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瓒回来后,众人均围了过去,询问情况。
“我爷爷还好吧?”朱小龙急忙上前问道。
“嗯,我让阎王给他安排了一户好人家,你放心。”萧瓒说道,通常萧瓒安排过去投胎的灵魂,阎王安排的人家都不会差。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大神!”朱小龙很郑重地向萧瓒鞠了个躬。
“嗯,我带你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萧瓒说道。
随后,萧瓒唤出了白雾,将众人带回了“熙熙不攘攘”。
朱小龙说要带着小笼包去吃夜宵,就先离开了,熙熙也带着呵呵去楼顶去吸收月光的精华了。
熙熙决定,要好好修炼,不能再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偷懒了,不然,如果下次再遇到强劲的对手,不要说保护朋友了,可能连自己也会挂掉。
并且,她让呵呵也跟着自己一起修炼,因为,呵呵现在连天眼都没开。虽然都是三魂附身的洋娃娃,呵呵几乎没有一点技能。
呵呵:谁说的?我有技能,我可以卖萌!
呵呵,你开心就好。
看到所有的电灯泡都闪了,连锦鲤也躲到假山背后去睡觉了,冰淇淋则跟着熙熙和呵呵上了楼顶。
萧瓒便搂过云熙子,“今晚,我在这里睡。”
云熙子嘟了嘟嘴,不表示赞成,也不表示反对,“随便你。”
说完,云熙子就转身上二楼了。
“我想先洗个澡。”萧瓒说道。
“浴室里有洗浴的东西,我给你拿块干净的浴巾,你等等啊。”说着,云熙子就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块还没拆封的浴巾,递给了萧瓒。
“要不要一起洗?”萧瓒接过浴巾,暧昧地说道。
“不要,我的浴室又不大,经不起折腾。”云熙子摇头道。
“嗯,也是,那一会在床上折腾就可以了,你的床还是挺大的。”萧瓒笑了笑,就走进浴室了。
云熙子汗颜,刚刚那个在白雾面前冷冽高傲的萧大神去哪儿了?
萧瓒出来后,湿着头发,仅裹着一块浴巾,满脸通红,看起来就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看到这样充满诱惑力的萧瓒,云熙子没法蛋定了,她快步走进浴室,想躲避眼前的春色。
“要不要我帮你搓背?”萧瓒在门外问道。
“不要,我手够长。”云熙子说道,心想,搓背,谁知道你会搓哪儿?
待云熙子出来后,萧瓒便拿过吹风,给她吹头发,依旧是那样的温柔细心。
“你想没想过,如果你退休了,会做什么?”云熙子问道。
“没有,可能会去天界找个地方睡大觉吧,像祁连大师一样。”萧瓒说道。
“其实,我觉得可以开个卖挂饰的理发店,你又会做挂饰,头发也吹得好。”云熙子打趣道。
“呵呵,是吗?”萧瓒笑了两声,但笑声分外丨阴冷。
听到萧瓒这样的笑声,云熙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打算偷偷开溜了。
萧瓒似乎看穿了云熙子的心思,立马从后面抱住云熙子,让她动弹不得。
“拿本大神开涮,你想过后果吗?”萧瓒对着云熙子的耳朵说道,并吹了两口
气,吹得云熙子全身麻麻的。
“人家开玩笑的嘛,难道都不能和你开玩笑了?”云熙子紧张道,并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萧瓒的身上传来。
“呵,卖挂饰,理发店,嗯?”萧瓒冷笑一声,立马将云熙子摁倒在了床上。
“大神,我错了。”云熙子求饶道。
“晚了,作为惩罚,今晚我们多玩几次火车过山洞的游戏如何?”说着,萧瓒就俯身而下......
“轰轰轰!”
“啊啊啊!”
“嘶嘶嘶!”
战鼓的敲击声、士兵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合在一起,震彻云霄,仿佛天地间已被颠覆,再也看不到明朗的天空、坚实的土地,有的只是硝烟弥漫、血流成河,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混沌之初。
“这是哪儿...嘶!”萧瓒一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并且全身疼痛。
痛?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自从萧瓒成为捉妖大神以来,除了刚开始出去捉妖的时候,被妖怪打来受过伤,甚至还下不来床外,随着自身修为的增长,之后再也没受过伤了。
萧瓒缓缓起身,发现自己的右胳膊中了箭,剧痛就是从那个伤口处传来的。除此之外,身上各处也均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在流血。
“啊!”他忍着剧痛,将箭头拔掉,却发现,上面已经淬了毒,箭头变成了紫蓝色。
“呵!”萧瓒冷笑,看来这帮匈奴人是打算拼得你死我亡了。
萧瓒扔掉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一片狼藉。
在这个满是黄沙的大漠之上,黄沙已被染成了血色,见也见不到金灿灿的温暖大漠了。
地上躺着许多尸体,有人的,有马的,甚至还有许多残肢断臂。他们均满身伤后,或被利剑刺穿、或被猝毒的弓箭扎满全身、或被矛或枪捅穿......
而他们的表情却各不一样,有些人带着痛苦的表情离开人世,有些人则嘴角含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解脱,而大部分人都是呈现出一种茫然的神情在脸上,似乎对突入而来的死亡难道困惑。
这些死亡的士兵,有汉军的将士,也有匈奴的战士,不管他们生前如何厮杀,如何仇视对方,但死后,依旧会携手共赴奈何桥,喝上一碗孟婆掺杂了自己口水的孟婆汤,将今生今世忘得干净。
这些士兵里大部分都是青壮年,当然,也有一些年老的士兵,他们早已进入花甲之年,却为了一些钱粮补给,冒着丢命的风险上战场。
而当他们踏入战场的那一刻,死亡,就已在向他们招手。
除了年老的士兵,还有很多未成年的孩子兵,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钱粮补给,更多还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这些孩子大多来自贫苦家庭,甚至有些还是孤儿。除了参加战争,他们别无他法。
萧瓒走到了一个双目睁开的小孩面前,他张着嘴,神情颇为震惊,也颇为恐惧。萧瓒叹了口气,蹲下身,将他的眼睛闭上了。
“嘶嘶嘶!”
一阵马儿的哀鸣声引起了萧瓒的注意,萧瓒回头,发现一匹战马倒在地上,一条腿已被砍断,鲜血直流。
战马神情痛
苦,却得不到解脱。当它发现萧瓒看向它时,它也努力地瞅向萧瓒,双眼蓄满了泪水,并不停地叫唤着,似乎在哀求萧瓒来结束它的痛苦。
萧瓒走了过去,向它点了点头,然后抽出利刃,飞快向战马的脖子抹去。
“唰!”
鲜血从战马的脖颈处喷溅而出,但战马似乎并不感到疼痛,并且带着释然的表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萧瓒吁了一口气,感觉全身开始发热,头也变得沉重起来,连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呵!毒发了。”萧瓒冷笑道,但并不害怕,反而充满了嘲讽。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想自己的功成名就全是靠眼前这些将士们的性命换来的,而自己,很快也将随他们而去。
“将军,小心!”就在萧瓒发呆的时候,一个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紧接着,便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推力将他推开数米。
“噗!”
一股鲜血喷洒在了萧瓒的脸上,只见,一名士兵替他挡住了一名匈奴士兵的偷袭,自己却被那人捅了一刀。
萧瓒立马挥刀抹了那名匈奴士兵的脖子,让他立马丧命。可是,这名替他挡刀的士兵也已经奄奄一息。
“你还能坚持吗?”尽管对方奄奄一息,但萧瓒还是蹲下身来,替他压住了伤口。
“我...我不行了,将军,跟着你,我...我从没后悔过。只是...只是辜负了玉秀,你帮我转告她,别等了...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说完,那名士兵就闭上了双眼。
这时,萧瓒才想起,云儿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因为两人身份悬殊太大,他没法正大光明的娶她,所以,他只能和云儿私定终生,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他就会带着云儿隐于市井,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可是,自己中毒了,还能活着再见到云儿吗?
就在他彷徨之际,突然感到一股力量从背后撞进了身体里。
“啊!”
这股力量让萧瓒分外痛苦,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不仅如此,他还感到这股力量想将自己的魂魄抽离出身体。
萧瓒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了......
“嚯,终于逮到你了。咦...你居然附到他身上了,而他居然没有尸变,嗯...有意思。”
就在萧瓒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只见,老者俯下身子,看向萧瓒,并拨弄了两下萧瓒的眼皮。
“嗯...抓一个救一个,算你运气好,今天遇到我,嘿嘿!”老者笑了两声后,就唤出了一团白雾。
白雾将老者和萧瓒一起包围,并很快消失在了战场上......
等到萧瓒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温水中,而周围白雾飘飘,花香四溢,似乎像是在宫廷里。
“哟,你醒啦!我叫祁连,是我救了你。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了,你的身体里住了三个灵魂。一个是你自己的,一个是的,一个是赢勾的,所以,你算是半人半妖又半仙了,就像一块有瑕疵的玉石,以后就叫你萧瓒吧。”祁连大师似乎对自己起的名字很满意。
“瓒”指的就是有瑕疵的玉石。