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又开了一张新的药方,对两人道:“柳君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再服完这一次的药就不再需要服药了。”
听到他的话,柳轻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刘太医顺了顺自己的白胡子。
待他离开后,柳轻云围着乐一弦转圈:“悠姐姐,你听到没有,你听到了么?我很快不用再喝药了。”
“嗯,听到了,”乐一弦点头。
就在两人十分高兴的时候,宫人便传报三皇女来了。
乐一弦和柳轻云对视一眼。
红安乐过来是道谢的,她回到宫中就从女儿口中得知乐一弦从树上救下女儿的事情。
“听说姐夫的身子一直不好,我宫外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一株罕见的百年冰莲花,它的药性温和,最适合用来调理虚弱的身子的。”红安乐说话间,她身边的宫人恭敬地端着一个长方的盒子打开,红绸里放着一株浑身通透似冰的花朵。
“谢谢三妹,”乐一弦也不跟她推脱,其他的东西她可能会推脱一番或者拒绝,冰莲花她却不会拒绝。
这东西可是这文里的一个神药,能治百病,对小可爱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见她痛快接收,红安乐有些意外。
“还有些事情,我想和皇姐独自聊一下。”红安乐微笑道。
乐一弦的书房一般都是柳轻云在使用,所以摆了不少的药书,空气间还蔓着淡淡的药味。
红安乐打量了一下四周,“大皇姐和大姐夫的情感真令人羡慕。”
“你和两位妹夫的感情也不差,孩子很可爱。”乐一弦说道。
两人相互恭维了一番后,就安静了下来。
“母亲说,大皇姐这些年改变了不少,我还不相信,如今一见,果真跟以前不一样。”红安乐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有了家室的人都会有变化的。”乐一弦随口回答,见到桌案上柳轻云还没有完成的画作时,不禁勾唇笑了笑。
“听说,你要自辞太女一职?”
“嗯,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乐一弦坦然点头。
红安乐见她如此坦然,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随即叹了一口气:“其实嘛,我也不想当什么太女的。”
乐一弦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只见她又叹了一口气道:“皇姐知道我素来爱美人,在宫外数年我遇着不少美男子,与他们几乎都有一段情,我觉得人生短暂,能享受就享受,万一当了太女的话会很忙的,将来更是要像母亲那样忙得后宫也踏足不了。”
“所以嘛,我觉得你继续当太女挺好的。”红安乐继续道。
乐一弦眨了眨眼睛看向她:“皇妹,我也不想当的,而且过几天,母亲的圣旨就会下来的,你就安心当太女吧。”
红安乐:“……”
早知道不回宫好了。
红安乐回到宫中,百里行学和西门峰便迎了上来,看到她眉头紧蹙的模样便问:“可是太女殿下为难你了?”
“没有,礼物收得痛快,看来是真心喜欢柳二的,另外,我觉得她也不像是派杀手过来追杀我们的人。”
红安乐那边的事情,乐一弦自然不知道。
柳轻云在得知冰莲花十分高兴,他的医术也是十分了得自然清楚冰莲花的作用,对她道:“我要用冰莲花和其他几味药材一起去炼药,需要到药房几天。”
等炼好了药,他的身体能好起来,然后可以和悠姐姐一起生娃了。
柳轻云美滋滋地想着。
“嗯,注意休息,如果药童跟我禀报说你不按时吃饭,我会直接进去把你拉出来的。”乐一弦点头并没有阻止他。
“好,我会好好吃饭的,悠姐姐你等我。”柳轻云凑过来,两人亲了亲。
又说了一些亲密的私语,柳轻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进了炼药房。
乐一弦目送着他进入药房后,便转身去找女帝。
女帝仍旧居高临下坐在皇座上看着她,声音平静地道:“你的皇太女之位我会撤掉的。”
“谢陛下,”乐一弦行了一礼。
“不用谢,”女帝目光带着几分幽深,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排排的数据,可惜乐一弦低头并没有看到,“你这样子我也省事一点。”
听到她的话,乐一弦眉头微蹙,听到身后厉风响起,背后一痛,她晃了晃身体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了寒光闪烁还渗着血的剑尖。
血???谁的血??
三天后,柳轻云拿着成品从炼房里出来,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穿着是黑甲的侍卫们,他捧着盒子有些惊讶了:“母亲,你怎么会这里?”
“儿啊,”母亲看着他年轻的脸有些不忍心,“我来接你回家的。”
“回家,为什么要回家?悠姐姐呢?”柳轻云张望四周问,并没有发现自己心中那人的身影。
“我们回家再说?”柳宰相声音微颤地道。
柳轻云发现不对劲:“悠姐姐呢??”
“大皇女红安悠三天前在御书房持剑弑君,被护卫就地格杀!”
弑君??就地格杀???
“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轻云的身子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掉落到地面,砰的一声木盒子打开,两颗莹白的药丸子从盒子里滚出,落在地面上。
“陛下下旨,大皇女因不满陛下要除掉她皇太女职位,带剑行刺……”
“不可能,”柳轻云吼道:“怎么可能,明明悠姐姐还说过,要跟我隐居的,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情去行刺……”
他说着,猛喷出了一口鲜血,柳宰相惊着,连忙去扶他。
“阿云??”
“不可能的,悠姐姐才不会这样做,她明明说过的,跟我一起长长久久生活的,”柳轻云的眼睛微微黯然下来,“骗子!”
乐一弦,你这个骗子。
——
在病房里的乐一弦简直就要疯了,“到底怎么回事??”
NPC造反??无端端在她的背后捅刀?把她给捅死了。
“狗剩记录了一切,我得研究研究,”李悦的眉头紧紧蹙着,指着病床里的显示器道:“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家男人显然是受打击了,意识开始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