哦。”
酒不醉人人自醉。虽然灵公主只是简单地喝了两杯,但是心中对于萧缙喜欢的苦闷,和自己这几日来遭受的事情让她一下子就被这两杯酒给醉倒了。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杯子,晃了晃,“诶,没酒了。”
本是打算什么都不答不理的萧缙此刻也是无奈极了。他伸手压住灵公主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雪清,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不合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你早就和寄可倾住在一起了!”灵公主将手中的杯子丢在地上,一声巨响震得两人都愣了愣。随后她又继续含糊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对月儿下手,你知道是哪个月儿的!”
“雪清!”萧缙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灵公主已经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萧缙闭了闭眼,只得无奈答应了下来。
翌日清晨,萧缙睁眼兀自下了床,他正拿起梳子时忽然身后的一只手将梳子接了过去。
“我帮你呀。”灵公主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萧缙手下一顿,松开了握着梳子的手,闭着眼睛,任由灵公主的五指穿过他的头发,随后将他的头发缓缓束起。
灵公主笑得眉眼弯弯,她觉得这就是萧缙愿意接受自己的第一步。只要她将萧缙留下,迟早有一天萧缙便会忘记寄可倾,只记得自己,只记得自己对他的好。
“好了!”灵公主梳子放下,双手搭在人肩上,拿过高脚的铜镜,调了一下角度,“你看,多好看!”
铜镜中的萧缙显得有几分俊挺,这是少年郎的发髻。在萧缙弱冠之后他便没在如此冠发,这倒是多年来的头一次,一时间恍惚。
还没等萧缙回过神,灵公主已经积极地拿过了一旁的外衣,走到了萧缙的身边,脸上的笑容真诚且活泼,就像他曾经在幼年遇到的灵公主一样。
“我帮你穿衣吧。”
萧缙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人。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拒绝了,灵公主还是会强制性地帮他把衣服穿好。
除了穿衣束发,萧缙发现灵公主今日并没有出门,更有甚者在他打算写字作画时,她便美其名曰替他红袖添香。
一日下来,灵公主几乎是和萧缙形影不离。他虽然不适应,但也只能咬咬牙忍受下来。
就在灵公主得寸进尺打算替萧缙宽衣解带时,忽然门外传来了急迫的敲门声。灵公主不得不开门询问,得知是有事后更是不舍地离开。
萧缙松了口气,他坐在床上抹去额角不存在汗水。试着握紧拳头,萧缙发现经过这几日的休养,他身子倒是好得差不多了。
窥探左右,萧缙发现往常的守卫忽然都不见了。他开窗翻出,打算在圣女府找寻一番月儿的踪迹,忽然听见身后挥来的掌风。
“谁!”萧缙低呼了一声,他翻身躲过那一掌,转身看去。
只见月光之下,一人穿着一件破袍子,在假山之上束手而立,蓬头垢面却让人看得不觉得邋遢。
“疯道人!”萧缙惊呼了声,连忙往后退去。奈何两人只见武功差距甚远,就在他往后时,疯道人早就脚尖一瞪,伸手朝他飞来,不过俄而便已经伸手擒住了他的肩膀。
“随我回去。”疯道人本是离开,奈何放心不下,深夜回来时便看到了萧缙打算逃跑一幕,心下犹豫再三,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朝着对方出手。不得已,他也只能抓着人,将人带回房中。
“放开我!疯道人,你这是助纣为虐!”萧缙双眉紧皱,他本想趁着今天找到月儿便一同离开,谁知半路会出现疯道人,将自己原本的计划打乱。
疯道人神色淡淡,面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他点了点头,“那便是助纣为虐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