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一片屋脊隐藏在寂静的夜色里,月光如轻纱一般将万事万物遮掩的朦朦胧胧。酒越喝越多,程朗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在这山间黛青里,他仿佛看到了灵公主的影子……
她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总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阶下的石基上,抱着双膝的她,乖巧的就像是一个雪娃娃。只是没有温度,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那时候,程朗每次从练功的地方回来,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精致的雪娃娃。他很好奇,她为什么总是沉默的。所以有一次他故作轻松的靠近,笑的非常英俊。
是的,就是英俊。每次他去了外面的镇子上,花光了银两了,就对酒铺里的小丫头一笑……小丫头就像是傻了似的,不仅不收酒钱,而且要多少酒就给他多少酒。后来酒铺老板知道了,给小丫头狠狠的收拾了一顿,但是那小丫头还是死性不改。
于是,程朗就知道了,是因为他的这张脸------叫做英俊!那时候,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哪个小姑娘能抵挡住他的勾唇一笑。
所以他现在就要对这个小姑娘施展了。
“嘿,嘿。”丢了一块石头在她的脚边,惊醒了这个发呆的姑娘,她诧异的回过头看到了他,而那时他笑了……
无论后来回忆多少次,程朗都要拍着自己的胸膛发誓,灵公主当时看着他的脸色变了。然而并不能改变她没看上他的事实,而后来程朗也知道了这个小姑娘,是白辉将军的女儿。
也许是出于不解不服不懂的心思,程朗开始对灵公主格外的关注起来。他想要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他,想要知道她很多很多的事情……
那个时候太年轻,所以不懂自己的行为多么危险。于是等到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万劫不复。
因为,他居然把自己的心落在了那个没有心的雪娃娃那里,而雪娃娃早就把自己的心给了一个叫做萧缙的男人。
他曾经还在猜想,萧缙是个怎样的男人,会比他更优秀?会比他更英俊?会比他更爱她?
这是一个迷,一个不解的迷。让他好奇的想要去追寻,又不屑一顾。于是等到他终于见到了萧缙,他的世界才真正的颠覆了。
时光倒流回到他初见灵公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她的那一刹惊讶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这张和萧缙相似的脸!
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程朗仰头灌了一大口的酒,然而酒入愁肠却愁更愁……
“程朗!”清冷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程朗猛地抬起头,终于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灵公主真的就站在他的面前。
两步远处还站着白磐,只是他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
“滚开!”灵公主回头恼怒的对着白磐。
挺着脸皮,白磐当做听不到。开玩笑,这一个喝醉了一个怒火冲天的,万一发生什么事,岂不是程朗更遭殃。白磐犹犹豫豫,踟蹰不动,“我把程朗带回去吧,他喝醉了也谈不了。”
“我做事用你教?滚开!”灵公主气势汹汹的看着白磐,大有一种不走开就动手的样子。
心里无奈的叹息,白磐终于忧心忡忡的走开。
等到距离合适了,灵公主才回头正视程朗,结果一转身却发现程朗居然离她非常近了。
吃了一惊,这下子算是新仇旧恨了。灵公主猛地一推程朗,恶声恶气的低吼,“我警告你,你给我离萧缙远远的!他是我的丈夫,你给我尊重他!”
声音从程朗的耳朵里被自动过滤了,他一张眼睛只看得到灵公主一张一合的红唇,是那么的鲜艳红润饱满,好像新鲜的荔枝一样,及其的诱人!
“我和你说话你你听到没有!”灵公主一把攥住程朗的前襟,目光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我已经成婚了!”
一字一顿,果决清晰的直击程朗的灵魂。
脸色发白,程朗讽刺的看着她,“我知道,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和萧缙有什么关系?他承认吗?你还想再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程朗这些话好像一巴掌似的,凶狠的抽在灵公主的脸上,打的她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好像最后的遮羞布被人扯走了一样,她的所有尴尬和困窘,不安和自卑,被通通的暴露在了阳光里。
是啊,她怎么敢去问萧缙,怎么敢去问任何一个人。谁不知道?谁不知道萧缙爱的女人叫做寄可倾?她给萧缙下了蛊,难道就能够告诉自己萧缙爱她?愿意和她成婚?
不不不,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自己构造出来的梦,只是为了自欺欺人罢了!
但是不代表别人就能戳穿她!灵公主眼神凶恶的看着程朗,狠狠的挥手向他脸上打去,“你放肆!”
手腕一紧,被程朗牢牢的抓住,他盯着她的目光灼热的让人害怕。灵公主心头一跳,刚想要呵斥,身子却突然一紧被拽进了一个阳刚火热的怀抱里。
一阵阴影压下来,嘴巴就被凶狠的堵住了。呼吸不过来,这人竟像是要把她拆穿入腹一样。
最初的惊诧过后,就是不可言喻的羞恼,火气冲到脑袋里,灵公主恨不能直接杀了程朗。她清白的身子是要留给萧缙的!然而现在却被另外一个男人,这么粗暴的对待!
灵公主拳打脚踢的挣扎,扭着身子极力的想要脱离他的掌控。然而女人的力气终究有限,很快她就城池尽失,被程朗折磨得十分狼狈。
身子悬空被放倒在地上,程朗强摁着她,褪去了她的衣裙。粗粝的草根扎着她**的雪背,让她忍不住**出声,然而却极度的刺激了这个男人。
“程朗!你这个混蛋!”她身子不停的扭动,奈何却始终逃脱不出这个醉酒男人的掌控。灵公主心里慌乱不堪,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眼泪终于掉了出来,却被程朗接在了他自己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