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向了向我袭来的黄皮子,顺势一躲黄皮子跳在我身后呲牙咧嘴的在那惨叫着。
“王姐,快把我事先准备好的酒精拿来”,接过酒精围着它们洒了一圈,掏出火机让火围着它们形成了一个圆。
那么接下来就是化解尸体的怨气,“王姐找只笔把童男童女分别写上你和那个男的名字”王若琳瞅了瞅我,表现的很犹豫,但还是照做了。“拿过来”“给”王姐带着磕巴声还有一丝手抖的递给我。
“张乾,看好了那对奸夫淫妇已经被我烧了,你心中的怨气可以消了吧,事后我在给你烧一个大胸美女让它在下面陪你,安息吧”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在他背上的黄皮子就像收到了什么感召一样纷纷在他背上跳下。
尸体瞬间倒了下去。尸体的怨气是消了,可是这帮黄皮子也不是好惹的。火也渐渐熄灭,它们扔趴在那里双爪呈握拳状好像在向我鞠躬,我知道那是它们在讨封,“王姐去抓几只鸡来”我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
“给”王姐笑着递给我。我毫不犹豫的将鸡扔向黄皮子,俩只个头比较大的黄皮子含住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在这时王若琳的婆婆那位步履阑珊的老人却表现的异常的迅速,趴在张干的身上嘴角露出一阵诡异的微笑。
后来听说,王若琳和她的情人结了婚而她的婆婆还时不时的会像黄皮子那样在地上爬。
泡个热水澡真舒服呀,折腾了一晚上身体有些困倦,明天是清明,按我们这的习俗明天是祭祖的大日子。想到这便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三炮哥,不好了我婶子的尸体不见了,,棺材被谁挖出来。打开了。”叶珍在电话那头急切的向我喊到。
“你哥叶凡真呢?”“他一早上就不见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真是急死人了那”
“别着急,哥马上到”听到叶珍着急的口吻,我关切的对她说。
叶珍是叶凡真的妹妹,我们三从小玩到大,在我看来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想到这里掀开身上的毛毯,穿上衣服脸也顾不得洗,直奔叶珍而去。
“你们在哪?”我很急切的问叶珍。“在坟包这呢”
哇这小女子今天这打扮,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扎起了小马尾,脚下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嗯,有一点祭祖的样子嘛。
见我过来叶珍委屈的跑到我身边“三炮哥,我婶子尸体被人偷走了”“别着急妹子”。
听说过偷牛偷羊这偷尸体的还真第一次碰见,瞬间我也没了头绪,看样子只能请爷爷出山了。“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
爷爷在我们这是出了名的做棺人和过阴人(有的地方叫问米),再离奇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都变得特别简单,而我只是在他身上学到了点皮毛而已。
“爷爷,早,您大孙子我又遇到难题了”我嬉皮笑脸的瞅着他。
“你小子,有事了想起你爷爷”爷爷一脸威严的坐在那抽着烟袋锅。“什么事,说吧”
我急速的跑到他跟前,露出了一排大门牙,想找您过次阴。“过阴?”你个臭小子,说完爷爷拿烟袋锅在地上敲了敲。“去把筷子,和香拿来”
找好筷子和香后我谄媚的盯着爷爷,“爷爷,咱们开始吧”我满怀期待的看向爷爷,爷爷这时又掏出烟袋锅放了些烟叶,“这个不急我先给你讲讲阴婚的来历吧”说完,爷爷吐了一口烟,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眉头紧缩,嘴角抽搐。
阴婚在民间又叫冥婚,接鬼亲或者搭鬼骨,成年未嫁娶的少男少女死后如果不给他们找配偶那就会厮混作怪,使家宅担忧,所以必定要给他们举办一个阴婚典礼,将他们合葬在一起成为配偶,省的双方坟地出现孤坟。
“开始吧”爷爷说着塌了塌烟袋锅。把筷子横放在碗上面,然后点燃了三支香,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突然间香冒出的烟一阵轻风吹过,这风略带阴冷,使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横放的一双筷子也立在了碗中,漂浮在水上。这一套下来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爷爷突然就开口说话了“你要问什么”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仔细想想因该是叶珍婶子的声音,爷爷可够厉害的,死去这么多年都能叫上来。“我要问一下叶珍婶子尸体的下落”这时我看向爷爷,只见爷爷便低声哭了起来,而且那种哭声好像带着些许的绝望。“你去高胡村一户姓高的人家看看吧”说完爷爷把头抬了起来,“小曦啊,问到了吗”爷爷笑眯眯的看着我,“嗯”我刚要开口告诉他,他却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赶紧去找吧。
高胡村离我们这里足足有五里地,可最近没听说死过人呀,不管了叫上叶珍直奔高胡方向而去,可转遍了整个村庄也没见有人家在办丧事,打听了一下也没见谁家有人去世,那么这个问题就不好办了,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搜吧。想到这里脑袋被谁打了一下。“你忘了,附近几十里只有你家做棺材,咱们只要等待,还愁不知道?”回头一看打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珍的哥哥叶凡真。“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一整天没见影”
哎,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在慢慢告诉你吧。’叶凡真摸了摸后脑勺,眼睛微眯,说完叶凡真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这个村?难道这件事情和他有关?
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叶凡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有人来买棺材,在这样下去我要喝西北风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杨师傅在家吗”“谁呀?”我没好气的回答到。“我,我想买一口棺材俩身寿衣”我很疑惑的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平头,一身粗布衣服,有些胖。“一口棺材只能配一身寿衣”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帮帮忙吧,杨师傅”男子眼中充满求人的目光。“好你等着”说完走到后院拿了俩身寿衣出来。“我。我。我要一身蓝,一身红”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真麻烦,等着。棺材挑哪个?男子指了指最大的那个,“好我知道了”,给我地址一会我给送过去。
男子留下一张字条之后飞快的跑出门。我看看了字条,瞬间眼睛瞪的老大,高~胡~村
来几个人,把棺材抬下来。接着孝房里走出十多个壮汉,一切准备就绪,仔细打量着灵堂,屋内正中间放着一张床,毫无疑问床上躺着个死人,奇怪的是死尸穿着那身蓝色的寿衣躺在床的偏左位置,右面红色的寿衣铺在床上,看起来好像一男一女躺在那。看着桌上遗像,好一个文弱书生,年龄不大,长的倒也算俊俏。
‘孝子都进来看最后一眼,准备沉淀’管事的歇斯底里的吆喝。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亲属看过以后就要把尸体放到棺材里面,然后用七七四十九颗棺钉封死。“杨师傅这是你的酬劳”我点点头接过。“那我回去了”
离开高家我总觉得这事蹊跷,明明死了一个人却买了俩身寿衣,算了等晚上人少的时候再来查看一番。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叶凡真用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也察觉到不对?”我向叶凡真嘟嘟了嘴。“三炮你看”我顺着老叶指尖的方向望去竟然还有一个用简易棚搭建的灵房。9点多了,我放下手中的手机,宾客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仅有几个人在那围着棺材指手画脚的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你听”老叶语气很生硬,一阵阵叮当的声音传来。“老叶,走过去看看”刚要进大门被守在门口的孝子拦住,你俩要干什么?我笑了笑看看。孝子脸色阴沉没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去吧。我意识到不对,或许……那声音越来越清脆,不好他们要起钉,我和老叶只好偷偷的躲在暗处偷看。看着他们把尸体抬出,虽然离得很远,可还是能闻到一股腐烂的腥味,不对!下午尸体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变成了这样。“老叶咱们要想个法子进去一探究竟”“硬闯”俩个字在我背后冷冷的传来,看来老叶态度很坚硬。“走”
你们这是在干嘛?知不知道什么叫入棺为安,快把尸体放回去,一位老者看见了在门口焦急的我,让他们进来。
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传来,我明白尸体已经发福了「腐烂的意思」,这具男尸浑身都是尸斑,滴答滴答,顺声看去尸体已经开始化脓血水流了一地。而旁边则躺着一位中年妇女的尸体,脸部被纸钱包裹着。直觉告诉我那尸体正是老叶的婶子。
在与老者对话了解到死者今年23岁,外出钓鱼时发生了意外溺死在水塘中,想给他配个阴婚所以才挺尸(停尸)了几天。这具女尸是不是你们偷来的?我用质问的口吻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是,老者不情愿的回答了一句。你们这样做是违背鬼理的。女尸不是别人正是我朋友的婶子,我指着叶凡真用极其肯定的语气。
在阳间结了婚是不可以阴婚的。老者清楚的知道女尸家属来认尸体意味着什么,那,那你们把她带回去吧。“你们打扰了他的安宁以为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打发了她”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在你们这具男尸下葬以后,准备一只鸡,一头羊,一头牛,去我棺材铺找我,这尸体要你们亲自送还。“知道了杨师傅,办完小儿的丧事我马上去找你”。
肚子好饿,看了下手机已经8点多了,叶凡真婶子的事还真不简单,不过总算功德圆满,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总算可以洗个安稳澡,舒舒服服睡一觉。迷迷糊糊中看着房顶起了白烟,烟雾深处的房梁上好似盘着一条白龙,吐着舌头,好像要把我吞进肚子一样,猛的座起来,原来是个梦,天色有些阴沉,下着毛毛细雨。
“炮,你在干嘛呢,”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认识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周世豪,“我带你去看个比较精彩的事情”。
仔细打量着这小子,这么多年,这个小三十的小伙子还是那么细皮嫩肉,一身修身的黑色小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走吧”我踹了他一脚。
“去哪?”我带着一丝急切的口吻。“龙潭”这小子表现的异常镇定。“去那干嘛”“去了你就知道了”靠,看个景还要去几十里之外。
我记得爷爷给我提起过龙潭。相传那曾经是三条恶龙,一条喷水一条喷火,还有一条什么都不会,但这俩条龙却非常听它的,据传那是它们的二大爷。因为它们整天嬉闹破坏了很多附近的农田,淹没了许多村庄,天庭动怒,让它们永远镇守那里,保护耕农风调雨顺,龙潭因此得名。
天色阴沉,潭中起了大雾,呀,那里怎么那么多人在看什么,我问周世豪,这小子却故弄玄虚道“你去看一下不就明白了”防洪坝砌的很高,站在坝上虽然有雾但还是可以看见龙潭内的东西,在离防洪坝有三里地的水中漂着一具棺材,这棺材看起来好像一直在向岸边飘动,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
“此物带着一股邪气,”寻声看去一位老者满头白发,二十多厘米长的胡须,更加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眉毛也是白色。“老先生看来你挺懂阿”听得出来周世豪的声音有些激动。周世豪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位老者。
“他肯定懂呀,他是顶顶大名的仇天纹”一位围观的少妇喊了出来。“炮,他是仇天纹”你爷爷提起过处理各种灵异事件很出名的那位。
“我耳朵不聋”我没好气的回应。怎么这件事情都惊动了大名顶顶的仇天纹,此事绝非不简单,我正低着头带着一脸困惑的向水中看去。
这棺木怎么这么快就漂到了岸边,棺木上面的棺盖已经不见了,棺身上面,一条条纵横交错排列的很整齐。
棺内有俩只蛤蟆,奇怪的是蛤蟆是红色的,看起来特别刺眼。而且个头也异常巨大,看起来足足有几十公分。“血蛤蟆”仇天纹兴奋的叫到。眼中充满期待。围观的群众都向岸边跑去,显得格外兴奋。“纹爷爷这血蛤蟆是个什么情况”我带着满脸的困惑看向仇天纹,“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连血蛤蟆都不知道”
周世豪随声附和“仇爷爷给我们讲讲呗”,正当仇天纹点燃了一根烟刚要开口时,那血蛤蟆以极其快的速度跳到棺外,那高度足有一米,乖乖这小玩意这么厉害么?
围观的人群赶紧给血蛤蟆闪出一条道,俩条血蛤蟆一前一后蹦了几下就没了踪影。而它们蹦过的地方都带着一丝血迹。
“这血蛤蟆来历可不小”仇天纹捋了捋胡须。眼睛咪成了一条线,显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围观人群渐渐散开,仇天纹叫住了几个身体较为强壮的中年男子,你们把棺材抬到仇家祠堂,好嘞为首的年轻壮汉对这个德高望重老者的话不敢怠慢,领着他们将棺木在水中捞起。说来也怪这么沉的棺木又湿了水在他们手中却显得也别轻快。
“小眼镜,你刚才说这位是谁的孙子?”,杨,杨,杨奉武。“那老小子”仇天纹嘴角带着微笑。
“你爷爷身体还可以吧”“不错”我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走我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说完仇天纹脚步轻盈的走在前面,别看这老家伙年龄大,可步伐相当敏捷一点不输年轻人。周世豪也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
仇天纹点燃了手中自制的卷烟,吐了一口烟雾,既然也没有别人那就告诉你们血蛤蟆的秘密。血蛤蟆,只是由于棺木下葬时,他们顺着棺木留出的绳口钻进了棺材,等到尸体开始腐烂,它们开始吸食血水,随着尸体的腐烂程度,蛤蟆也会一天天长大,当蛤蟆吸食完整个人的尸水,它们就会慢慢的形成血一样的皮肤,并且长出俩颗黑牙,可别小看这黑牙,血蛤蟆吸血就靠它们。
喝了血蛤蟆一雌一雄的血能与阴人相通,能与阴人鱼水之欢,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点了头。周世豪却表现的特别激动。“继续说,仇爷爷”周世豪满怀期待的看着仇天纹。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离这不足五百米的距离就是龙潭水库,周世豪拿起仇天纹放在床上的手电筒夺门而出。步伐很着急。这小子在搞什么,话都不说就跑出去了。难道是……
“世豪,你在找什么”我向灯光处大声呵斥。“快来帮我”,我一个健步跑了过去看见了四个发着蓝光的东西。“那是?”别说话周世豪向我做出了一个嘘的姿势,借着灯光看到他脸色惨白,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蓝光移动的很快,我跟在周世豪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世豪前面就是坟地了你慢点,我语气着急,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拼命的追着蓝光,突然阿的一声,寻声看去却没有看见周世豪,我加快了步伐跑到声源处,看见一个坑,等等这坑怎么挖的像棺材那么大,足有二米深。“快上来”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把手伸向周世豪。他抓住我的手我使足了力气一把拽了上来,由于用力过猛我面向地面摔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刺眼的灯光照醒。
“三炮,你小子总算醒了”你昏了一个多小时了。“那蓝色的东西呢”
“跑了,不见了”周世豪言语中带点惋惜。“拉我上来,咱们四下找找”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周世豪。刚要走动感觉额头有点痛,用手摸了摸,好深,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额头正中间凹了一点进去。“快,看看我额头怎么了”我用脚轻轻碰了碰周世豪,“没啥,就是磕出一个像眼睛一样的小凹陷”。怪不得这么痛。
我俩转了好久,可是始终都在一个地方打转,难道是遇见了传说中的鬼拦路。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走,身后起了大雾。遇到这种情况对普通人来讲确实挺棘手,但难不倒小爷我,我让周世豪停下脚步,扔了一颗烟给他。“点上”
俩人无语,只能听见虫叫和风声,安安静静的抽完这颗烟,我拿起一枚口袋里的硬币仍在地上,紧接着撕下外套的一个
袖口,“世豪”把它点燃我挥了挥袖口。就在周世豪点燃袖口的一霎那,我嘴里不停的念着,“鬼迷路,点天灯,照亮阳间路,天灯助我指方向”顺着袖口燃烧飘出的烟,就是那个方向了,我指着右手边。“世豪顺着这个方向走,不管你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别回头”
俩人加快了脚步不知走了多久,就感觉身后的烟越来越远。前面是一片空地。“好了可以回头了”说完扭头看了看。呀,身后哪有什么坟地,只是一片长满荒草的空地而已。“蓝光在那,三炮跟紧我”等我反应过来周世豪已经跑出很远,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在抖动。
蓝光越来越近,就在我俩快要追上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前面的黑暗处突然多出了许多蓝光,我一看情况不对,拽着周世豪就要跑。“别拽我,我要去找血蛤蟆”。借着灯光可以看见世豪不安的表情。
世豪你疯了?我有一点生气的指着他。血蛤蟆白天也可以找,现在情况不对劲,虽然我一个做棺人经历过许多事情,灵异的事情倒也不怕,一般小事都能处理掉,只怕这光是什么野兽的眼睛发生,这样一来我就无能为力。何况这么多。离得不远看见那些蓝光聚集在了一起,那光越来越大,但并不亮。突然一个黑影跑了过来,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虽然躲了过去可我感觉眼睛冒金星,头很昏,以后便没有了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